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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去。
炎瑱脚下停步,落到了祁溟月身前,本是平静如水的脸上此时难掩凝重之色,“庄外有不少灰衣人现身,似乎是被人查出了藏身之处,才会露了行藏,眼下正与一些白衣人缠斗,但也有不少已闯入庄内,仍在庄内未走的江湖同道正联手对敌。”这一回现身的灰衣蒙面之人可不少,不知人数众多,手下功夫也个个不弱,已有不少人在他们手下吃了亏。
祁溟月面色微沉,唇边却露出了一抹浅笑,“看来已有人耐不住了,我们便让他们知道,苍赫并非他们安炀可随意来去之处。”含笑的眼中冷茫闪现,拔了拔腰间的旎狐,他已有些等不及去会会那些灰衣人了。
见他跃跃欲试的模样,祁诩天轻笑一声,唇边露出了明显的兴味之色,安炀忽然而来的奇袭,定不会是无因的,“何必如此着急,如此大的阵仗自有所图,想必一会儿之后定会愈加精彩,不必急着前去,且看他们玩的究竟是何把戏。”
“诩莫非是在担心他们是冲我而来?”每每与他相关之事,父皇便会尤其的谨慎,望着远处走来的梵皓与涼烟,祁溟月扬起了眉,“看来不必我们出手,已有饿将那些麻烦料理了。”自出了宫,虽是身在江湖,却少有出手之时,让他颇觉无趣,见梵皓与涼烟的模样,显是才经历了一场激战,有了他们,看来也不会有他出手的机会了。
琰青炎瑱见梵皓与涼烟往此处走来,便躬身退去,在庄内,他们两人与暗皇与水月公子的主从关系,仍是秘密之事,也只有庄主云景昊才知道一些。
梵皓与涼烟远远走来,甩着剑上的血迹,梵皓脸上透着些许疑惑与不耐的神色,口中对他们说道:“不知今日是怎么了,送死的来了一拨又一拨,山庄内外都热闹的很,我见那百里忘尘也在庄外,却不知为何不曾动手,倒像是等人出去的模样。”
“那你回来作甚,不在庄外迎敌?”祁诩天瞧着两人满身血迹,也知梵皓口中的送死之人有多少,今日之事的古怪,还有百里忘尘的出现,若是在庄内,他倒是有话想问。
梵皓见他拥着程子尧斜靠在门框之上,那无比悠闲的模样再相比他与涼烟的一身狼狈,不禁出言说道:“敌人上门仍了怀抱美人毫不担心的,也只有暗皇了,这般气魄实在叫我梵皓佩服啊佩服。”
听梵皓话中带着嘲讽,还有他口中所指的美人二字,祁诩天面色一沉,溟儿并无女子的柔弱,他的不凡之姿又岂是美人二字可配得上的,那两字又是由梵皓口中所出,让他更为不悦,他的名儿如何,尚且轮不到他人来评说,带有戏弄之意的美人二字,让他微微阖起了眼,口中冷哼一身,周遭几人顿时感觉到一股压抑窒人的气息。
祁溟月听梵皓如此称他并无不悦,他已从他话中猜到,梵皓定是为了当日戏称涼烟之事有意如此,此时见父皇面露不快,知他对梵皓所言十分不悦,不由摇了摇头,往他怀中又靠去一些,才对梵皓说道:“子尧倒是佩服梵楼主,既然山庄内外都遇敌袭,为何梵楼主还有如此闲情逸致来到此处,莫非是来求助?”
方才被那森寒的气息所摄,梵皓也是心中一惊,此时听这水月公子一开口,倏然觉得周遭压力顿轻,由那人身影之上传来的恐怖气息立时便淡了不少,不由松了口气,正要回答,忽见另一侧的房中窜出一道白影。
“无爻!”祁溟月急喊一声,那道白影应声停了步,背对几人的身影仍是虚无的如同幽魂,却透出了些许杀意与愤然,强烈到不止祁溟月,所有人都觉出了他此时的情绪。
“你打算如何?”对着无爻,祁溟月淡淡问道。他并不打算阻止无爻,百里忘尘与他不论曾有过如何的过往,都需无爻自己去解决面对,如今百里忘尘已在庄外,若是见了无爻,兴许可由他口中问出此次的为何而来。
“杀。”静静的语声,随着祁溟月的问话,吐出了只有一字的回答。飘入风中的那一个杀字说的极为清浅,却似霎时在天地间布下了满天的杀意,随着那一字出口,无爻的身影仿佛又多了几分虚无之感,如同灰衣人一般的鬼魅之气已是愈来愈浓。
“杀谁?为何而杀?杀了之后如何?你可曾想过?”祁溟月注视着无爻,眼中难掩担忧之色,无爻若杀了百里忘尘,定会后悔。他已看出百里忘尘对无爻的影响,若百里忘尘死在无爻手中,只怕无爻今生只能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的过下去,再无可能恢复常人之情。
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便真的只能是傀儡了,若无爻杀了百里,便等于杀了自己。
“他若要杀你。我便杀他。你是主。”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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