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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知茵呼吸着他干净清凛的气息,轻道:“檀郎。”
景茂庭笑了,问:“准备好了?我们出发?”
“母妃身体似有不适,我要进宫见一面母妃。”舒知茵道:“等我。”
景茂庭道:“我等你。”
舒知茵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吻,莞尔一笑,迈出殿,骑上雪白骏马,朝皇宫而去。
平乐宫中,荣妃虚弱的躺在床榻上,宫女在榻边为她轻揉着额头。
“母妃。”舒知茵疾步至寝宫,瞧着脸色苍白的母妃,不禁急问:“宣御医了吗?”
荣妃语声轻微的道:“御医刚走,说是染了风寒未愈。”
舒知茵质疑的道:“染了风寒能使人昏倒?”
榻边的宫女忍不住道:“娘娘前些日还昏倒过,这是第三次了。”
舒知茵心下一惊。
荣妃心平气和的道:“你们都退下吧。”
等宫女们退下后,舒知茵拧眉道:“母妃,您有事瞒着孩儿?”
“我没有事会瞒着你。”荣妃道:“我近来常常头痛,御医为我诊过两次,皆说是染了风寒,服了半月的药,仍没有好转。”
舒知茵道:“孩儿认识善医堂的季大夫,他医术高明,请他来为母妃开药方?”
“好。”握住女儿的手,荣妃轻问道:“你要跟景大人去江南?”
“对,他去江南查案,孩儿陪他同去。您可有什么要带给外祖母和舅舅?”
“别陪他同去。”
“嗯?”
荣妃语重心长的道:“景大人公务在身,带你在身边多有不便,恐不利于他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孩儿是他正名言顺的夫人,在他身边怎会不便?”舒知茵漫不经心的道:“他很谨慎,既然能让我陪他同去,自是想好了对父皇的说辞。”
“再完美的说辞,也只是说辞。”荣妃道:“皇上会断定,景大人用行动证明了他是个会被儿女私情左右的人。皇上不喜欢感情用事的大臣。皇上会认为景大人在沦落。”
“难道父皇喜欢看到孩儿被景大人冷落?喜欢看到孩儿跟景大人长久的分隔两地?”
“你知道你父皇一直是皇权国事至上。”
“孩儿知道。”舒知茵正色道:“但是,孩儿还知道,儿女私情和国事朝政并不冲突,父皇做不到两全,孩儿相信景大人可以两全。”
“皇上不会相信。”
“那就让景大人证明给父皇看。”
荣妃轻道:“你父皇的秉性根深蒂固,别试着影响他,亦改变不了他。”
“父皇不能因为自己是那样的人,就让景大人也成为那样的人。”
“你父皇是一国之君,难免□□,他要掌控全局,自是不允许他器重的景大人成为他不喜欢的那种人。”荣妃劝道:“你要为你父皇着想。”
“父皇为孩儿着想过吗?”舒知茵蹙眉,“父皇不允许景大人儿女私情,那父皇为何同意景大人娶孩儿?孩儿和景大人恩恩爱爱的不好吗?难道父皇是让孩儿在景大人的冷落中孤独终老?”
荣妃轻哄道:“你父皇自是不希望你被冷落,是希望你们能相敬如宾白首偕老。”
“就像父皇和皇后那样是吗?彼此尊敬,保持着距离,相安无事。”舒知茵轻哼一声,“不,孩儿无法为父皇着想,因为父皇就没有为孩儿着想。”
荣妃沉吟问:“你能为景大人着想吗?”
“当然。”舒知茵很深切的感受到景茂庭总为她着想,很重视她的感受。
荣妃缓缓说道:“景大人带着你去办公务,其一,你父皇会认为你有干涉朝政之嫌。其二,你父皇会认为景大人举止轻浮,一意孤行。”
舒知茵不以为意的道:“如果父皇一厢情愿的‘认为’,且‘认为’就是了。”
荣妃掷地有声的道:“会影响景大人的仕途前程。”
“父皇会不再重用景大人吗?”舒知茵笑了笑,道:“那是父皇的损失,是舒国的损失。”
荣妃轻道:“岂非也是景大人的损失?他有施展鸿图之心。”
舒知茵挑眉,“景大人是谨慎沉稳的人,他敢这样做,自然是知道其中利害,孩儿并不为此担心,无需有所顾虑,他会处理好一切。”
荣妃愣了愣,他们的感情真挚深厚,彼此信任,倒是件幸事,可是……,她隐隐叹息,忽然头痛加俱,她痛呼一声。
舒知茵发现母妃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