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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五郎,你这是——”张易之正沉溺在这种异样的感觉之中,忽然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
张易之回头一看,却见张宝正畏畏缩缩地站在门边。
“哦,你有事吗?”张易之立即问道。
张宝用异样的眼神扫了张易之一眼,随即低下头去,道:“小人只是来问一下,五郎是吃点东西再去凤栖楼还是直接去那边吃?”
“凤栖楼?”
经张宝这么一提醒,张易之这才想起昨天小月来给自己送过信。当时,就是张宝这小子越俎代庖帮着自己答应前去拜会慕大家的,也怪不得他今天这样急切。
如今的张易之自然不会怕去凤栖楼,只是对于如今的他而言,太平公主府才是他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只有将自己那个六弟接回来了,一切的后顾之忧才能完全解除。到那时候,泡妞也好,坑蒙拐骗也好,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今日上午我还有点事情要办。这样吧,你帮我去一趟‘凤栖楼’,就告诉慕大家,我临时有点事情,要晚点时间去拜会。”张易之略一沉吟,说道。
“啊!五郎你一个人,要去哪里啊?咱们昨天得罪了卫遂中,他一定会派人来查咱们的身份。依小人看,还是尽量不要上街,免得——”
张宝昨天虽然挨了张易之一腿,但却微妙地感觉到了张易之身上的变化。若是在平日,这种教主人行事的话,他是断然不敢宣之于口的,但他今天却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尽管还有些忐忑。
张易之挥挥手,道:“这个你就不必管了,我自然知道轻重!”
张宝见张易之态度坚决,只好悻悻地去了。
张易之走出府门,正好看见一个人迎面走上前来。
“琳达,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去过你表哥家了?”张易之笑道。
林秀一脸的颓丧,不复昨夜的意气风发,他摆摆手:“别提了,今天一大早就去了他们家,可没想到那厮居然已经起来了,我扑了个空!”
“哦!”张易之来了兴趣:“不会吧,按理说,他中了蒙汗药,怎么能早起呢?”
林秀苦笑道:“五哥你有所不知,我那舅父这几日便要调任箕州刺史了。今日一大早,我舅父就得了这个讯息,家里早已喜翻天了,刘符度那厮也被叫了起来。我到他们家的时候,这父子二人正在对酌!”
张易之“哦”了一声,有些惊讶。现在的他自然知道刘思礼那个四品的左谕德是个什么官了。
应该说,自从武则天改国号为“大周”后,朝廷里还是沿袭了大唐的制度,只是对官名进行了几次改变。
按照大唐的典制,太子是拥有自己的一个小朝廷的,有文武官员,有内廷中官,也有自己的军队。而且,太子府官员,说白了就是正宗朝堂的一个迷你版,他们只不过是人员少一些,结构简单一些。
其中,左春坊就相当于朝廷里的门下省。太子的命令称成为“教”,相当于皇帝的圣谕,左春坊就是负责审核太子教的部门,在东宫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太子府和朝廷一样,也要上朝议政。
左谕德,就相当于朝廷里面的门下省左散骑常侍,在东宫里面绝对是排得上号的官员,可谓位高权重。
可问题是,自从当今天子武则天夺了自己儿子李旦的皇位之后,又把他赐姓武,封为“皇嗣”,而没有直接封为太子。以至于到了如今,七年的时间过去了,东宫之位依然空悬,这些太子府的官员自然也就成了没用的摆设,纯粹吃闲饭,什么都做不了。
有些东宫官员幸运一些,还兼着其他差使,一样可以入朝议政,参与机要。可刘思礼却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左谕德之衔,其他什么都没有,他这个四品官,还比不上人家一个小小的县令威风呢,人家县令至少还掌握着一方土地,手底下也有一帮人马!
这也就是昨晚上张宝等人一听刘思礼是个左谕德,就大发同情之声的缘故了。
可刘思礼将要调任的箕州刺史就不一样了,这箕州虽然远离洛阳,而且是个下州,但却在北都太原府的东南,地方还算富庶。箕州刺史和左谕德一样,都是从四品下阶,可威风和油水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也难怪刘思礼一家以京官外放地方如此大喜过望。
张易之将脑海里适时浮现出的这些资料阅读完,笑道:“这么说来,你那个舅父倒是时来运转了,以后再也不需对月嗟叹了。”
林秀面无表情地说道:“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法沾上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光。”
张易之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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