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页)
的青涩往事,一旦被揭露在阳光下,无论她再怎么解释,都会让他觉得厌恶与猜疑。而猜忌的种子一旦生根,只会扎得越来越深,直至划出一道谁都难以跨越得鸿沟。她翕了翕嘴唇,终于艰难地开口道:“事情,并不是你想象得那样。这些事早就过去了,我与小夫子之间清清白白,绝无任何苟且之事。”
萧渡冷笑一声,道:“真得已经过去了吗?那为何你一嫁进来,他便拼命自荐进府,美其名曰是为我献策,难道不是为了能见你一面?”
元夕眼中露出困惑神色,随后又坚定地摇了摇头道:“小夫子他一定不是这样的人!”
萧渡心中怒意更甚,将那张纸猛地掷在地上,道:“你很了解他吗?那当初为何没和他走?为何要委屈自己来做这个侯府夫人。”他顿了顿,突然恍然大悟道:“是夏相吗?是你爹的主意?为了让你接近我,那骆渊呢,他又是扮演得什么角色。”
元夕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拼命咬着唇,不让泪水涌出,她望着他倔强道:“元夕自入侯府以来,对侯爷绝无半点欺瞒,从未做过半点对不起侯爷的事,如果你我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又何必再做夫妻呢。”
“是吗?绝无半点欺瞒?”萧渡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冷冷道:“那我再问你,那日我在旧屋中找到你之前,你有没有见过骆渊。”
元夕死死盯住那块帕子,觉得有些眼熟,她只记得这好像是自己很久以前练绣工时候的习作,一时间也有些恍惚,为何这帕子会在他的手上,萧渡见她脸上神色,心中越发酸涩,道:“你想不起来了吗?那我来提醒你,那日我去救你时,恰好看见这块帕子放在门前,因为认出是你的东西。才会疑心这是个陷阱,没有马上带人冲进去。当时我并未多想,直到我看到这张纸上他写得这些话才突然想明白,这锦帕只怕并不是凶手放得。我于是问过周景元,他说你进门以来从未往你房里送过这样寻常的布料。”他深吸口气,终是问出:“这块帕子,是你未出阁的时候绣得吧!然后呢,你又把他送给了骆渊?”
元夕瞪大了眼,终于想起来,有一日小夫子进学堂时淋了雨,她便随便掏了块帕子给他擦脸,但她从未想到他会将它至今。她心中有些慌乱,连忙辩解道:“那日确实是小夫子先找到了我,但他并未进门……”
“很好”萧渡冷冷打断她,眼中痛意更甚,道:“你们到底还想合伙骗我多久!”
元夕又急又乱,不知如何是好,只呆呆看着他,突然发现他在伤心。她从未见过他如此伤心的模样,他不应该总是那般无所谓地笑着,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吗。在那一刻,她突然醒悟过来,明白了那块芙蓉糕、那碗冰酪中藏着得她从未读懂过的情意。她突然有些害怕,那样的他不会再回来了吗,泪水于是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连忙大声道:“没有,我从来没想过要骗你。那件事是被人陷害得!”
萧渡望着她那双莹莹的泪眼,本已硬下的心,有一瞬间被这泪水所动摇,他于是道:“你房里还有多少本这样的书,如果你愿意全部扔了,我便信你。”
元夕吓了一跳,下意识道:“不行,那些书不是你想得那样……”她还没说完,就看见了萧渡眼中浓浓的失望之色,明白自己连最后一次机会也失去了。
萧渡慢慢坐了下来,眼中再也看不见任何温度,只淡淡道:“很好,我明白了。你放心,你永远会是侯府的夫人,但是,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元夕猛地朝后退了一步,脑中嗡嗡一片,仿佛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她面前碎裂开来的声音。
夫人被禁足七日,不许与任何人来往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侯府。府中下人顿时议论纷纷,却都打探不出任何风声。李嬷嬷急得团团转,不断托人去探听萧渡的态度是否转变,元夕却难得平静下来,只每日坐在桌案前看书写字,好像又回到了曾经那些简单的时光。
到第三日时,蔡姨娘却突然找上门来,一见她便红了眼眶,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可是找侯爷说了有要紧的急事他才肯放我进来。”
元夕因为萧芷萱的关系,对这位姨娘颇有些好感,她努力挂上笑脸,摇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不能出门而已。姨娘说得是什么急事?”
蔡姨娘皱起眉头道:“本来我也不想来烦你。可是栖霞院的工人那边出了事,我想着还是应该来和你说声才行。”
元夕心中一惊,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蔡姨娘叹气道:“昨日,花藤的架子刚搭好就倒了,还砸伤了一个工人。其他的人便趁机一起罢工,说府里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