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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道长忽然发问。
巧玲道:“葡萄酒,夜光杯。脚朝天,咕咚咚,头在酒中埋。”
玉虚道长肃然问道:“这山庄内可有酿酒的地方?”
向擎苍道:“快到那间小石屋去,那里是一个酒窖。”
所有人都涌向了白梅林深处的小石屋,推开门,众人都骇得呆住了。柳王旬被倒吊在其中一个大酒缸上,头没入了鲜红的葡萄酒中。午后的艳阳透过天窗直射下来,洒在酒缸内,缸内的液体呈现一种凝重的深红色,晶莹透亮,犹如红宝石。
向擎苍将柳王旬的头部从水中捞了起来,酒水透着沁骨的冰凉。黄浩然解下缚住柳王旬双脚的绳索,向擎苍将尸体平放在地上。“未出现尸斑、尸僵,尸身还有温度,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一刻钟(半个小时)”,他查验尸体后道:“死因是溺水。”
“又是和歌谣的内容一模一样,难道真的是诅咒?”沐雨歌害怕了。
沐融忙安慰她:“别胡思乱想了,哪里有什么诅咒,分明是有人借诅咒之说杀人。”
“借诅咒之说杀人?”马华伦冷冷一哼,“那你倒说说,是谁杀了人?”
沐融一时语塞,“这个……现在情况不明,还无法下结论”。
灵真子道:“这事颇有些蹊跷。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一刻钟,一刻钟之内,除了昏迷的柳小姐和那个照看她的丫头外,我们其余所有人都是在一起的,谁都没有机会下手杀害安远侯。”
“这山庄的庄主一直没有露面,没准就是他躲在暗处杀人”,马华伦对着巧玲怒吼:“快让你们庄主滚出来,有本事单打独斗,暗算别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婢子……婢子也不知道……主人在哪里”,巧玲结结巴巴。
“不要为难小施主了”,天宏大师道,“死者为大,还是先料理柳施主的身后事吧”。
巧玲道:“婢子几人正准备今夜为管家和高学士做一场法事,超度亡灵,如今柳侯爷也不幸遇害,就将侯爷的尸身也抬到祠堂内,到时候一并超度吧。还要烦劳天宏大师和慧超大师两位高僧为死者诵经。”
天宏大师道:“贫僧自当尽力而为。”慧超大师亦点头应允。
巧玲又道:“本山庄有一镇庄之宝,是一只可以辟邪的白玉瑞兽,届时也一并请出来,为各位驱邪。”
向擎苍吩咐黄浩然立即赶回京城,将高中元和柳王旬的死讯报告陆炳,请陆炳定夺该如何处理此事。趁着天色还大亮,黄浩然就启程上路了。
接连死了三个人,关于浪剑也再无任何线索,众人都感意兴阑珊,也不想寻找宝剑了,各自回房休息。向擎苍越想越觉得那间小石屋有问题,出了房门,准备喊上岚岫一同再去那间石屋勘察一番,却见到了云姑步履踉跄的背影。他知道云姑行动自如,那根拐杖只是用来伪装的,这会儿却见她走得摇摇晃晃,手中的拐杖并未着地,心中万分奇怪,遂跟了上去。
云姑去了祠堂。断情山庄的祠堂位于石院落的后方,在一个单独的小院内。祠堂大厅内停放着三具尸体,无人看守。云姑径直入内,丢掉手中的拐杖,分别掀开蒙盖在三具尸体上的白布察看。她在柳王旬的尸体旁蹲了下来,双目死死地盯着那具尸体,空气中积压着一股沉重的抑郁,使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许久,云姑才哺哺低语:“你终于死了。”她的声调陡然拔高,一字一句阴寒毒辣至极,“让你就这么死去,太便宜你了。我恨不得将你抽筋剥皮,生啖你的血肉!”她那张蜡制的假脸毫无生气,似乎全身都散发出一股寒意,衬着一袭灰白衣衫,就像是冰雪合成的人。她的身躯剧烈颤抖起来,忽的仰脸大笑,笑声凄厉刺耳,惨烈中混入无比的痛苦。渐渐的却转化为呜咽哭泣声,声声悲凄断人肠。
向擎苍一直躲在门外,云姑内功精湛,耳目灵敏,数丈可辨落叶,但此刻却是大失常态,丝毫未察觉他的存在。向擎苍又恐慌又紧张,如受冰水浇头,全身抖动不停。云姑因情绪过于激动而扬起手来,狠狠甩了死去的柳王旬一巴掌,清脆而又诡异的响声震醒了向擎苍,他脚步发颤地离开了小院,然后一路狂奔回到了房中。
众人直到晚膳时才集合。一顿晚饭吃得悄无声息,向擎苍偷眼瞧看云姑,她完全像个没事人似的,从容进食,根本无法将那个在祠堂里又哭又笑的疯女人与她联系在一起。
众人胡乱填饱肚子后就齐聚祠堂小院外。三具尸体已被抬到了祠堂大厅外的石埕上,前头还摆放着一张供桌,上面有各种祭祀用的瓜果供品及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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