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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炳眉头一耸,“那你就将事情经过详细说来吧”。
巧玲道:“各位先请入内就座吧。”
嘉靖一摆手,“不必了,就在这里说”。
陆炳立即点头。那些不了解嘉靖身份的人都在心里嘀咕,不知道这位黄老爷是什么身份,居然连锦衣卫指挥使都要听从他的吩咐。
巧玲于是从头道来,细述了全部事情经过。嘉靖和陆炳都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陆炳听完问道:“向佥事一直在此地,可有什么发现?”
向擎苍禀道:“卑职先从来福管家的死说起。”他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嘉靖和陆炳,又道:“这与安远侯的死有一个相同之处,凶手都利用了时间差,巧妙地制造了不在场证明,以便为自己洗脱嫌疑。”
柳鸣凤苍白着脸,声音颤抖,“你快说,杀害我爹的凶手是谁!”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下去”,向擎苍道,“当时我验尸后认定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一刻钟,而在一刻钟内,除了昏迷的柳小姐和那个照看她的丫鬟外,我们其余所有人都是在一起的,谁都没有机会下手杀害安远侯。事实上,凶手是先将安远侯迷昏,倒吊在葡萄酒缸上方,让他的头部接触到酒面,然后在酒中放入冰块。当时是正午,太阳光正好直射到酒缸内,冰块在短时间内融化后,水面升高,正好没过安远侯的整个头部,导致他溺水身亡。我也是刚才重新进入酒窖才发现的,同样是正午,太阳光直射,昨日的葡萄酒是冰凉的,今日却是温热的,原因就是,昨日的酒中加入了冰块”。
“原来是这样”,玉虚道长道,“如此说来,其实谁都有机会杀害安远侯”。
“你还没有告诉我凶手是谁”,柳鸣凤死瞪着向擎苍。
陆炳出言制止:“柳小姐,稍安勿躁,很快就会真相大白的。”
柳鸣凤只得憋住气,闷声不响。
向擎苍又道:“再来说说马掌门的死,巧玲确定祠堂大厅的钥匙一直在她的身上,而我们赶到时,马掌门刚死亡不久。如何射杀完全处于封闭密室内的马掌门?其实马掌门并非死于密室,巧玲打开祠堂大厅的门时,马掌门只是装死,而当巧玲奔走呼喊时,真正的凶手盗走沐郡主的弓箭,来到大厅外一箭射杀了马掌门,取走了原先用于伪装的那支箭,再将弓箭放回郡主的房中。”
“马掌门为什么要装死?”沐雨歌莫名其妙。
“因为他和凶手原本是串通好的”,向擎苍道,“在前一天晚上做法事时,马掌门盗走的瑞兽实际上是真品,但是后来他败在我的手下,有人仓促之间以赝品与他交换了真品,并约定会想办法将他救出。那天晚上柳小姐虽然一直在祠堂大厅外,但是她因为伤心过度昏睡过去。凶手先潜入沐郡主房中盗走一支羽箭,趁柳小姐昏睡时从祠堂大厅的门缝塞入,暗示马掌门按照歌谣的内容装死。待到天亮后再下手害死他”。
“马掌门会与什么人串通呢?”沐雨歌又好奇发问。
向擎苍没有直接回答,只道:“你们回想一下,昨晚马掌门落入大家的包围中难以脱身时,曾与何人有过接触?”
天宏大师震惊不已,“当时马掌门劫持了张滟姑娘,难道是……”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张滟的身上,陆炳和嘉靖也都流露出了惊异的神情。
张滟的脸已经惨白如雪,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向擎苍,沉默得像木雕泥塑一般。
向擎苍走到张滟跟前,他的眼光默默的落在她的脸上,“你很了解柳小姐的秉性,知道越是不能做的事情,她越想去做,于是故意劝阻她不要接近那棵立有“勿近”牌子的大树。柳小姐偏偏惦记着那棵树,以至于跌落陷阱。安远侯听说女儿往白梅林方向而去,他首先想到的是那间墙上写有血字“擅闯者必死”的小石屋,我们四人一同到白梅林中寻找安远侯和柳小姐时,只有你是往小石屋方向而去的,你就是利用了那个机会迷昏安远侯,布置好现场的一切,对吗?”
张滟静静的瞅着向擎苍,依旧不言不语。
向擎苍又道:“黄浩然也是被你所害。昨天下午我命黄浩然立即赶回京城,将高中元和柳王旬的死讯报告陆指挥使。你却追赶上黄浩然,并且将他迷昏后藏于某处,夜间才将他推入白梅林深处断崖下的深潭,他的尸体顺流被冲入铁索桥下的山涧,正好卡在了那块岩石上。做法事之前,你故意让我看到了那个戴着鬼脸面具的人,就是要让大家误以为那是黄浩然,事实上那个鬼面人一定也是马掌门所扮。今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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