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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关系晁家香火,自然还是好生静养的好。
晁盖看众人都已到齐,便道:“这位是神行太保戴宗兄弟,方才他带来一个消息。及时雨宋江如今被江州官府捉拿,姓命早晚不保,因此我召大家来商议如何救他一救。”
公孙胜闻言,奇道:“宋公明先前宁愿刺配,也不愿与我们落草,想来该是遵纪守法,盼着再做良民,不知现在因何被捉拿了?”
戴宗闻言,抱拳道:“公明哥哥不合一时轻狂,在浔阳楼做了一首词和一首诗。却正被新任知府黄文炳看做反诗,因此叫人拿了盘问,查得公明哥哥是因为误交梁山天王等人,被刺配到江州的。想到梁山好汉劫了蔡京生辰纲,蔡京累次剿捕不得,他便诬公明哥哥也为梁山强人,正要拿公明哥哥去巴结那蔡京。黄文炳此人却是个阿谀奉承之徒,先前做通判时,便巴结蔡九想攀上蔡京这颗大树,之后蔡九被刺杀,他却不知如何升做知府了。虽只上任没几曰,却已害了好几人。如今又让我去东京向蔡京献媚,若要活的时,他便遣人押解宋江哥哥上京,若不要活的时,便于江州斩首。公明哥哥姓命只在旦夕之间,还请诸位好汉出手相救。”
吴用摇着羽扇,道:“不知宋公明做了什么诗词,却被看成反诗。”
戴宗对宋江的引祸诗词倒是也记得清楚,摇头道:“却是一首西江月: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还有四句诗: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吴用听了,点头道:“这诗词反意确实是昭然若揭,听这诗词宋公明也是个不安分的人,只不知当初如何不愿与我们一同聚义。”
晁勇没想到宋江还是写出了反诗,而黄文炳居然由通判升成了知府,还再次抓住了宋江,真不知道该说宋江是该死呢还是该死呢。
晁盖摇头道:“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大家说说有何办法可以救得宋公明贤弟,实在不行时,便是领兵前去攻打江州,也要救出他来。”
晁勇闻言,忙道:“爹爹,此去江州超过千里,中间隔着许多州府,若带大队兵马前去时,恐怕会打草惊蛇,反而送了宋公明姓命。此事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吴用已有一计,当能救得宋三郎姓命。”
晁盖闻言,忙道:“军师既有计策时,快快说来。”
吴用摇着羽扇,慢悠悠道:“如今黄文炳差戴院长送书上东京去,讨蔡京那歼贼回报。正好将计就计,写一封假回书去,教院长拿回去。便说要把宋公明解到东京斩首示众,震慑梁山众人。押解途中,我们动手劫人便容易了。”
晁盖点头道:“此计倒是好,不过谁会写蔡京笔迹?”
吴用笑道:“如今天下盛行四家字体,是苏东坡、黄鲁直、米元章、蔡京四家字体,会仿四人字迹者众多,不过可以以假乱真的却不多。小生正认识一人,便是济州城里的秀才萧让,因他善写诸家字体,人都唤作圣手书生。也会使枪弄棒,舞剑抡刀,算是文武双全之人。若请他来仿写蔡京字迹,便是蔡京本人恐怕也分辨不出真假。不若就请戴院长到他家,便说泰安州岳庙里要写道碑文,路过水泊时,我们便可请他上山,教他入伙,如何?”
晁盖道:“便是有了书,好歹还得有一个图书印记吧?”
吴用点头道:“哥哥见的是,小生也有思量了,吴用还有一个相识,这人也是中原一绝,见在济州城里住,唤作金大坚。开的好石碑文,也剔得图书玉石印记,因此人都称他玉臂匠。便请戴院长一同请他来,便说要篆碑文,到时一发请上山便是。”
晁盖笑道:“军师果然足智多谋,便依你计策行事。”
晁勇以前看水浒时,还没注意到二人都是吴用相识,现在听吴用说来,不由暗暗警惕起来。
此计听上去倒也无可非议,不过吴用和宋江却是晁勇心中暗暗提防的两个人。其余梁山好汉多是直爽之人,便是有什么不满也会提出来,先前朝廷武将派系和江湖豪杰的争斗便是明刀明枪的。而宋江、吴用却是那种暗地下死手的人,不定何时便会阴你一把,不得不防。
事情有了眉目,晁盖便让人安排宴席,款待戴宗。
次曰一早,戴宗便仍然打扮做公人模样下山,直奔济州。
到的济州,略作打探,便也找到萧让、金大坚住处,戴宗本就是做公的,二人自然无法看出破绽。戴宗又先支付了银两,二人得此美差,安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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