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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却又漏跳一拍,接着一股热浪又由眉间泛起。
蛊毒再次发作了。
可这次与先前都不同,先前她都是痛到失去意识,这次她却无论怎么痛,都晕不过去。任由火焰在全身,痛的快要晕过去时,却有一股清凉的感觉,然后再痛……如此反复多次,仿佛置身于地狱。
或许莫舞听到了她痛苦的呻吟,再也顾不得她的嘱咐,破门而入。见她的样子,不由大惊失色,不过能够混到她这个级别的女官也不是笨蛋,她很快便冷静下来,派人去叫辩机和太医。
不到十分钟,辩机和太医便都赶到甘露殿。虽然已经痛到口不能言,但萧湘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蛊虫在体内游走的路线……她看向辩机,露出一抹求救的眼神。辩机的眸子暗了一下,旋即上前,不管什么男女之防,握住她的手为她把脉。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眉间隐隐透出一丝惊讶……萧湘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以期减少自己的痛楚。
辩机搭了会脉,却是什么也不说,转身在桌上准备他的银针……萧湘只看到他的身体突然一震,僵住片刻,这才又缓缓转过身。他若有所思的看了萧湘一眼,慢慢将银针旋入她的额间。
疼痛仿佛在这一刻定格,那在身上燃烧的火焰仿佛在这一瞬间被人浇上汽油,火力陡然加大十倍,她一声惨叫,身体抽动一下,瘫了下来。却意外的发现,在那一刻之后,疼痛便消失,仿佛将所有的疼痛都在那瞬间抽走。
辩机这才慢慢抽出银针,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身后的太医急忙上前,开始为她诊断……萧湘半倚在软靠上,透过人群之间的缝隙,似乎可以看到辩机修长的手指……那手指正将一片纸片缓缓的收入衣袖中。
难道……萧湘心头闪过一丝模糊的影子,随即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入夜。
所有人都陷入了梦乡,萧湘却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无法入睡。她仔细想了一晚上,觉得这次自己蛊毒发作,和之前舔舐的银白色粉沫绝对有关。
自从舔了那粉沫,她先是想吐,随即蛊毒便发作。吐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按这两天辩机给她用药,以期压制蛊虫的灵活性。可吐完之后,这蛊虫便又开始活动,导致自己的蛊毒发作。
这么说来,这东西是毒药?
极有可能,小说里和电视里的毒药,不都是无味的么?她记得那时舔下去,真的是一点味道也没有,这样的东西,就算加多点,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她的眉头深深皱起,如果是毒药的话,自己只不过舔了这点粉沫,便已经搞成这样,如果加的多了……岂不是要当场死亡。
辩机把这样的东西带进宫……他想做什么……
迷雾重重拨不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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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湘猛的坐起身,脑中想到一个非常可怕的字眼:谋刺。
按照野史上来说,辩机的父亲是李建成的手下,玄武门事变之后,惨死于李世民手中。幸亏当时辩机出家为僧,这才保住了条性命……这么多年来,他的仇恨是不是已经消融,任谁也说不清。
他现在带这东西进宫……莫非就是为了谋刺李世民?
背后渐渐浸出冷汗,她的心脏一时间跳的狂快,什么也顾不得,光着脚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扯开喉咙:“莫舞!!莫舞!!!”
“公主!!”莫舞慌张的推了门,“公主您怎么了?是不是又发作了?”
萧湘本想否认,眼睛一转,却点了头:“我很不舒服,你快去找辩机禅师!!!”她伸手捂了心口,装出一幅痛苦的样子。
莫舞不敢耽搁,拔足狂奔。
望着她的背影,萧湘的眉头蹙在一起,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此刻还来的及,否则……不光是辩机,恐怕自己也要活不成了。
难道不是么?
无论怎么样,人家都会认为自己和辩机是同党。即使不这么认为,杀了“逆贼”辩机,还有谁为自己解蛊毒?
自己难道不是如何都活不成么……
她苦笑一下,莫非这就是命运?高阳和辩机的生命,是被人用线拴好的?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听起来格外的吓人。
她甩了甩头,将这些纷杂的思绪甩开,眼神投向甘露殿的入口。
辩机因为入宫是为她解蛊,所以李恪安排他住在甘露殿的附殿,离主殿有些距离,不会在紧急的时候赶不上,也不会太过于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