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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韩立洪道:“过些日子,只要请卢文昭看看我们挖的地道,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票儿道:“卢家是保定首富,交游广阔,有他的帮助可就方便多了。”
看着张越明,韩立洪问道:“对了,年过的怎么样?”
知道韩立洪问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张越明道:“我和干娘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票儿不说话,沉吟片刻,韩立洪道:“这件事不能轻忽,一定要防备牛桂花暗中下黑手。”
默然半晌,张越明缓缓地道:“是不是让他们歇歇,找个地方养老?”
韩立洪向票儿看去,票儿还不吱声。知道票儿现在还下不去手,韩立洪道:“这个现在还不急。”顿了顿,又道:“票儿,你把手下兄弟挑一百个没什么大毛病的送冉庄来。”
眼眉一挑,票儿不满地道:“什么叫没什么大毛病的?”
韩立洪笑道:“就是性子纯良,老实本分些的。”
票儿闷闷地道:“行,我回去就安排。”
韩立洪又道:“定好了之后,夜里过来,别让人注意到。”
票儿点头。
三人喝了半宿的酒,第二天上午,韩立洪离开保定,骑马去了保定城西北的易县。
一路疾驰,下午一点,韩立洪到了牛岗村。
天太冷了,村子里一片死寂,轻易看不见一个人,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按目前的建制,百户为镇,不足百户为村。这牛岗村和冉庄一样,都应该是镇,但人们还是习惯叫村。
韩立洪骑在马上,在村子里转悠。
牛岗村比冉庄还穷,转悠了一会儿,他在一个大院子前下了马。
这个大院子远比不上陈家大院,陈家大院的院墙都是砖砌的,而这个大院虽也算得上青堂瓦舍,但院墙全是土坯墙。
整个牛岗村,就这家的院子还像点样。
打量了打量,韩立洪牵着马,上前敲门。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青年一看韩立洪,愣了一下,然后客气地问道:“您找谁?”
韩立洪笑了笑,道:“请问,这里是翟东水翟老先生的家吗?”
青年点了点头,道:“是啊。”
韩立洪道:“我们家老爷要盖房子,让我特来拜会翟老先生。”
有生意上门了,青年脸上放光,他立刻走过去,从韩立洪手里接过马缰绳,而后躬身道:“先生,里面请。”
这时,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向韩立洪迎来。
到了近前,青年道:“爹,这位先生是来找我们盖房子的。”
男子一听,赶紧抱拳拱手,道:“这位先生,不知台甫怎么称呼?”
韩立洪微微躬了躬身,道:“大叔,我叫韩立洪。”
韩立洪虽然岁数不大,但气宇轩昂,看着就不是一般人,男子丝毫不敢怠慢,摆手道:“哎呦,可不敢当,韩先生,里面请。”
到了堂屋,分宾主落座,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献上茶后,韩立洪问道:“大叔怎么称呼?”
男子道:“不敢,我叫翟万堂。”
韩立洪道:“翟大叔,我这次来是想请翟老先生出山。”
翟万堂迟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韩先生,家父年事已高,这恐怕不成。”
韩立洪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卷银元,放在桌上,道:“这次的酬劳是二百个大银儿,这是五十块定钱。”
翟万堂脸红了,激动的,翟家虽然是保定府一流的匠户,但这年月,兵荒马乱的,盖房子,尤其是盖好房子的人家越来越少。
一出手两百个大银儿的,多少年没遇见过了,翟家人无法拒绝。
犹豫了一下,翟万堂问道:“韩先生,不知贵宝宅安在何地?”
韩立洪道:“冉庄。”
“冉庄?”翟万堂想了想,道:“是陈老爷家吧?”
韩立洪笑了笑,道:“冉庄现在没有陈老爷了。”
翟万堂一惊,问道:“怎么了?”
韩立洪道:“陈家被洗了,我家主人把陈家的地和宅子都盘了过来。”
“啊。”翟万堂眼中犹有惊色,他问道:“听说清苑地面上不是一向都很太平吗?”
韩立洪道:“可能是得罪人了吧。”
沉默片刻,翟万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