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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调罕见认真,沈乔本想像以往一样面无表情地说教几句,但一见到他眼底的认真,话不知不觉就咽了回去,干笑一声:“可惜我们家也出不起多少嫁妆。”
他伸手轻轻挠了挠她下巴,调笑道:“只要你人嫁过来,就算不给嫁妆也无妨。”
沈乔干咳一声,指了指外面的马车:“小心被人听到了。”
他觉着此时气氛正好,欺身就挨了过去,跟她脸贴着脸儿厮磨一阵,正要对准两瓣红唇亲下去,就听外面车夫道:“国师,承恩公府到了。”
淡长风:“。。。”他现在真有种拔出宝剑来毁天灭地的冲动!
沈乔都忍不住同情起他来了,趁着还没下车,主动凑过去亲了亲他唇角:“师父你冷静。”
他满肚子的火气瞬间被平复,抚着被她亲过的地方,牵唇笑了。
两人肩并肩下了马车,他吩咐上云道:“传话给锦衣卫的秦同知,就说凶手已经知道是谁了。”
上云这几日忙东忙西的,对案件进展也关注得很,闻言忙问道:“师叔逮着真凶了?”
淡长风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沈乔帮着答道:“真凶已经去了,师兄先跟秦同知这么说,等他来了再详谈吧。”
上云听的一头雾水,不过他知道淡长风肯定懒得废两遍口水,也没再自讨没趣地多问,直接扭身往外走了。
他走到外院才想起来有件事儿没和淡长风禀报,又匆匆忙忙往回折返,刚走到淡长风的房门外,就听见男子低低的笑声传了出来,语调漾着莫名温柔缠绵,他认识师叔十几年了都不曾听见师叔和什么人这么温柔地说过话。
师叔的声音刚落,就听见小师妹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声调冷清淡然依旧,但总感觉比往日多了些不同的意味。
他心思远比上山上水细腻的多,平时没多留心不觉着有什么,但如今起了疑心,想起师叔和小师妹的往日种种,越想越觉不对起来。
上云推门的手不禁一顿,也不过几瞬的功夫,没想到淡长风就在里间听到了动静,喝问道:“谁?!”
上云小心肝扑扑乱跳,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就被暴怒的师叔杀人灭口了,他忍着腿软走进去,欠了欠身:“师叔有什么吩咐?”
他说完忍不住看了眼淡长风和沈乔,一个坐在主座一个坐在下首,这么一瞧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但上云想到方才淡长风的温声软语,疑心不由得更甚,虽说师父宠爱徒弟也是有的,但也没宠爱到说话语气都要变了的地步吧?
淡长风眯眼瞧着他,忽又牵起唇角笑了笑:“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不是让你去找秦同知了吗?你回来做什么?”
上云差点没给他笑跪了,忍着擦冷汗的冲动道:“我是想告诉您,上山师兄好几日没回来了,您要不要派人到他家里问问?”
淡长风唔了声:“这个暂先不急,你先把秦同知叫过来吧。”
上云急匆匆走了,淡长风云淡风轻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在琢磨什么。
他惊慌归惊慌,但办事还是麻利的,没过多一时秦同知就到了承恩公府上,第一句话便是:“国师有眉目了?”
一脸的惊喜意外,看来这些日子没少被孔家骚扰。
淡长风点了点头,缓缓道:“事情要从两个月前说起了。。。”
他不紧不慢地讲述完,末了补了一句:“李元儿的小院已经被焚烧一空,她人已经服毒自尽,是我亲眼看见的。”
其实是沈乔看见的,不过整个案件中沈乔的存在被他不着痕迹地淡化了,显然也是不想她受人烦扰。
秦同知听的目瞪口呆,连连感叹:“今早上确实听说了烟水河边有座小院起火的事儿。。。不过世上竟有如此异事,若不是国师亲口所说,我肯定是不能信的。“
他说完又自我安慰道:“这女子既然懂得邪术,倒也不怪锦衣卫死活捉不到人了,也不是咱们无能啊。”
淡长风斜睨他一眼,他又按着眉心道:“可既然是邪秽作祟,我该如何向孔赵两家人交代呢?画中美人不光能变成人,还能杀人,这话说出去也没人信吧。”
淡长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装模作样的苦恼:“要么实话说话,管他们信不信,要么随意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反正凶手已经化成飞灰了,怎么说还不是由得你们?”
秦同知如此说了一番,本想请他出面结案的,听他这话音是打定主意不插手此事了,也不敢强逼,告了个罪回去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