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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泉瞳玥,双手抱拳,躬身作揖,十分认真地道:“多谢招待,改日由子倾宴请各位。”
谷韵澜一听,心下一惊,这才坐了多一会儿?怎地刘公子就要走了?她急急地站起身来,挨近了刘偲,生怕他一气之下甩袖就要走。
谷韵澜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想要拉刘偲的衣袖,阻止他离开,可那刘偲是何人,若他不愿意,谁又能近的了他的身,碰得到他的衣袂?
只见他拂袖一挥,竟带起一阵袖风,将谷韵澜的手甩了开去,后者一个没站稳,竟扑倒在小几上,这下可好,桌上的杯杯盏盏,碟碟碗碗,统统被谷韵澜扫在了地上。有些糕点与茶水,还沾在了她的脸上、衣袍上,真真儿是好不狼狈。
那刘偲却只当没有看见,大踏步往墙下走去。
“刘偲,你给我站住!你算什么君子?竟然推她!”怀景彦扶起谷韵澜,剑眉倒竖、双目含火地冲刘偲吼道。
“好笑的紧,我根本就没碰到她,是她自己没站稳倒下去的,再者,她一个姑娘家,作甚么来拉一个男子的衣袖?她可知矜持二字为何物?哼!我倒是要送这韵澜姑娘一句话:‘人而无信不知其可’?”
昨日刘偲也在附近,自然听到了泉瞳玥与谷韵澜的对话。
在他看来,并不觉得泉瞳玥有错,这谷韵澜明明言而无信在先,却怪泉瞳玥不体谅她,人岂可食言而肥?这谷韵澜简直是天生缺一根筋!
怀景彦被刘偲一句话给堵的不好回话,细细回想,刚刚刘偲的确没有碰到谷韵澜,谷韵澜自己急急地站起来想要挽留他,却一个没站稳,被一阵风给带倒在小几上。
那风也忒诡异了,纵使刘偲挥一下衣袖,也不至于带起那般大的风,能把人都刮倒的地步。
因此,怀景彦还真说不出反驳刘偲的话来。
只是他哪里知道,刘偲自幼被拐上雪山,被迫学了老叔公的盖世神功,这点子掌风又算得了什么……然而,虽然他的确是故意掀翻了谷韵澜替泉瞳玥出这口气儿,却是不会说出真相的。
刘偲不舍地望了泉瞳玥一眼,见她满眼泪水,表情凄楚。他心下叹息。拳头拢在袖中紧了紧,再待下去,只怕他真的要出手揍人了……
刘偲再次敛回心神,方才转过身去,他站在墙下,十分轻松地拔地而起,单手借力在墙上一撑,整个人便纵跃了出去。那身姿,竟是比怀景彦翻墙的时候要潇洒许多。
再回头来看那被刘偲那袖风给带倒在小几上的谷韵澜,她的脸上、发丝上沾了许多的糕点屑,还有几缕发丝被茶水打湿,湿哒哒地贴在脸庞上,衣襟也被茶水打湿了一大片,看上去既滑稽又狼狈。
怀景彦见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好似从水里头捞出来的小猫崽一般,十分让人爱怜。他目光直直地盯着韵澜,嘴里却对泉瞳玥说道:
“玥儿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叫莲儿那丫头拿身衣服出来,迟了韵澜妹妹着了凉,可怎么好?”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柔和地替谷韵澜拍干净脸上、身上的糕点屑,又从泉瞳玥那儿接过帕子,想要替谷韵澜擦一擦身上、脸上的茶水。
谷韵澜酡红着脸儿,正要推拒,那怀景彦却拦住她道:“你是玥儿的好友,便也是我怀景彦的妹妹,哥哥照顾妹妹又有何不可?”
其实怀景彦这番话说的毫无道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如何就能以兄妹相称了?但是谷韵澜却找不出话来反驳,一时间,倒被那怀景彦给绕了进去。
待莲儿取了袍子,怀景彦一把接了过来,披在了谷韵澜的身上。泉瞳玥只木然地看在眼里,并不作声。
那谷韵澜见刘偲已走,自己又是一身的狼狈,若是还留在这儿,也没得什么意思,徒惹尴尬罢了。于是道:“怀大哥,可不必忙了。我这就回隔壁去了。到时候回宿院换衣裳是一样的。等我将这袍子洗干净了,再还与玥儿。”
谷韵澜顿了顿又道:“刚刚我是自己没站稳,跌到茶几上的,与刘公子无关,怀大哥可不要再气刘公子了。”
“你如何这般生分呢?你既与我表妹交好,自同她一般,唤我一声景彦表哥便是了。”怀景彦露出十分和气的笑容来。
原本这谷韵澜也是不想再来隔壁的,若不是为了刘偲,她又如何会来?如今刘偲既然走了,谷韵澜现下一身的狼狈,自然也不愿久待,遂起身告辞,想要早些而回自个儿的宿院换衣裳去。
怀景彦见谷韵澜要走自然相送。泉瞳玥声称有本书还未读完,便不相送了。二人出了门,在小径缓缓走了约莫三五十步,这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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