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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他们的表情凝滞住了,因为那些锋锐的箭簇已是没入了他们的胸膛!“怎么可能!”带着无法置信的眼神,那些年轻的士兵喃喃着倒了下去。 此时,夏侯渊他们已是射出了三拨箭雨,压制得城楼上的襄平军人连起都不敢起一下,夏侯渊带着身边的亲兵和几百骁锐冲到了城角边,从箭壶中抽出了筒脊式箭簇,这些箭簇的脊身上铸有小环,可穿绑绳索,将随身携带的绳子穿上后,他们便拉满弓,向上射了出去,襄平城比起中原州郡的城池来,他的城墙只能算是小矮墙罢了,不过数丈高! 随着箭簇嵌入木器的声音,夏侯渊带着那些士兵已是从马上一跃而起,双手用力,向城楼攀爬了起来,在他们后面,其余的骑军开始了掩护箭袭。“去把那些绳索砍断啊!”襄平城楼上的军官大声叫喊着,只是除了少数悍不畏死的之外,没人敢冒着被射杀的危险起来去砍那些绳子,要知道,北庭军那些狂人的射术可以和那些蛮族的精锐都有得一比,襄平城墙低矮,他们射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冒头,岂不是找死吗!还不如等他们上来后,跟他们肉搏! 就这样,夏侯渊他们很顺利地登上了襄平城楼,开始了白刃战,“呸!”夏侯渊重重地吐了口唾沫,眼前的这些士兵太让他失望了,整一群懦夫,竟然没几个能架得住他们的攻势,都是一触即退,用手中的长枪跟他们保持着距离,少有几个敢上来跟他们刀对刀地捉队厮杀,“别玩了,先下去把城门开了!”夏侯渊猛地向前突进,砍翻了一个小兵,喊道。“是,大人!”夏侯渊麾下的军士猛然应声,一起向前猛冲了上去,也不管什么,直接从两丈多高的城楼上向城门内口跳了下去! 这时,公孙康这个辽东太守带着城中的士兵终于赶到,一部人马向着城楼上涌了上去,他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士兵向那些跳下的北庭士兵冲了过去,想阻止他们打开城门! 夏侯渊麾下跳下城楼的不过百余士兵,他们不但要和城门口的士兵抢夺城门,还要面对公孙康他们,形势可以说是万分危急,不过他们楞是挡住了公孙康,让身后的兄弟们抢到了城门控制权! “快,快放箭!”公孙康叫了起来,他此时也不管城门口的自己人了,身后的弓手立刻放开了手中的箭,一阵箭雨立时朝着城门口的北庭军士卒奔去!“护住开城门的兄弟!”当先的几十个北庭士兵,猛地都挡在了开城门兄弟的身前,挥舞着手中的刀子!只是箭雨如蝗,他们却挡不了多少!随着箭矢入体的声音,他们一个个都成了血人! “不求有生,但求有死!”这些悍勇无匹的北庭军士惨烈地嚎叫道,依旧定定地站在那里替他们的兄弟挡着那夺命的箭雨,“呀!”那些死命推动着城门栓的北庭军一个个眼睛都要滴出血似的,浑身肌肉虬起,身上中箭的地方血流如注,但是他们却浑然不觉似地,因为比起他们深厚那些为他们挡箭的兄弟来说,这算什么,算什么啊! “射,给我射啊!”见自己麾下的那些弓手竟是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公孙康气得大叫了起来。“公孙康,你这个狗娘养的!”城楼上,夏侯渊已经跟一头发狂的狮子一样,狂暴地斩杀着身前的士兵,他要下城楼去,给他的那些儿郎报仇,他要把公孙康碎尸万段!在他身旁,北庭的士兵个个都是肝胆俱裂,对这些豪勇的汉子来讲,在他们心目中除了对曹操的崇拜之外,便是兄弟之间的情义了,在战场上,身边的兄弟便是自己的盾,自己的眼,现在城楼下的兄弟们已经用他们的生命证明了什么叫兄弟情义,他们怎么能让他们的血白流!他们不但要赢,还要把那个杂种给千刀万剐,以慰那些战死兄弟的在天之灵! “不求有生,但求有死!”城楼上,北庭的士兵们大声怒吼了起来,那声音穿云裂石,如惊涛拍岸,骇得那些襄平士兵心神胆寒,城楼下,那些骑在马上的北庭军兵们,血猛地冲上了胸膛脑际!他们的兄弟在拼命啊,若不是,他们的兄弟绝不会那样喊,可他们竟然还在这城外,“不求有生,但求有死!”呼应着城楼上的兄弟,那些还在城外的北庭骑兵们已是撕扯着喉咙叫喊了起来,他们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去支援他们那些拼死作战的兄弟,有些性急得更是控着战马,不住地撞击着城门! 内城,残存的北庭士兵终于将门栓除去了,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将门拉开了一丝缝隙,此时公孙康已是带着人将那最后浑身插满箭矢,但硬是阻止他们上前的十几个北庭士兵彻底地杀死了,但是那些死去北庭士兵的脸上都已是挂着笑容,他们没给主公,没给北庭丢人,北庭军,永远战无不胜! “快,快给我把城门堵上!”见城门被城外的北庭士兵越撞越大,公孙康慌张地大叫了起来,但是却毫无作用,他的士兵已如行尸走肉,他们的胆魄早已被那一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