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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也说不上不好。一会儿,您亲眼看了她,便知道了。”
走近厅堂,便有阵阵檀香萦绕于鼻间,周围十分安静,只有敲击木鱼的声音一声一声极有规律的在耳边响起。庄修容这宫里头,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无论外界发生什么,都影响不了她。
可世间真有如此淡然之人么?
若是林筠巧,即便被逼入绝境,也要拼尽全力,争上一争。
庄修容阖家获罪,偌大的庄氏一族顷刻间支离破碎,庄修容在最好的年华便不得不退守深宫,深居简出。她难道,真的甘心一辈子就这样了残于青灯古佛之侧了么?
林筠巧一方面想要了解庄修容,一方面却又对庄修容心存敬畏,十分矛盾,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走进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敲击木鱼的声音终于停下,庄修容抬起头来,看向林筠巧。
入目的是一个颇为秀丽的少女,少女身上穿着女官服,打扮得中规中矩,仿佛在极力淡化自己的性别,只将自己当为帝王手下的一支笔,一样工具。
“倒是个摆的正自己位置的人。”庄修容道:“可惜你有一点做得还不够好,你不该来见我。我虽一宫主位之名尚在,但已与废妃无异,你来见我,对你自己没有好处,对我亦是如此。”
“您是我的堂姨,是我母亲嫡亲的堂姐,我若是进不来宫倒也罢了,既然我如今身在宫中,自然要时不时替我母亲来探望一下您。况且,宫里头,本就是个是非之地,不是您想避,就能避得开的。”
对于林筠巧的话,庄修容不置可否:“兴许你是对的,我无法保证此后我这宫里头能够永远平静,但至少我能够保证眼下的安宁。”
“我记得母亲曾与我说过,居安思危,是庄家的家训?”
“不必再试探我了,我既然选择避世,自有我的理由,不会被旁人三言两语所动摇。”
林筠巧的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她轻轻摇了摇头:“您可真固执。”
“在固执这一点上,我们很相似,我不见你,你便一日一日的来。你可是知道你母亲当初进宫求见我的事了?”
林筠巧点了点头:“母亲虽没有细说,但自打从宫中出来后,她就仿佛有了主心骨,到大伯母和公主妹妹处求援。母亲的性子向来优柔寡断,我猜,定是您对她说了什么,坚定了她的决心。难得您在宫中处境如此,还能够泰然自若,我想,您定是个胸有沟壑之人,我一直想来见一见您,如今,可算是见上了。”
庄修容平静地扫了她一眼,眸光澄澈而宁静,蕴含着一种富有智慧的沧桑:“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既答应见你,就会耐心听完你所有的话。”
“外头都快闹翻天了,在堂姨这里还能够静下心来说几句话,倒也不容易。堂姨可知,李淑妃、穆贤妃和张婕妤因涉嫌挑拨淳亲王府与东宫的关系,才刚被皇上审问?”
林筠巧牢牢地盯着庄修容,不放过庄修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庄修容闻言,微微有些惊讶:“倒像是她的手笔。她面儿上虽大度,仿佛全然不在意输赢,实则性子颇为掐尖要强,事事不甘落于人后。可与此同时,她为人细致谨慎,既做了此事,想来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林筠巧瞳孔微微一缩:“堂姨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我多少能猜出来,但我不能说,有句话,叫做口说无凭,还有句话,叫做隔墙有耳。如果你是为这件事而来的,那么,你可以放心了。依照我对她的猜测,她这一手,多半是临时起意,不会留有后招。她虽有野心,但最是小心谨慎,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这固然给你们寻找她增加了难度,可同样的,也限制了她的行动,因为她一旦动作过大,就容易暴露自己。”
“好了,能跟你说的,我都说了;不能跟你说的,只有靠你自己去猜测了。我只能提醒你,若是没有万全的把握,不要指望能够一次性把她给揪出来除掉。”庄修容的神色有些迷离:“她若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击败,也就不是她了。”
“堂姨,您既然有如此的智慧,如此强的洞悉力,为何当初,庄家遭难时,您……”林筠巧迟疑着开口。
在她看来,庄修容的心智,胜过无数后宫妃嫔。有庄修容在,庄家还是获罪了,却是为何?
庄修容的神色瞬间变得清明:“庄家之事,时也命也,在你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不要试图去探查真相。在这宫里头,最要不得的,就是无畏的好奇心。否则,失去一切,也不过是转眼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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