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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后,陆士仪洗漱后,让青桃摆上笔墨纸砚练字起来,三张大字练完后,她的心情重新好起来,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实在不必忧心太多。
过了几日,李骥回京,先进宫面见圣上,然后来宰相府拜见陆观。陆观与他在书房谈了好久,两人在书房用饭。
李骥在京城的宅子是陆士柔的嫁妆,王夫人早已派人过去打理好了,可以直接入住,当晚李骥就要携着妻子回府。王夫人再三叮嘱完女儿,然后对李骥说:“柔儿身子弱,姑爷你还需多体谅她。”
李骥拱手道:“小婿一定谨记岳母的话,好好对待柔儿。”
王夫人挥挥手,“天色不早了,去吧。”
李骥的考核拿了优等,加之有个宰相岳父,吏部的任命很快下来,官升两级,直接入了枢密院。他在家中大摆筵席,宴请同僚及亲故。
袁安之的朋友高琦与李骥是同乡,得了李骥的邀请。他见袁安之因着落榜的事情郁郁寡欢,于是邀他同去。袁安之却不过朋友的邀请,只能跟着去了。
李府三进的大宅子建造的精致典雅,还带有一个不小的园子,筵席就摆在园子里,正是暮春季节,蔷薇爬满院墙,还有小小的一片杏花林,云蒸霞蔚,看着美丽极了。
喝得是内造的流香酒,入口清冽,回味悠长,袁安之看着李骥满面春风招呼客人,与他往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心里愈发烦闷,不知往肚子里灌了多少杯闷酒,最后怎么从李府离开他都不知道。
次日,高琦过来看他,扼腕道:“朝中有人好办事,昨日带你去李府,本来想让你多结识一些人,谁知你只顾着喝闷酒,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现今你打算什么吧?”
宿醉后,袁安之的头还有些昏沉,他扶着头,沉思片刻道:“我的处境你是知道的,如今盘缠用的差不多了,东京米贵,我打算回老家,三年后再赴京赶考。”
高琦叹息,“你的才学是有的,只不该喝酒误事,算了,现在说这个也没有什么意思。不过,我觉得你留在东京比较好些,其一是结交达官贵人,其二则是京中举子多,经常举办一些集会,可以与人交流,比自己在老家闭门造车好多了。”
“贤兄说的有道理,只是盘缠,唉,不满贤兄,我现在住的客栈,房费就到月底,唉!”袁安之重重地叹气。
高琦爱莫能助,他家有悍妻,一厘一毫都算的很清楚,故而他身上也拿不出多的钱出来接济袁安之。
袁安之叹气,“我真后悔,昨日见着那李骥住广厦豪府,结交达官贵人,心中实在不甘心,我原本也应该是这样的。”
“陆宰相嫁女,十里红妆,足足给了四万贯嫁妆,连着李骥住的大宅子都是陆夫人的嫁妆,你的运气确实差了一点,不然怎么样也该跟李骥一样的。”高琦道。
袁安之狠狠地垂桌子,高琦想了下,道:“依着你的才学,下次殿试如无意外必中。陆宰相那里还能不能再想想法子?只要有他的帮助,你眼下的难关就能轻易过去。而且女生外向,只要她喜欢了一个男人,连爹娘都不要了,只一心一意跟着你,若那陆三姑娘对你有意,你就不用愁了。”
第4章
袁安之想起陆宰相的态度,摇了摇头,“陆相态度冷淡,早先还时常邀我过府,如今我连见他一面也难。”
高琦又问:“那陆三姑娘呢,她有没有对你另眼相看的意思?”
“我确实见过陆三姑娘两次,但是在人多的场合,我们只是互相见过礼,连话也没有说上几句。”袁安之老实地说。
高琦道:“女生外向,陆三姑娘今年也有十八岁了,正是思春的年纪,也许她对你有几分心思也未必。”
袁安之眼睛一亮,是啊,若是陆姑娘执意要嫁他,就是陆相与夫人也不好阻止,再说他只是时运不济,等下次殿试,他肯定能够高中,绝对少不了陆姑娘的凤冠霞帔。只是陆姑娘居于深闺,就算出门也带着家人,他想见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事儿高琦就爱莫能助了,他把身上的几贯钱都留给了袁安之,告辞离开。
袁安之原本是清高之人,只是人穷气短,加之他自小父亲过世,靠着寡母养大,家底实在单薄,再加上李骥家宴上受的刺激,心思慢慢开始想偏了。
书童看着他唉声叹气,劝道:“公子何必忧愁,依着公子的人品,还担心没有人赏识,这京里也不止陆相一家,还有很多的达官贵人。”
袁安之的皮相好,才识不错,在家乡时就有人赏识,书童就是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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