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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陪我玩。”
陆士仪、宋淮两人被她的童言稚语逗得哈哈大笑。
建昌三年九月,赵策带着应天府的朝臣极军队,全师北上,返回东京。皇帝离开后,应天府仿佛都萧条了几分。
宋淮走后,陆士仪搬去了二姐家住,两人住在一起方便互相照顾,除了去行宫看望田太后与周婉,其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紧闭门户。
赵晖三岁了,周婉闲来无事开始教他读千字文,她对赵晖管教严格,小小的孩子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句一句跟着她读书。赵晖若是不听话,左顾右看,周婉就轻轻打他的手心责备他,赵晖眼泪汪汪,但不敢哭出来。
等今日该教的功课教完后,周婉就赵晖又和蔼起来,将他揽在怀里安慰,“晖儿,读书就该有读书的样子,不能心不在焉,敷衍了事,须得认真。等你读完了书,你再去玩乐,娘就不会制止你,娘还会跟你一起玩呢。”
她让人去拿来一只大螃蟹的风筝,蹲下身来跟儿子说:“你今日表现的很好,娘奖励你,我们去放风筝。”
赵晖欢呼起来,母子俩来到院子里,周婉跑了几步,然后放线,风筝缓缓飞上天空,赵晖拍手叫好,周婉把线放在他的手里,带着他放了一会儿。
赵晖玩腻了,周婉又让小太监带着他打陀螺。陆士仪带着廷璇过来看望她,廷璇见着好玩,凑上去一起玩了。
陆士仪笑道:“周姐姐,听说你已经在跟太子启蒙了?”
“是啊,我先教他认些字,等了五岁正式出阁读书时,见到师傅们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周婉道。
陆士仪不想同周婉拐弯抹角,于是直言道:“其实太后让我劝你几句,她觉得你对太子未免太严苛,太子年幼,又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实在不必这样。”
田太后与周婉的关系虽然不错,但她知道自己的立场,她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都仰仗于赵策,她自己并不愿意多管闲事,所以不管是朝堂上的事情,还是行宫中的内务,她几乎是从不擦手。但赵晖年纪小,田太后是真心把他当孙子看待,见周婉偶尔将他训斥的眼泪巴巴,心里有些不舒服,只好拜托陆士仪劝周婉几句。
陆士仪道:“太后年纪大,太子承欢膝下,她不知有多疼爱,所以……”
“唉,隔辈亲,我就是担心太后她太宠爱晖儿,若是将他宠坏了,再宠出一个太上皇来,这对大梁来说就是大祸了。我让晖儿对太后晨昏定神,其他的时候是不敢再让他去太后那里了,太后对晖儿有求必应,有时候晖儿在我这里得不到的东西,他就去找太后,甚至他还学会用太后来压我,。小孩子太过聪明,又会看人眼色,长期下去还得了啊,我只能尽量多教教他规矩。晖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会伤害他的,只希望太后能早日明白我的苦心吧。”
她说了这长长的一段话,陆士仪笑道:“行,我就做这个传话人,替你与太后传传话,让你们早日和解。”
周婉端着茶杯敬了敬她,“多谢你了。”
侍女端过来两碟子红豆糕,陆士仪抬头看了看,道:“咦,怎么好像最近没有看到铃兰?”
周婉道:“你这才发现,我让她跟着皇上去东京伺候了。”
赵策年轻力壮,这个伺候肯定不是普通伺候的意思了,周婉平静得很,继续道:“他是皇上,就算没有铃兰还有其他人,我让铃兰去,一则是铃兰服侍惯了,二则,若是那边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时告诉。宋大人那边,你是怎么办的?”
身份的不对等确实会带来许多问题,陆士仪再想想宋淮,道:“我不喜欢什么姐姐妹妹,所以让他慎独,不要招惹那些莺莺燕燕。”
周婉道:“嗯,你们这样挺好的,士仪,见你过得好,我才觉得欣慰呢。我呢,嫁给这天底下至高无上的人,他给我地位权势,我得到了一个女人能得到的最高地位,但同时也要失去一部分东西,老天是公平的,我得了一些东西,自然会失去一些东西,因此我想得很开,皇上敬爱我,我地位稳固,又有晖儿这个孩子,我已经很满足,不再奢想什么了。”
赵策是真正的敬重周婉,有什么时候都与她商量,甚至包括朝堂上的事情。赵策回东京时,还跟周婉留下一道密旨,密旨就是立赵晖为帝的诏书,他能这么信重自己,周婉已经很满足了。
十月的天,身上已经穿上厚衣服,周婉望着庭前青青的树木,感慨道:“南边尚且草木青青,东京这时候叶子该落得差不多了,再过不久,大概就要下雪了。”
北边战事不断,赵策北归,金人大怒,发兵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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