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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苏夭夭重重的点点头。
数日后,苏夭夭找了辆马车,便同师兄上了路。
近日来,师兄的精神愈发不济,然他一句不肯多说,她便也刻意忍着不多问。
然而这一日,师兄将将在车内入睡,马车后那匹马便是不紧不慢的跟着,眼见得都要并行了。苏夭夭忍了这几日的难过,这时腾地就要化作怒火悉数发泄了去。
自打他们出门,江南城便这般不远不近的跟着,苏夭夭专注于师兄的身体状况,懒得同他多言,他便好,正经是要寸步不离一路跟随了。
苏夭夭掀了马车上的帷幔,就要跳出去将那江南城的腿给废了,倏地被人扯住衣角。她慌忙坐回车子,埋下头附在师兄嘴边,听他低低道:“不要管他。”
师兄白日里身子如常,仿佛没有任何病症,但是到了晚间便是这般情形,虚弱的竟似病入膏肓之人。
师兄这病势来得太快太急,她还来不及悲伤,便要小心伺候着生怕出了什么差错。这时师兄嘱咐了她,她便安稳坐下,只当看不见马车外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幸而那人略摸还有些自知,不曾上前来搅扰。
及至正经到了黎老先生的住处,苏夭夭同师兄跳下马车就要去敲门,江南城立时飞奔过来率先一步叩了门,而后又是满脸笑意的迎着苏夭夭。
开门的药童瞧见江南城那张脸,颇是冷清道:“今日先生不见客,请您改日再来吧!”
“医馆哪有不接待病患的?”江南城立时应声,怎奈那童子已是关了门?
苏夭夭见他吃了闭门羹,没来由的心情好些,遂和师兄在另一处的客栈住了下来。
江南城不知内情,她却是知晓的,黎老先生虽是性子怪癖些,但极少闭门,这时多半也是有要紧事,方才不见人,待她夜间探一探便知。
然而不知为何,她去牵师兄的手时,发觉他的手竟比往日更加冰凉。原本师兄身子寒她是知道的,但这里比着他们的居处更是温暖怡人,师兄的手怎愈发凉了。
江南城本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幸而二楼的厢房只余了这一间,他便住在了一楼。及至晚间,苏夭夭本欲探一探黎老先生的居处,出门前到底是顿住步子。师兄这时已然睡了,丢下师兄一人她委实不放心。
罢了,还是明日再上门拜访吧!
幸好,次日黎老先生便开了门,江南城那厮也不知去了何处,不曾眼巴巴又是恼人的跟着。黎老先生的白胡子又长了些,只是瞧见她跳着跑来时,微弓的身形还是不可自已的颤了颤,而后便是满脸嫌弃的看着她:“你怎么又来了?”
陶令凝着夭夭亲昵的揪着那老头的袖摆,不由得莞尔一笑:“夭夭,别闹!”说着,便是大步走过去,正经冲那老先生拜了拜,“不知在下的婢女青荷,现在可还在此处?”
“在后院呢,自己找去。”黎老先生一眨不眨的瞧着苏夭夭,应对陶令的话颇是不耐烦。
苏夭夭见师兄往后院去了,又是巴望着黎老先生道:“先生,我这次来是要请教你一件事?”
黎老先生一掌拍掉她的手,不答反问:“礼物呢?”这长时间不见,这丫头竟就这么空手来了?
苏夭夭一怔,她这些日子心思全挂在师兄身上,倒真是让黎老先生的嗜好给忘了。他总喜欢些新奇的小玩意,往常她便是这么讨好他的。今日空手而来,委实是……尴尬。
黎老先生瞧着她的表情,也知道这丫头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了,当下便是转身离去。苏夭夭立时紧紧跟上,随后灵光一闪,一面挥着手比划一面道:“先生,这样好不好?我有一颗这么大的白玉石头,回头送给你好不好?”她双手张开,做出不能合并的姿态。
黎老先生闻言,正要眯眼笑笑,转瞬便是冷冷地白她一眼:“不稀罕!”
“哎呀!”苏夭夭立时去抓他的袖子,软着嗓音哼唧,“两颗,我送你两颗好不好?那么大的白玉石头啊!”望岐山上的大殿里可不就是有两颗么?小时候,师兄摸她的脑袋,惯常就跟摸那个大石头似的。只是那石头打磨的滚圆,看起来也是极好看的。
黎老先生的白眼险些要翻到天上去了,只是瞧着这丫头那般可人的小脸,往常怼人难听的话到底是没说出来。
正好不远处一个药童跑过来同他耳语了几句,他立时扬了扬下颌:“夭夭啊,你想要我帮你解决问题是不是?”
“嗯嗯!”苏夭夭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头。
她这般积极,黎老先生对于即将说出口的话便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