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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夭夭猛地转过身,坚定不移道:“师兄,我定会尽全力护着你,就像你从前护着我一样。”
这是她的心意,他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现状又是另一回事。
陶令只得继续解释道:“武林大会之时高手如云,夭夭你还要去夺令牌,若是为了护着我受了伤,拿不到令牌又该如何?”
他本不想将话说得这样直接,但唯有此,才能够将夭夭劝住。若他果真去了,这令牌兴许就拿不到了。
他凝着她沉沉道:“夭夭,若我不在,你方可拼力一试。”
苏夭夭憋闷了许久,终是开口道:“黎老先生的院子也未必安全无虞。”昨夜还有人来偷袭呢,正是江林在这一处才避免了,若是江林走了她也走了,谁在晚间护着师兄?
陶令遂宽慰道:“我已调了望岐山的人前来,你出发之前她们约摸就到了。”
苏夭夭权衡利弊后,再是无话可说,但一张小脸仍是别扭着,很是不如意。说来说去,都怪那个黎老头,要什么不好,好端端的非要武林盟主的令牌。若非黎老头怎么着也算她半个师父,她委实想将他捆起来逼他给师兄医治不可。
……
数日后,苏夭夭如期出现在霁风山庄。
江林换了身更是威武霸气的派头坐在高位,底下两侧正是江湖上前来挑战的高手。
而江林对她果真是体贴入微了,她身侧坐着的正是打王城来的夏泽之,夏泽之右侧是一名黑衣男子,他们三人同桌。
苏夭夭着了面纱,倒不妨碍夏泽之一眼就认出她,这偌大的厅堂之内,女子寥寥,她又着了面纱,委实有些惹人注意,不过夏泽之原先就见过她戴面纱的样子,自是一眼认出。
黑衣男子凌厉的眼光隔着夏泽之落在苏夭夭身上之时,夏泽之嘴角一抽,立时挪了挪身下的软垫,凑近了苏夭夭一些,附在她耳侧低语:“陶令呢?”
苏夭夭晓得他认出她,也不避讳,直接便道:“师兄未曾和我一起来。”顿了顿,又是反问,“你怎么在这?还有你旁边那人,你可认识?”那人看她的眼光冰冷渗人,似乎她同这里的桌椅板凳一般,是没有灵魂的器物。尤其那样的眼光里,还蕴着杀意。
夏泽之一双眸子不由得深邃了些,原本他顶着王城第一公子的名号出现在这里已然惹人注目,身旁又是这大厅之内为数不多的女子,实在是招惹多余的目光。然而眼下并无他法,只能旁若无人继续低声回应:“自是奉了王命。”
“王命?”苏夭夭着实惊了惊,“楚瑾也想要武林盟主的位子?”顿了顿又是不确信的看他一眼,“不过我看你的身手,大约是拿不到那个令牌。”
夏泽之倒抽一口冷气,被人贬了也没空反驳只以眼光示意了夭夭他身侧还有一人,“自不是我。”顿了顿又道,“原本我还以为是王上要这武林盟主的位子,借以拿捏住江湖势力,现下我瞧见你却是晓得了,正经是醉翁之意,王上还是想要你回宫,又是派我前来。”
“我若是对你视而不见还好,若我为了护着你挡住了我身边这人拿到令牌,且阻止了他带你回宫,只怕我们整个家族都要为之付出代价。”
“他这一计策,正经是一石三鸟。带你回宫,又拿了武林盟主的位子,还再次验证了我们夏氏一族的忠心。”
苏夭夭听他好心絮叨完,倒没多少惊诧,只回问他:“若我赢了呢?”
“呃?”夏泽之惊住,按照他的盘算,苏夭夭绝没有赢的可能,况且陶令还不在此处。不过,陶令竟能放心苏夭夭一人前来,倒是令人惊奇。陶令的身手他清楚,但苏夭夭……他委实不大确信。
苏夭夭凝着他,不以为意道:“我非赢不可,且一定会赢。”
第45章
夏泽之瞧着她;虽是轻描淡写;但说出口的话却是这般坚决,不由得这时才警醒过来:“不对呀,你要这令牌何用?”他方才只顾揣摩王上的心思了,竟忘了这件极是要紧之事;苏夭夭原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苏夭夭怔了怔,顾及师兄的安危,到底是没有坦言;只道:“我自有我的用处。”
“陶令想要一统江湖来和王上对抗?”夏泽之下意识猜测着。
苏夭夭甚是无奈地瞧着他;然他这样的想法倒也正常,遂缄默不言。
夏泽之看她这般神情,也知他猜测不对,沉吟了片刻方是小心翼翼道:“苏夭夭,不论你是因何缘故要拿武林盟主的位子;我看艰难地很。”他扫视了眼下一圈高手,个个都身怀绝技;他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