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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弘历道,“我已遣海兰察领兵,协助兆惠将军平叛,还有何事?”
傅恒:“既然皇上已安排妥当,自然无事。”
弘历:“那就跪安吧。”
弘历望着傅恒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忽然问:“海兰察,傅恒记忆力如何?”
海兰察:“过目不忘。”
“一个过目不忘的人,却忘了昨夜已将折子呈送?”弘历抚了抚桌上奏折,最上面的那份,恰是霍兰部的军报,呈送人傅恒。略略思考片刻,弘历忽下令道,“海兰察,另有一件要事,朕要让你去办!”
一骑飞马,载着马背上的海兰察出了神武门,一路绝尘而去。
养心殿内,弘历一手持书,一手负在身后,立于博古架旁,手里的书半天没有翻一页,显得有些神不守舍。
“皇上。”李玉进来禀报道,“延禧宫请太医了。”
弘历背对着他道:“朕何时让你关注延禧宫的消息,擅作主张!”
李玉:“奴才知罪。”
他在屋内立了许久,弘历手中的书依旧一页也没翻。
“……什么病?”弘历冷不丁问。
李玉回过神来,忙回道:“令妃常年茹素,用膳误时,作下了胃疾。太医院开了药方,嘱托每天清粥 养胃,慢慢调理。”
见无大碍,弘历终于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冷冷道:“祸害遗千年,朕就知道她死不了!”
他不再提魏璎珞一事,也没去延禧宫看她,看起来对她已经毫不在乎了。
但他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承乾殿里,珍儿正向继后汇报消息:“娘娘,容妃今日去了延禧宫,可她走了,令妃还活得好好的。”
继后正在煮茶,茶水沸腾,蒸汽如雾,那雾似花似叶,似鸟似鱼,不必喝茶,光是看已是一种享受。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继后有自知之明,她不可能以色动人,便只有在其他地方吸引弘历,为此要学的东西很多,茶艺便是其中之一。
不过往后归往后,现在要做的事情,现在还是得赶紧做了。
“原来如此。”继后笑了起来。
珍儿一愣:“您笑什么?”
继后笑道:“本宫可以借刀杀人,容妃自然也可以。”
珍儿正困惑间,袁春望从外头走了进来,俯身对继后耳语几句,继后便笑了起来:“瞧,这不就来了……袁春望,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袁春望恭敬地低着头,“到时候,奴才会撤出延禧宫的人手,方便容妃行动。”
第一百八十三章 私奔
狂风揉花,月浮丘壑,傅恒一人独坐于书桌前,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他掌心中的栀子花红宝石耳环上。
宝石内潋滟流光,像极她的眼睛,幽幽无声地望着他。
他耳边浮现出沉璧早上说的话:“明天,太后要去药王庙进香,侍卫大半调离,宫中守卫松懈,便是唯一的机会。你若真有意同她远走高飞,就在西直门外备好马车等她……”
叹了口气,他似下定决心般,用力握紧了手中的耳环。
无独有偶,延禧宫里,魏璎珞躺在冰冷的床铺上,缓缓张开手掌,掌心里同样躺着一枚栀子花红宝石耳环。
耳边,同样响起沉璧早上说的话:“延禧宫附近的苍震门,是水车每日必经之路,也是你唯一的机会。”
辗转反侧了许久,魏璎珞终于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
是她的错觉吗?今夜似乎格外的安静。
袁春望不在,就连小全子也不见踪影,魏璎珞在床上坐了片刻,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试探性地推了推门。
吱呀一声——
门开了,一线月光,透过门缝,落在她脸上。
……连守夜太监都不在,人都去哪了?
无论是去出恭了,还是偷懒跑去睡觉了,这似乎都是魏璎珞的好机会,也是她唯一的机会。
一只绣花鞋从门后踏了出来。
然后,一路从寝殿走进了后院。
院中假山怪石,奇花异草,却有一样东西显得格格不入——一只大水桶。
魏璎珞不晓得这水桶哪里来的,就像她不知道宫里的守夜太监去了哪。
“多半,是沉璧动的手脚吧。”她喃喃低语了一句,然后走到水桶旁,揭开盖子,朝里头探去……
第二天,便是太后出宫礼佛的日子。
丝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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