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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谁不称一声‘太后娘娘’?不单母后,就是太妃们的宫里,奴才称主子作‘娘娘’,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何必改口?”
说话间,陆离已经自己掀帘子走了进来。
程太妃忙站起相迎,苏轻鸢却如泥塑木雕似的呆呆坐着,浑身僵硬,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陆离走到殿中来,躬身行礼:“母后万安。”
程太妃看见陆离身后跟着余太医,忙过来扶着苏轻鸢道:“别讲规矩了,快来给太后看看脉——她的脸色实在不好看。”
苏轻鸢终于稳住心神,缓缓地抬起了头:“皇帝又何必亲自过来……”
陆离起身给太医让出了位置,正色道:“母后凤体不安,朕岂有不关心的道理?”
程太妃在旁笑叹道:“皇上仁孝,天下皆知的。”
苏轻鸢咬住唇角,迟疑许久才艰难地伸出手来。
余太医跪着诊了脉,又抬头看看苏轻鸢的脸色,拱手请问:“太后近来是否胸闷气短、目眩身困,常有盗汗惊梦之症?”
苏轻鸢点了点头。
余太医便躬身禀道:“太后凤体本是极康健的,只是从脉象上来看,怕是近数月来饮食失调、忧思多虑,以致郁结于内……”
程太妃皱了皱眉头:“难道不是因为这两日哀伤过度的缘故?”
余太医道:“太后肤色暗淡、脉象虚浮,绝非一两日便得如此。这两日哀恸劳苦自然是发病之因,但病根只怕数月之前就已经种下了。”
陆离眉心微蹙,探究地看着苏轻鸢:“数月来饮食失调、忧思多虑?”
苏轻鸢避开他的目光,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夏日炎炎,闺中长日无聊,不思饮食也是常有的事。”
陆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程太妃面露忧色:“这病症……不要紧吧?”
余太医忙道:“微臣给太后娘娘开两剂药喝着,或可疏解几分。但心病还需心药医,太后还要放宽胸怀、善自保养才是。”
程太妃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苏轻鸢反而淡淡地笑了:“我就说没什么大病,太妃如今可放心了吧?”
程太妃见她强颜欢笑,心下反倒越发酸楚。
陆离叫小宫女带了余太医下去开方子,又向程太妃道:“快到午时了,朝乾殿那边怕是正等着母妃过去带头举哀呢。”
程太妃忙道:“正是呢,我这就过去。淡月,好生服侍你主子喝药,闲时多陪她说话解解闷,不要由着她胡思乱想。”
苏轻鸢忙站起身来:“我也去吧!”
陆离抬手按住了她的肩:“母后凤体违和,还是在宫中将养身子的好。您的心意父皇必定是知道的,那些繁文缛节就请程母妃辛苦代劳吧。”
程太妃闻言,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苏轻鸢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了门,脸色立时苍白了。
陆离在苏轻鸢的身边坐了下来,伸出手来轻佻地摸着她的脸:“郁结于心?真有趣,你这样的女人居然还有‘心’?”
第17章 暖床丫鬟
苏轻鸢偏过头避开他的手,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谁叫你跟太医一起来的?你在这儿,金口玉言说我病了,太医自然就不敢说我没病。他费了那么多心思才编出个名目来,你只管假装相信就是了,何必刨根问底?”
陆离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嘲讽地笑了:“你这话,倒让人无可辩驳。”
苏轻鸢低下头,咬住了唇角。
陆离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将她按倒在软榻上:“你最好不要耍花招。‘装病’这种粗劣的手段,在朕的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
苏轻鸢下意识地紧攥着衣角,面上却十分平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从未说过我生病了。倒是你先误导了程太妃,我才被她逼着传来了太医。”
陆离皱了皱眉头,忽然将另一条手臂也压了上来,结结实实地把苏轻鸢压在了身下。
看到苏轻鸢眼中再也掩不住的慌乱,他的唇角微微地勾了起来:“今日你的胆子大了不少。为什么?”
“我没有……”苏轻鸢又开始害怕了。
陆离用小指将她的衣带勾了出来,绕在手指上把玩着,神态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苏轻鸢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陆离看着她越来越苍白僵硬的脸,笑得格外邪气:“这样才对。刚才那种盛气凌人的模样,真的不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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