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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竹似笑非笑,“你没有对我实话实说,反而诘问我?”
“我怎的没有说实话?”
“你有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
这话绕来绕去就回到了原点,李薇竹摇摇头,“我不想与你说这些,怪没意思的。”那一日茜草的话,在她的心中播下了一粒种子,这几日悄然生长,已然是郁郁苍苍的大树,她管周蔚悦作甚?只咬定赵家能否兑现当初的承诺,若是不然退婚便是了。
“什么叫做怪没意思的。”见着李薇竹要走,周蔚悦捉住了她的衣袖,李薇竹最后的神色让她心惊肉跳,便想要问她清楚。
夏日里的衣衫轻薄,加上李薇竹要离去的态度决然,嘶啦一声,衣袖便扯破了口子。
“小姐。”茜草上前,看着李薇竹着的交领襦衣从手肘处撕裂开来,露出了白皙的手腕。
李薇竹神色恹恹地看了一眼周蔚悦,“我们走吧。”捂住了袖口的破口处。
周蔚悦身上的那点执拗劲上来了,拦住了李薇竹,“你有什么话,说清楚,这样不明白算什么呢?”
李薇竹看着周蔚悦,干脆就与她说个分明,“我知道你瞧不上我,觉得我祖父是胁恩求报,才得了这门亲事。但事实并非如此。”
周蔚悦矜持笑了笑,显然她并不相信李薇竹的说辞。
李薇竹摇摇头,她也算是看得分明,周蔚悦的一颗心都扑在了赵韶辰的身上,这会儿怎会相信自己的话?只是若是不说,李薇竹的手指抚了抚衣袖,周蔚悦恐怕也不会放她离开,想到这里,便开口道:“你知道当初赵家人答应了我什么?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周蔚悦的呼吸急促,不住摇头,“这不可能。”若是赵韶辰不能纳妾,她又算的上是什么?想到上午时候自己还得意于勾得了赵韶辰的心,这会儿喘不过气来,眼前也是一阵发黑,摇摇晃晃便在流水的惊呼声之中重重跌了下去,周蔚悦的后脑勺磕在了石阶上,她口中逸出闷哼之声,倒在了地上。
“小姐。”流水听到周蔚悦又急又怒的声音时候便想要上前,到底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倒在了地上。
“别动她。”李薇竹见着流水上前就要去碰触周蔚悦,连忙止住了她的动作。
李薇竹一只手捏住了周蔚悦的脉搏,松开了手之后,轻轻抬起了周蔚悦的脑袋,手指插·入到云鬓之中,再次伸手的时候,素白的手指上是血迹,血凝集于她的指尖,手指略一动,那血珠便从指尖滚落,坠于地面,绽放开血花。
流水见到了血,便觉得眼晕,整个视野也是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整个人就要跪坐到地面上,“茜草。”李薇竹急急喊着茜草,茜草上前一步,双臂一捞,便把流水整个人抱入到了怀中。
“你在干什么?”赵韶辰绕过假山的时候,就见到了让他惊心动魄的一幕,表妹闭着眼倒在地上,而她身边那个叫做曲水的丫鬟也是昏厥了过去,被人从背后这般揽着。
李薇竹主仆两人对她们做了什么?赵韶辰撩起袍角,三步做两步走,大跨步就上前,手上用力,一把把李薇竹推开。
李薇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赵韶辰用力一推,退了一步脚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手肘擦在了地面上,□□着的小臂擦在了地面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咬了唇。只是她还记得周蔚悦的状况,“你别动她。”李薇竹说道。
赵韶辰在推开了李薇竹之后,就半蹲在了周蔚悦的面前,一只手已经探入到了她的背部,另一只手捧住了她的腿弯处,这会儿听到了李薇竹的话手上的动作不减,整个人把周蔚悦抱了起来,居高临下,对着跪坐在地上的李薇竹说道:“要是表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话还没有说完,怀里的周蔚悦就呕了一声,酸水呕了出来,因为侧脸靠内,酸水还有中午饭食的残渣就吐在了赵韶辰的衣襟上。
夏日里过于炎热,加上周蔚悦气急攻心才会昏厥过去,后脑勺虽然出了血,却也没有流水或者赵韶辰认为的那般严重,好好静养一番也就好了,但是这会儿赵韶辰把她抱起了起来,猛地动作就让周蔚悦难受的吐了。
李薇竹站起了身子,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往周蔚悦的背后一扶,周蔚悦就呕得更厉害了,因为李薇竹的动作,让周蔚悦的脸侧的更狠,原本只是些许的酸水,这会儿是真真切切中午吃过的,全部都吐了出来。
炎炎夏日,这酸水的味道让人反胃,赵韶辰的脸色铁青,手上几乎要抱不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