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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伴驾,叫我等。”
“你一直在这里啊?不无聊吗?为什么不去和别人一起玩?”
她好多问题,他不想说话了,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玩蚂蚁,没有回答她。禹棠顿觉失言,她怎么忘了这是宫宴啊,大家都忙着拉关系呢,谁会在意一个傻子?
这群蚂蚁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整齐地列队成线,浩浩荡荡犹如一支大军。每隔一段都有成群的蚂蚁搬运着东西经过,或者是一根小木棍,或者是一片叶子,还有一条奄奄一息的青虫。她就这么陪他看着,慢慢的也觉得有点意思了。
她像是回到了童年,忍不住想搞破坏,于是伸手拿掉了一片树叶,蚂蚁急得团团转,阵型一时大乱,她笑起来。他微皱了下眉,不声不响地把树叶拿过去,放回蚁群,没一会儿它们又恢复了秩序。
禹棠又用手指去戳,恶有恶报,一只蚂蚁爬到她手上,她正想弹开它,手指忽然像被针扎了一样。
“啊!它蛰我!”她用力甩掉蚂蚁,少年见状抓住她的手,将葱白似的指尖含入口中用力一吮。
她大吃一惊,抽出手就是狠狠的一记耳光奉上,打完两个人同时愣住。
“你干什么打我?”卫昙捂着脸,很不解。
“你、你敢轻薄本宫,本宫只是赏你一巴掌,已经便宜你了!”禹棠脸涨得通红,丽色惊人,不过面前这人是不懂欣赏的。
明明是好心,帮她还要挨打。他生气了,扭开脸道:“蛇蚂蚁,有毒。”
果然手指尖很快变得红肿,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钻心的又痛又痒。
“好疼。。。。。。”禹棠眼里止不住地涌起泪花儿,呜呜哭起来。虽然自己也觉得很丢人,但那种痛楚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她居然哭了。卫昙瞪大眼睛,有点手足无措,他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花生糖递给她,试探般摸摸她的头,轻轻道:“糖给你,不哭。”
他见过他的奶娘哄哭泣的小孙女儿,好像就是这样的,百试百灵。
禹棠一呆,随即破涕为笑:“小傻子,你把我当小孩儿哄啊?”
“我不是傻子。”他不高兴,但依然伸着手。
“好好好,你不是傻子,我是。”她接过糖,剥去糖纸放进嘴里,糖很甜,好像手也真的不那么疼了。她看着对方脸上清晰的指印,有点内疚,想道歉,又开不了口。禹棠这辈子还没给谁道过谦呢。
但卫昙也不会在意,他已经把她打了他的事忘到爪哇国去了。
。
成嫣心里已经十分烦闷,却一直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好不容易成夫人与几位贵妇相偕离去,她正想四处走走,又来了一名内侍,宣她去见太后。
太后本人出身高门,却嫁给了武将,她年轻时被众姐妹看不起,颇为自伤,好在有个争气的儿子,中年以后终于扬眉吐气。
她育有当今皇上和敏宣长公主,保养得宜,六十多岁看起来还是个四十许的美妇人。一起晋见的还有其他贵女,见礼赐座后,照例只是问了些家常,成嫣也不是第一次拜见太后,对答十分大方得体。太后对这个准孙媳妇看起来还是满意的,不过说了没几句就把她放在一边,专心与自己女儿交谈。
倒是坐太后身边的韶云郡主,对成嫣似乎颇为关注,一双妙目不断打量着她。那目光带着审视,让她很不自在。韶云郡主苏兰宜没有皇室血统,她的父亲是当今天子的结义兄弟,数年前在战场上为他挡刀而死。奉天帝怜惜其独女,封为郡主,自幼养在太后身边,荣宠非常,不下于乐安公主。
太后与长公主聊得热络,倒把成嫣和一干女眷晾在了一边。成嫣乐得受冷落,她巴不得做点什么让太后不待见自己,最好取消这门婚事。
可是不能。
成嫣是成氏最出色的女儿。家族苦心孤诣的造势,父母十几年的精心栽培,将她捧成“帝都第一名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她能入主后宫。成家年轻一代的儿郎们几乎没一个中用的,再下一代又还太小,看不出什么,祖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只有落到她身上才会带上点希望。
“阿嫣,你的哥哥们是没什么指望了,成家的兴衰或许将来都系在你的身上,万万莫要让长辈们失望。。。。。。”每当听到类似的叮嘱,她都觉得沉重得喘不过气来,只想逃开这一切。
逃开这一切,那些压抑的、繁重的责任。
“让你们这些年轻女孩子陪着我这个老太婆真是难为了,你们自个儿玩去吧,本宫也乏了。”也不知道长公主同太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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