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涡儿,“真好!相公,你尝尝。”
“咦!”他脸往后一仰,极嫌弃。
莞初低头,寻了一朵最大的,舌尖不够,用牙齿咬下。齐天睿一旁看着都觉得牙缝一股寒气,冷不妨她扭头双手捧了他的脸颊,不待他反应,唇对着唇,那冰凉的刺激瞬间穿传入口中。
“嗯!”冰得他立刻想躲,却是被那小手捧着,明明没有力气他也舍不得挣,这便只能任那冰冷化在口中,带着泥土的腥味,带着她的软软香甜。小舌带着冰茬在他口中玩弄,把那尖锐的冷贴到他的舌根最软处,冰水顺着嘴角流下湿漉漉的;嘴巴冰得发麻,几是没了知觉却能感觉到她小蛇一般的软滑,勾得他又恨又痒,平常亲吻也不见她这么卖力,大手扣了她的小脑袋贴紧,抿了唇去吸她,好好教训!
他只管与她口中纠缠,竟是不防备那小手已是滑到他脖颈,解开裘绒大氅,解开他的领口,热热的男人气息扑面来,她忽地离了他,低头埋在他颈间。他心暖正要抱她,冷不防那冰冷的小唇印在他的锁骨窝,身子暖热,这一激,激得他倒吸凉气!立刻握了她的肩想推开,已是被她环腰抱了,紧紧的。
推不开,躲不得,他只管抱着她,口中不耐,“哎呀!呃……坏丫头!你……”
她玩得欢,顺着他的脖颈一个一个的印子,直到他的身暖终于把她的寒气暖尽,直到她折磨够他,才从怀里抬起头,他低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那红嘟嘟的唇,她笑了,贴在他怀里,一起看枝桠化得湿哒哒的,美丽的冰晶消失殆尽……
……
外头将将起了更,两人已是洗漱好窝在了被子里。冰天雪地,窗帘都打起,地龙烧得热,一片雾气蒙着玻璃,外头树枝上的小灯笼闪闪的,透过白霜,朦朦的光亮,煞是好看。
只是,房中人哪里还顾得外头风景如何?偌大的床盛不得两人闹,枕头被丢得横七竖八,鸳鸯被遮不住滑在了腰间,她像只小赖皮猫儿趴在他身上,两只手灵巧得像扑棱棱的小鸟儿探在他里衣儿里,上上下下咯吱得他左右躲不得,又不敢推她,抱着她在床上打滚也挡不住,直笑得快岔了气,实在受不得,一把握她细瘦的腕子,“不行,不行了,丫头……丫头!不跟你玩儿了,这简直是欺负人!”
“怎么了,齐掌柜?”苍白的小脸闹得热,难得地染了一团粉晕,“输了就不认么?癞皮狗!”
“这题,我哪能赢得了!”齐天睿满面通红,合不拢嘴,口中的话想硬也硬不起来。往常两人在床上也总要玩一会儿,今儿说是打赌答题,输了的任那赢家摆布。可这题目都是戏文和曲子,他虽知道多,可怀里这个是琴曲大家,他出的题她张嘴儿就答,竟是想都不用想;可她出的题,弯弯绕绕的谱还有曲子后头那些个典故,莫说答他听都听得一头雾水,怎么能赢??“这不行!你说的对不对我也不知道,怎的就都是我输!”
莞初叠了双臂在他胸前,下巴磕在手臂上看着他笑得咯咯的,“那你想赌什么?赌你那账簿子不成?我可不通算学。”
她安生了,他才好容易匀下这口气,揽着她的腰,“我不会那么欺负你,不如弄个咱俩都不精通的,如何?”
“行,是什么?”
“嗯……”他想了想,“猜灯谜?”
“好!”她一听又来了精神,“我先来。”
大手一把将那挑起的小脑袋摁下去,“怎的又是你先来?将将被你挠了一通,轮也该轮到我了。”
人被摁在他胸前,笑得颤颤的,“好,依你,你来吧。”刚松了口,又想起什么在他腰间捏了他一记,“你不许说外头那些浑话,谜底必须是正经好话!”
“行,”笑容从未褪去,他抬手点点她的小鼻尖,“谜底是圣贤诗书,如何?”
“嗯。”她应了一声,又忙道,“不许太难啊,我没读过多少诗书。”
“好。”
“一定要,要人人都读过的。”
“好。”
他一声一声应,她这才放下心来,“你说吧。”
她趴在他心口,安静地等着,齐天睿低头蹭她发间腻声道,“听好啊,谜面是:春意透酥//胸……”
“哎呀!”话音未落,小声儿乍起,她臊红了脸,两只小手在他胸前拍打,“我就知道!从来就不是个好的!定是说这些不上道的话!就是要这么轻薄!”
齐天睿笑,怕她从身上掉下来,拢着都不敢招架那小巴掌,只道,“你呀,就是胡搅蛮缠,先猜猜看啊。”
“我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