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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一砰,垂眼就看见夏舞雩赶上来拉住他的手,她抬头望他,倒月形的眸子里是皎洁的月色和他一个人的身影,亮亮的如头顶的星子。
“大人,人和人是不能作比较的,因为每个人都会在某个人的心里独一无二,却又在一些人的心里一文不值。而重要的人也分很多种,亲人和爱人不一样,爱人和友人不一样,却都是重要的人,不能混为一谈来比较。”
夏舞雩抬起双臂,勾住冀临霄的脖子,“大人,我可不像你这么娇羞。”
冀临霄的心飞快的跳起来,“你……胡言乱语什么!本官是男子,何来的娇羞?”
夏舞雩更想笑,倾身朝冀临霄越靠越近,甚至能听见他重重的心跳声,能看见他红彤彤的耳根子。
“大人也真是的,总让人特别想逗你。”
夏舞雩低低笑说,在冀临霄又要板脸训斥她时,突然往前一凑,在他脸上亲了下。
“冀临霄,你怪我没说过喜欢你,那么,这就是我的回答。还有……生辰快乐。”
香吻落在脸上的瞬间,冀临霄僵了。他像是被石化了似的不会动,但胸腔那颗心却跳得更加厉害、更加响亮。
冬夜是寒冷的,但暖流却流经千络百脉,让冀临霄热血沸腾,欣喜又满足,像是刚打了场胜仗回来似的,特别兴奋。
他的妻子已经用行动表达了她的内心,她也是喜欢他的。有感情在,他便不再那么害怕她会为了荣华富贵而另择高枝。但尽管如此,冀临霄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笑着握住夏舞雩的双肩,一点点下移,搂住她的腰,把她揽在怀里,义正言辞道:“本官定会努力赚钱,将家业置办大。至于官位,我如今已到从一品,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有升迁,比不过皇室贵胄,这一点还得委屈你。不过,我定会让日子越过越好,更不会做纳妾找通房娶平妻之事。艳艳,本官说出的话素来驷马难追,你要信我!”
夏舞雩其实想说“你不用搞得跟发誓一样”,但看着冀临霄严肃的表情,又不忍泼他冷水,便依偎进他怀里,应道:“我信大人。”
冀临霄悬着的心彻底落下来,抱紧夏舞雩,享受此刻的脉脉情愫。
眼下氛围太好,冀临霄都不想放开夏舞雩,可是天色太晚,夜里又冷,他担心寒气伤了夏舞雩的身子,终究是克制住自己,把她带回了马车上。
这回,车夫扬起马鞭,狠狠抽了马臀,车速快了许多。
夏舞雩有些冷,被冀临霄用斗篷紧紧裹着,坐在他腿上,享受这个人形暖炉的呵护。
陡然间,冀临霄说起一件事:“陈国敬王竟持有百草丹,此事着实惊人。”
夏舞雩心里紧了下,故意反问:“百草丹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吗?”
冀临霄说:“百草丹能解百毒、治百病,能称得上是灵丹妙药了,只有医术出神入化之人才可能调制的出,这还仅仅是可能而已。”
夏舞雩沉吟了会儿,说:“敬王毕竟是皇子,想通过点手段从黑市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弄来百草丹,也不是不可能吧。说不定他还请了哪位隐世名医给他配制了一大袋子,所以随手就送给柳淑媛了呢。”她可不能告诉冀临霄,沐师兄是赫赫有名的“妙手佛医”,自己会配百草丹。
因此,冀临霄觉得夏舞雩这说法虽然不太靠谱,但也不是没可能,左右不关他的事,他也就没再问了。
***
小年夜的花街柳巷,格外冷清。先不说平时那些喜欢上这来的男人都回家过节了,就连楼里的姑娘小厮兔爷们,也围在一起过节。
是以,应长安把沐沉音拽过来时,感叹道:“今晚人忒少,跟被洗劫了似的,都有点不习惯!”
沐沉音说:“无妨,反正只是喝酒。”
应长安突然问:“沐师兄,你弟弟怎么样了?”
沐沉音沉然道:“还是那样,毕竟中了咒术,饶是我用尽所学医术,也还是不对症,无法为他解咒。”
当年沐沉音放弃在皇宫朝堂里表现的机会,来到罂粟谷拜师鬼医门下,就是为了学尽鬼医真传,医治他一母同胞的弟弟。
这一学就是十几年,即便已成就“妙手佛医”之名,却还是无法解除弟弟身上的邪咒。
应长安拍拍沐沉音的肩膀,“沐师兄,别气馁,说不定以后会有办法呢。师父不也一直在研究些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吗?生死人肉白骨,世间总用这么个破词形容医者,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师父能肉白骨,在我看来已经是医道的极限了,偏偏他这十几年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