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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么骂的; 她也这么骂织艳姐!”若情道:“真烦死了; 赶紧让她闭嘴吧; 奴家可受不了这些人没日没夜的闹!”
应长安嘴角一翘,笑容冰冷骇人。
此刻柳国公和柳夫人的药。性已经上来了; 他们宛如在做恶梦似的,又哭又闹,又打又喊; 一会儿撞墙,一会儿互掐,喊叫声凄厉无比,就像是陷入在至深的恐惧中无法脱身,看着让人无比恐惧。
应长安笑嘻嘻问柳芸:“小娘子,你知不知道他们中的是什么毒。药?”
柳芸根本不敢回答一个字。
应长安说:“他们中的是鄙人独家发明的‘幻忆散’,但凡服食下去,就会陷入此生最恐惧的记忆中,受尽折磨。”又问:“知道幻忆散怎么解吗?”
柳芸已吓得瘫软在地。
“幻忆散没有解药!”应长安吼道:“他们将永远做着恶梦,在梦里经受人间地狱的折磨!什么时候梦醒了,就是什么时候生命终结!”
不!柳芸的脑海一瞬间空白,恐惧让她的思路断裂,什么也不敢想,徒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应长安。
随着应长安将幻忆散的粉末撒来,柳芸避无可避的成了被辣手毒医玩弄于股掌的小丑。
在意识散尽的最后一刻,柳芸想不起高弘、想不起自己死掉的孩子,想不起杨云柯和自己杀的人,只能记住应长安那凶狠的面容、带煞的瞳孔。
阎罗,他是阎罗。
他是阎罗……
***
七日之后,柳国公、柳夫人和柳芸等作恶多端之人,被押上刑场。
那些株连之人,因罪不至死,皆判流刑。
午时三刻,烈日当空,刑场外却围了无数前来观看的百姓,似是从二十年前处决季樘起,帝京的刑场头一次这般“热闹”。
刑场上,柳国公等人身着囚衣,面目狼狈,背后插着木牌,东倒西歪的还在念念有词。
应长安的幻忆散,已经将他们折磨了六天六夜,这些人都已经奄奄一息,却还沉浸在恐惧之中,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监斩台上,冀临霄一身绯色官服,胸前绣仙鹤补子,正襟危坐。
烈日、万民、囚徒、刽子手,皆在他眼前拼凑成浩大的画面。
他神情严肃,目光凛然,下首的楼咏清看一眼刑场边摆放的日晷,轻声提醒道:“临霄,时辰到了。”
“时辰已到!”冀临霄执了斩首令,缓缓起身,猝然将斩首令甩出。
“行刑!”
刽子手刀起、刀落,几颗脑袋带着血滚了下去。
百姓们爆发出冲天的欢呼声,半城之人皆若狂,额手称庆,场面震撼。
与此同时,东宫内,英宗赐下的一根白绫结束了高弘的生命。皇后的哭喊声被淹没在层层叠叠的雕梁画栋中,很快,凤宫也传来报丧的声音,皇后将自己吊死在房梁上,随着高弘一道去了。
半城的百姓还在欢呼,甚至有人开始奔走,把大奸佞终于死了的消息传给那些没来观斩的人。
冀临霄还立在那里,楼咏清也起身,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抬头,望向不远处的一座高楼。
在那高楼上,站着两个女人。郑长宁一袭白衣,扶着夏舞雩。夏舞雩艳紫色的襦裙盖着高挺的小腹,远远的看着,依旧是那般冷艳逼人,耀眼无比。
她们相扶着,像是清凌的白梅和妖冶的罂粟,静静望着被斩首的柳家众人。
这些尸首分家的人,横七竖八的倒在血泊里,仿佛一切都在血色中终结,尘归尘,土归土。
夏舞雩不禁双手合十,喃喃道:“父皇、母后、珑姨、圣女,致使蓬莱灭国的人,终于都得到报应了。雩儿还要继续活下去,既是作为蓬莱的公主,也是作为御史大人的妻子和我们孩子的母亲。如果有来生,愿我们再做亲人,都能和和美美的生活到老,弥补这一世对我们的亏欠。”
她的声音被风吹散,说到尾声,带着浓浓的虔诚的祈求。
复仇的路很长、充满了荆棘,中间更是有弯路、有偏离。
但现在,这条路终于走到底了,她很满足,并将带着这份满足踏上新的路——那是和冀临霄、和他们的孩子一起的路,她相信,他们必将一路幸福。
“长宁,柳国公他们终于偿命了,应师兄在七日前下在他们身上的毒,更是让他们生不如死。说起来,冀临霄还对应师兄的做法很不赞同呢,但最后还是由着他去了。”夏舞雩笑了笑,又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