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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成大体把铁河跃进构想说了一下,方秉生目瞪口呆,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自由党突然开创集资铁路龙梅线这事情,原来根子在京城呢?
翁建光这时候已经把着易成胳膊笑着巴结了:“易先生,你看咱们洋药行会和宋右铁电都是一家人,选举时候也站在一个党,就好像一列火车那样,你们是车头,我们是车斗,就以跟着你们为你们运东西为荣这事,你们一定得帮忙,咱们谁跟谁啊?亲兄弟也没咱们两家亲啊。”
“当然帮忙,钟先生不一直在京城替你们周旋吗?我来龙川就是要在选举中挫自由党威风,他们一败,龙梅线也不一定能成。”易成眯缝着眼笑眯眯的答道。翁建光没有吭声,而是看着易成眼睛;易成笑眯眯的和他对视,显示自己没有别的想法。两人当然都各怀鬼胎。
翁建光靠上了徐穿越这棵大树,有意踢开钟家良,独吞这块大馅饼。怎料陆军强势介入,随后宋德凌内应,和徐穿越斗得旗鼓相当。这个时候,翁建光又想起钟家良来了:这家伙虽然无官无爵,但影响力很大,是皇帝的一个钱袋子。和洋人关系很好、和外交部一批文官铁哥们、和海军关系也不错,完全可以当成陆军、工部角力的第三方势力。
翁建光向来在吃饭的时候,秉行:“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名言;在打群架的时候,自然想起“一个好汉三个帮”的谚语来了。但是钟家良在翁建光眼里有点搪塞,他没说不帮忙,但是翁建光和徐穿越听说钟家良最近忙的事是帮海军促成宋安和亲,后来他貌似把外交部的萧祖业和秦连生都拉进来了,外交部上蹿下跳的想和亲,心没在铁路这事上。
关于铁河跃进,在陆军要求民间自营集资介入和工部想一家垄断这两个激烈交锋的观点之外,这小子提出了另一个思路,意思是:朝廷不管怎么收税找钱,以海宋的财政和融资能力,拿出一个亿的白银来都是很困难的,七八年是财政好收成足的前提下,弄不好十多年都有可能,那么何必着急吵呢?
不如就先敲定最关键的江西赣州至南昌这条主干线谁来建设,钱也可以少预算点,仅仅412公里,工程款1600万两白银足矣,一点点修就可以嘛。这有点和稀泥的意思,但即便翁建光也挑不出毛病来,但心里就不痛快,好像两家打得你死我活,自己找个帮手来,结果他拿着砍刀在旁边劝架,这腻歪人啊。
钟家良搪塞自己,翁建光理解他搪塞的意思就是想借机拿自己一下,勒索更大的好处。这他当然不想给,假如徐穿越意思得逞,他翁建光很快就会成为帝国商界最有势力的人,想当首富就当首富,想当工部铁路司司长就当司长,这多爽。所以翁建光现在也拖着钟家良,就是不松口给你多少好处,想看看能不能以自己的不要脸撺掇这第三方势力白白的替自己种树浇水给桃子吃。
而易成看着翁建光眯眼微笑,肚里却大骂:“你小子把我们当凯子啊!”钟家良就是没想帮忙,而且还打算强势侵入割走一大块肉。所以他特别热衷于安南和亲,这事隐蔽性极强,其他两方都没看出第三方的真实用意来。因为第三方压根就不需要把内幕说给过多的人知道,只是让中层和下层手下知道我们要促成和亲而已。关于铁河计划的侵入,最高层几个人知道足矣,因为和亲是好事。
谁不知道当媒人是好事啊?给皇室当媒人那就是邀宠、固宠、挽宠呗,始作俑者海军罗前捷那套心思,整个海宋权贵圈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但没人能想到他们丫的竟然是打算把皇子公主卖了来利用铁河跃进赚钱。
皇帝不能卖,那是自己团伙的头,卖了他,大家就散伙了。但是皇子公主什么的,只要自己能赚钱,那就直接扔出去和安南猴子和亲好了,反正他们总得结婚啊。因此一拍即合,钟家良和海军结盟,又把老伙计萧祖业拉进来了,萧祖业一进来就更好办了,他手下处于安南外交上关键位置的秦连生立刻屁颠屁颠的合流了。
为了搅混水、争取时间和空间,钟家良甚至抛出了老掉牙的“分段论”,没有对皇帝大跃进计划不满,只是说你们吵什么啊,还没钱呢就吵分钱?先讨论最关键的好不好。
他如果得逞,这块一亿乃至两亿的大馅饼,其他两方撑破天拿走一小块,然后他们准备好了,再冲进来分掉剩下的大头………这一招也很毒很贱,其他两方也是没看出来,以为他们在和稀泥,谁能想到他们是打算拿卖掉皇子公主们当枪用,正霍霍的磨刀呢。
连皇帝都没看出来,还以为他们真的是以担心皇太子年龄大了需要婚配的借口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呢。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