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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琮一言不发地抓起剑,用剑尖拄着地,竟然摇摇晃晃地还能站起来。
她瞪视着宋长风,再次运起内力:“凭一双手,一条命。”说完以唯一能动的右手握紧长剑,不要命似的向对方攻去。
渐渐地,围观的人快要笑不出来,没有人能把这样惨烈的战斗当做消遣。
他们只看到萧琮不断被打倒,站起来,被打倒,站起来,她吐出的血已经把整片前襟浸湿了,还在不停地吐血,不停地战斗。
这样无数次以后,大家都开始猜测,她家夫郎真的是个大美人吧,不然怎么拼了命也不肯给别人看上一眼。
双掌一对,萧琮又被打倒,吐了更多的血,受了更重的伤。
女头领看她不行了,命道:“去开门。”
没想到萧琮又站起来,用长剑撑住自己,说:“我还没败。”
宋长风几乎吐血,觉得按萧琮的伤势来看,应该已经疼得站不起来,或者干脆痛昏过去。
可是她没有,非但没有,还满脸杀气地瞪视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紧抿的嘴角,让宋长风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几个回合过后,两人各自倒退数步,吐血。
萧琮的伤更重,但是宋长风也没能全身而退,他捂着胸口,惊恐地看着对面那个仿佛根本不知道疼的女人,她明明站都站不稳了,一条腿已经跪在地上,却朝自己勾勾手指,说:“再来。”
宋长风要疯了,不过她觉得萧琮更像个疯子。
她不想再打了,每一回合结束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本来想很迅速地解决了这个人,在老大面前露一回脸,可这个女人竟然是个疯子!
剑再次刺过来,依然是平平的一剑,没有什么花招,宋长风盯着眼前一点寒光,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噩梦一样的战斗,她避开这一剑,同时左手变掌打向对方右肋。
萧琮的剑招已老,身体重心前倾,根本收不回来。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硬挨这一掌,或者再次和宋长风拼内力。
而她选择了后者。
两人的掌心在半空中一击,内力吐出,使双掌像长在一起一样紧紧相粘。
这正是宋长风想要的,她要耗尽萧琮的内力,最后油尽灯枯而死,于是加紧催动内劲,使萧琮完全无法脱身。
不料萧琮竟突然弃剑,剑柄朝下地倒□黄土里。宋长风不明所以,却忽觉身体一轻,待反应过来已被萧琮一个反身从肩头摔出去,落地的位置正瞄准了插在地上的那口剑。
习武之人的习惯,遇到特定情况的时候会用固定的方法来应对,所以宋长风在大惊之下,下意识地就要一掌凌空击向地面,靠内力把自己的身体弹开。
可是她一掌拍出,才发现内力竟然吐不出来?然后恍然大悟,自己全部的内力都凝在了与萧琮胶着着的手掌上。
可惜明白得太迟,剑身已经从后背进,前胸出。
双掌分开,萧琮仰面倒地,一股一股的血从嘴角漫出来,汇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她费力地翻过身,一手抓起剑,一手扣着地面,极慢地往前爬,伤口每次经过颠簸,都会撕裂开来,涌出更多的血。
终于,爬到锁住的房门前,身体被剑柄支撑住,染血的双手顺着门板向上攀,最终包住了那把锁,紧紧地,谁也不能掰开,即便死,也会紧紧地攥住。
☆、第33章 燕谷药师门
身体如处洪炉;每道伤口都像被滚水淋过似的炙热痛楚;周身仿佛涌动着烈焰熔岩;令萧琮在神志恍惚中被折磨得辗转难眠。
沾满冷汗的眼帘缓缓张开;扭头见床边坐着一个人;五官看上去有几分熟悉,想了片刻才记起是前日在药铺见过的那位古灵精怪的少女。那人见她醒来;面露喜色道:“总算醒了;不枉我用了那么多灵丹妙药。”
萧琮略带迷茫地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这里是……?”
“燕谷药师门。”少女笑着指了指自己;“我是豫章,拜在第十一代燕谷神医门下。”
萧琮吃了一惊;原以为走投无路,没想到一觉醒来已经身在药师门。这全亏她身上沾有燕谷专用于跟踪的药物;那日豫章本想往楚家寻楚砚秋,却见满目废墟尸骸,待追踪至树林,双方战事早已结束,四下没有一个活口。
她转念想起萧琮,循着药水的气味一路找到村中,届时村民和朗月楼弟子不知为何起了争执,甚至动起手来。那些村民原是数年前退隐到此的江湖人,常年受到药师门的照拂,便不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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