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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匣子,奉到李昱霖面前,道:“殿下是东宫之储,将来的九五之尊,天子之眼,必然彗极,想草民也没什么能瞒得过您。草民除了两只金猪外,再奉上这一箱俗物,再无所求,只求殿下能找到御医杨喜,让他为晋王殿下的女儿,李昙年的儿子郭添治病。”
他缓缓打开匣子,拇指大的东珠,装了满满一盒,这一盒子,不下万金之巨,而他不求官不财赏,也不求结交,只求让他找杨喜给李昙年的儿子治病。
李昱霖笑了笑,命人送走郭旺,接过那盒东珠看了许久,丢到了榻侧。
分明,李昙年当初是郭嘉的妻子,可他弟弟郭旺却不去求郭嘉,反而来东宫求人,要为李昙年的儿子治病,李昱霖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从甘州来的妹妹有点意思了。
夏晚醒来的时候,门窗俱是关严实的,但郭嘉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甜瓜穿着单衣就跑出来了,连蹦带跳钻进了夏晚的被窝儿里:“娘,这地砖踩上去竟是热的,真舒服。”
入冬了,王府主子们的屋子里自然都是燃着地龙的,地砖擦的油鉴照人,甜瓜一路行来受了很多冻,脚都生疮了,踩在烫乎乎的地板上格外的舒服。
夏晚试着问道:“昨儿可有人进了你的屋子?娘似乎听着有人在里头说话。”
“没有,真没有。”小甜瓜眼睛笑的弯弯,人却是一本正经:“娘听见的,怕是我在说梦话吧。”
显然,郭嘉跟孩子交待过,自己悄悄摸进去的事儿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甜瓜连夏晚这个娘都瞒着呢。
不过这样也好,许是父子血缘相亲,一路行来,甜瓜与郭嘉简直形影不离,这样下去,等某一日真正告诉他郭嘉才是他父亲的时候,想必孩子也就能接受了。
第89章
原以为王爷佚失在外的女儿还朝,帝后当日就会召见的。谁知每日孔心竹把觐见的折子递上去,都会给打下来,夏晚不期自己身为皇帝的孙女,到了长安,要想进趟宫居然也这般的难。
郭嘉这个宠臣,但自打入宫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倒是河生来过几趟,说自家少爷一切安好,虽说太子和朝臣们百般在皇上面前说了他成筐成篓的坏话,但他只要一回长安,依旧是天子身边的宠臣。
甜瓜这几日经常夜里昏迷,夏晚焦心晚分,觉得郭嘉怕是指望不上了。
她急着要见皇帝,要求他让他的贴身御医杨喜给甜瓜治病,可连皇宫都进不去,连皇帝的面都见不了,又何谈治病?
每一日大清早的起来准备入宫的行头,最后空欢喜一场,入不了宫,见不到皇帝,更遑论杨喜。
怕夏晚和甜瓜无聊,孔心竹把自家昱谨也带来了,虽说甜瓜还要叫昱谨一声舅舅,但他只比昱谨小着两岁。
昱谨这孩子,算得上是个奇的了。他生的那一日,长安城的上空现五彩云,遥遥望去还是一只凤凰的形样。当时人人称奇,说这孩子怕是贵人降世,又是龙子凤孙,只怕将来江山要传到李燕贞手里。
为此,便朝臣们,都心恍恍了一段时日。
但此话传到皇帝耳朵里,老皇帝命人算了一卦,却说昱谨这孩子命里带煞,是个克父克母的天命煞星,居然连皇城都不许他入。
所以,到如今,他身为晋王的嫡子,却连皇子们读书的上书房都入不了,只在府中请了夫子来教。
他与甜瓜倒是一见投缘,舅甥两个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孔心竹见夏晚一直闷闷不乐,也知道于她来说,一个县主,或者说郡主之位,远不及能叫杨喜替这孩子治病更叫她欢喜,也是无奈,叹道:“谁叫咱们王爷脾气爆燥,总是惹得皇上不高兴了?同是皇子,便昱谨和昱元两个,也远不及昱霖更讨皇上喜爱。”
正说着,屋外一声轻笑:“二叔母这话说的,皇爷爷不疼爱两个弟弟,难道就疼爱我了?须知,若非前两日我送了个好东西上去,讨好了皇爷爷,他亦是不肯见我的?”
说着,一个年方二十五六的年青男子撩起毡帘,信步走了进来。
他披着件雪白的狐裘,下着玄色绣金线的蟒服,剑眉星眸,玉树临风,侧眸过来,低低叫了声:“年姐儿。”
这是四五天前才在这院子里杀了自己的乳母,又转身离去的东宫世子李昱霖。他身后还跟着个中年男子,手里拎着一只小叶紫檀面的药箱,一双眼睛格外精厉,进得门来,左右一扫,目光便投到了正在角落里习字的甜瓜身上。
夏晚犹还愣着,孔心竹忽而扑过去,把正在和元谨两个凑头看着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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