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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先前东宫可是死过人的!”
胡丞无奈地拂袖,“我自然知道。但是襄儿……哎,罢了罢了。至于身份么,这你不必管,准备你的秋闱便是,父亲自有安排。”
胡宣不喜父亲大人与胡襄拿自己当外人,有事私底下商量,却瞒着自己,砸破了砂锅道:“什么安排?”
胡丞皱眉叱道:“你父手中握着太子殿下的把柄,这事不消你操心!”
这一句话犹如春雷,犹如棒喝,胡宣脑中雷霆一击,震惊道:“父亲大人!太子是何手腕是何人物你难道不知道么!他可是从不吝惜人命的!这些年又笼络了多方势力,如此之人,他会甘心受您摆布而不杀人灭口?到底是什么把柄?”
越说胡丞越怒,“我已说了,休得多言,准备你的秋闱去!”
胡宣忍气吞声,忧心忡忡而去。
乘着阴凉,步微行将醉酒酣睡的女人抱进了房中,才放到床榻上,霍蘩祁便响亮地打了个酒嗝,步微行牵了牵嘴角,让身后跟来的人先出去。
房中只剩下两人了,步微行握住了不安分的女人的手。
霍蘩祁又打了个酒嗝,然后,缓慢地睁开了眼睛。这双眼睛懵懂无辜,清澈可怜,步微行握着她的手,眉心微微收拢,问道:“还记得孤是谁?”
她轻轻一笑,点头。
喝醉酒了,幸得不撒酒疯。
步微行莫名松了一口气,正要松手,霍蘩祁却顺藤爬起来,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直往他怀里钻,比团团还粘人。霍蘩祁偷偷哈了一口酒气,软绵绵地抱住了近乎僵直的男人。
他有点震惊,大概是因为近二十年从未有女人主动抱过他。
他今日对胡襄说,她特别。
细细想来,她对他特别在何处?
因为她也一直是一个人,受伤了,醉了,醒了,一直是一个人,不能说痛,因为没有人怜惜,或者害怕怜惜自己的人为此而更受伤,所以干脆就不说,越是受到苛待,就越是倔强,越是不肯认错、不肯认输。他曾以为女人是累赘,但见到她在雨里推着粪车的模样,见到她的固执,他觉得自己带了偏见。
步微行叹了一口气。
“先睡。”
他要扶着她的脑袋躺回来,但霍蘩祁却不乐意,伸着腿不依不饶,“娘亲。”立马便伴随了一声呜咽,她将脸贴在了脖颈处,泪水温热,顷刻间濡湿了他的后领。
太子殿下额头上的青筋瞬间一跳。
霍蘩祁搂着他,神志不清地哇哇大哭,“娘亲,不要离开圆圆。圆圆,很乖啊……很乖很乖……”
第35章 招蜂
她柔软的身体贴着自己; 瘦弱的胳膊颤着,哭得委屈可怜,他慢慢地被勾起了燥意; 眸光微微变了变; 改摸她的长发了。
这真的是个小姑么?
求生的技能,诸如劈柴、烧水、煮饭她都会; 但梳妆、挽发、书画,这些却不会。言诤挑选胭脂水粉的眼光那么毒辣; 在她脸上也能化成寿桃。
他长吐了口气; 从小就没有女人接近; 所以不明白情动是什么滋味。
现在可真是糟糕。
他抱着醉意昏沉的女人,目光落在了窗外的竹林。
霍蘩祁一觉到天亮,醒来时窗外有啁啾雀鸟的欢腾; 她飞快地穿戴好,走出了房间,只见葛藤花缠绵地苏醒,抖擞着精神; 擎着朵朵淡紫的花在叶尖,犹如刺穿夏日艳色的一缕幽凉。
她犹犹豫豫地要往外走,到了圆拱门这头; 只听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霍蘩祁一扭头,只见言诤大摇大摆地跟来,诧异地站直了身。
言诤摸着下巴笑,“霍小姑; 你鬼鬼祟祟要做甚么?”
“我?”霍蘩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胡说八道,谁鬼鬼祟祟了?”
“还不承认呢。”
言诤负手,弯下腰来,仔细凝视霍蘩祁的眼睛,她慌乱地逃到了墙角,言诤便又得意地笑了,“一大清早,那胡女郎便来纠缠殿下了,正在这门后头私会呢。”
霍蘩祁一怔,然后挺胸傲然道:“你有什么目的。”
竟然不上当?
言诤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私会是假的,但是胡女郎确实正缠着殿下,霍小姑,这事你得想个法子。”
他轻描淡写两句话,既表明立场,让霍蘩祁安心,又让她脸红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想法子?”
羞臊地绞了绞手指之后,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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