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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现在还能感觉得到。
“你就娶了我,怎么样?将来你要是娶了我,我就叫你一声夫君,今生今世,再不改口。”
东子浑身一颤,帕子停滞在心口,那处已被他搓得红了。
屋内传出的巨响将正在门口打瞌睡的熊沐惊醒,他冲了进去,只见东子坐在水里,两手扒着水桶边缘,手指指节发白。
“京城……京城这几日,有什么消息吗?”东子滞涩的声音问。
熊沐低垂视线,“哪有什么消息……你别胡思乱想。”
水声之中,东子趴在桶边,他眉头深蹙,把熊沐瞪得心底里发毛,只得支支吾吾道:“没什么大事,陛下已策划多年,只在明日,要让太子承继大统罢了。”
东子骤然打断他,“不对!”
“……”熊沐看他脸色不好,拿着毯子将东子从桶里抱出来,按在床上擦净了,才低声说,“皇上有皇上的打算,当年我没能制得住你,是你的本事。眼下我是皇帝手里的暗卫了,却不能再抗命,毕竟今上还活着。我的妻儿都在京城,东子哥就别叫我为难了。”
“京城发生什么了?”东子冷声问。他统率暗卫多年,又任内宫总管,行走沙场时的那股余威尚在。
熊沐挠了挠头,无奈地靠着床边坐下,小声咕哝:“我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
“我草,你还来真的,别扯了,我说我说……”熊沐从东子手指里扯回自己的头发,哭笑不得道:“怎么连女人打架的招式都使出来……到底是不是好兄弟……”
“是兄弟你还瞒我什么?”东子怒道。
“哎哎,我说我说,你别扯我头发,疼死个人了。”熊沐不满地咕哝,“反正出京两天两夜了,你也赶不回去,赶回去也没用。实话告诉你罢,太子那党不安分太久了,从你入宫,宫外流言四起,当今天子昏聩,要让太子提前登基,以谋天下福祉。”
“他是明君。”
“是是是,不过都两个月没上朝了,那些人啊,就蠢蠢欲动了。要逼圣上退位,就在太子大婚今晚。”熊沐按住东子猛然坐直的身,忙安慰道:“皇上什么都知道,不然我给你说的这些又是从何获悉?”
东子脸色稍缓了缓,静静听着。
“这正中皇上下怀,他也想借此当个太上皇享清福,两全其美的事儿,你就别担心了。就你如今这身子,操心谁也操心不上。”
室内一片寂静,不知过去了多久,熊沐在床边打了个地铺,刚吹熄烛火,听见一个沉沉的声音。
“我要回京。”
“好好好。”熊沐敷衍道。
“天亮就回京。”熊沐没有回答,像睡着了。东子望着帐幔顶端,光线太暗,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一直盯到眼眶发酸,他才合上眼。
翌日清晨,乍然一道惊雷将东子和熊沐从睡梦中惊醒。
熊沐爬起来推开窗户看了眼天,转头向东子说:“咱们等雨停了再走,这么大雨,也不好赶路。”
东子执拗道:“现在就回京。”
“……”刚睡醒的熊沐压根没想起要回京这事,含糊地答应了。见东子脸色不好,手指抠得有些变形,小声问他:“腿又疼了?”
“腿又疼了罢?这是番邦来的药油,推一推就不疼了。”一身龙袍的皇帝,将他干瘦的腿就搁在五爪金龙身上,掌心运力替他捏腿。
“无妨,什么时候动身?”
熊沐见他坚持,也不好再推辞,只得硬着头皮咬牙道:“雨停就走,你说你们这是,不走又要走,走了又要回去。折腾咱们底下人不是?”
东子怔怔望着天空。
那一瞬间,电光火闪。
京城。
内宫之中,皇帝拄着剑,反手狠狠擦去嘴角血痕。
“好一个忠心耿耿,这叫什么?卸磨杀驴?”杀了一整晚,苻秋手软,虎口崩裂。
身后是一堵十二米高的宫墙,宫墙底下打了个狗洞,苻秋本来是想从那个狗洞爬出去,却被薛元书带着人堵了个正着。
“大楚皇帝,怎能沦落至此?臣怎么敢逼皇上钻狗洞呢?”薛元书袖手笑道。
苻秋捉起剑来,龙袍擦去剑上血迹。
“恭请皇上退位。”薛元书此言一出。
满堂的士兵俱发出山呼:“恭请皇上退位。”
苻秋想了想,笑道:“朕本就有这个意思,太傅未免太过心急。”
“夜长梦多罢了。”薛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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