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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名字魏潋早就知悉,可听着魏熙兴奋的声音,魏潋没有坏了她的兴致,摇头:“猜不出,是什么?”
魏熙有些得意:“是桃奴,桃花的桃,好不好听?”
“好听。”
魏熙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道:“他长得可红了,皱皱巴巴的,就跟个桃子似的。”
魏潋听着魏熙的话,心中有些微妙的涩意:“阿熙很喜欢十郎?”
魏熙点头,看着魏潋笼着雾一般的眼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喜……我最喜欢的还是六哥。”
魏潋眼中有些笑意:“为什么最喜欢六哥?”
“因为六哥最好看了。”魏熙说着,捧住魏潋的脸,可随即却又顿住,她咦了一声:“六哥的脸怎么也红了?”
“热的。”魏潋说罢,偏开头,只留给魏熙洁白如玉的左脸。
“热吗?”魏熙说罢,侧过身子扒住魏潋另一边的肩膀,张嘴对着他泛红的脸颊吹气:“我给六哥吹吹风就凉快了。”
魏潋一呼一吸间,全是女童清甜的带着奶香的气息,他身子僵住,再也动作不得,可余光却将魏熙殷红的樱唇看的分明。
他突然觉得,想好好当兄长真不容易。
魏潋回身,将魏熙塞进跟着魏熙来的宫人怀里。
魏熙莫名其妙的看向魏潋:“六哥不热了吗?”
“不热了。”魏潋说罢,又补充道:“六哥胳膊有点酸。”
“那我给六哥捏一捏。”魏熙说着,探着身子去够魏潋的胳膊。
“你再闹今天便去看不了桃花了,六哥一会还要去听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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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魏熙抱着一捧桃花回到昭庆殿时,便见一神貌清雅的中年男子抬手轻抚皇帝怀中抱着的魏泽,面上的笑和煦又慈爱,让人寻不到半点往日仙风道骨的模样。
魏熙惊喜,扬声唤道:“阿翁,你怎么过来了!”
谢珏收回手,看了皇帝一眼:“你阿耶有了儿子快活的很,为着找人显摆,连宫规都视若无睹了。”
皇帝瞥了谢珏一眼:“就跟这不是你的外孙一般。”
谢珏拿扇子敲了敲手掌:“陛下也好意思说。”
皇帝闻言一滞,和打小一同长大的人成了翁婿,确实可笑,因着谢皎月,谢珏这些年虽对外说避世修道,却未尝不是气他了。
皇帝被谢珏堵的说不出话来,却见魏熙抱着桃花扑进谢珏怀中:“阿耶本就没说错,外祖来看外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了,阿耶是皇帝,阿耶说的话便是规矩,哪有什么视若无睹。”
“牙尖嘴利,也不知是谁教的。”谢珏说着,蹙着眉将魏熙怀中的桃花抽出来:“也不嫌硌得慌。”
魏熙有些不高兴:“哪里咯了,我挑了好久的呢。”
皇帝见状笑道:“别理你阿翁,他就是那么个脾气,八成是怕你那一堆花弄脏了他的衣裳。”
皇帝说着,将桃花从谢珏手中拿过:“阿熙折的这些桃花极好,浓淡得宜,颇有风韵。”
魏熙有些赧颜:“折花的是六哥。”
魏熙说着,嘟着嘴比了比自己的身高:“我太矮了。”
谢珏神色一动:“惠妃娘子的儿子?”
皇帝点头:“是他。”
谢珏道:“我倒是在雍王殿下府中见过他,是个聪明孩子,可惜身子骨弱了些。”
皇帝摇头:“如今只跟着阿熙四处玩,连课业都荒废了。”
皇帝说罢,见魏熙听了这话,不太乐意,拍了拍她的头:“你如今倒是只跟他亲近了。”
魏熙闻言忙拉在皇帝的手:“哪有,阿耶要是每天陪我玩,我定然最亲近阿耶了。”
“你这丫头。”皇帝一笑,吩咐陈士益寻个花瓶将桃花插上。
再回头,却见魏熙已经开始兴致勃勃的和谢珏说话。
“阿翁,他的乳名是我给起的,叫桃奴,好不好听?”
谢珏还未答话,魏熙便听左后侧传来噗呲一声低笑,魏熙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身着月白袍子的小小少年面上带笑。
这少年年纪尚小,生的唇红齿白,眉目秀逸,足可入画的容貌显出些雌雄莫辨的味道。
魏熙方才见了谢珏心生欢喜,也未曾注意到一侧还坐着人,眼下见了谢宜安,很是惊喜的回身:“表兄也来啦。”
魏熙说着,对谢宜安招了招手:“表兄过来看桃奴呀,他的名字和你一样呢,一个狸奴,一个桃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