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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的机会呢?”皇帝皱眉思索,不多时,拍手笑道:“有了。”朝殿外大喊:“宣许相进宫见驾。”
“皇上打算怎么做?”曹太后心中有了底,还不能确定。
“兴修水利工程一事很多人窥觑着,那些人多为个人利益,国计与民生不放心上,许庭芳铮铮铁骨清风霁月,武功卓绝,相府公子身份不低压得住人,朕决定,把水利工程交与他,那小子跟他交好,点子多人又机灵,私下里再嘱托他把那小子带上,那小子在水利工程中肯定能出谋献策办不少实事好事,许庭芳不会昧下不报她的功绩。朕提拔了相爷的儿子,相信田税新令相爷亦不便再作壁上观……”朱竮滔滔不绝,一举好几得,心情大好,不吃饭了,朝曹太后草草行了一礼去御书房等着与许临风议事。
去势如风,明黄锦袍袍裾飞起,金丝绣云龙腾空飞跃,黄色朱边元靴落地锉然有然。
曹太后说那番话正是要引皇帝作出这一决定,心下暗喜。
皇帝言下之意极欣赏许庭芳,丝毫不计较曾被冒犯的嫌隙,更加安心。
修水利要往江南而去,庭芳带着那姑娘同行,朝夕相处,对着那么慧黠剔透的女子,不愁不日久生情。
已知另有女子能让庭芳不呕吐,对那简家小姐很不必客气留情,曹太后细细斟酌,决定候得许庭芳领了皇命离京,就想法儿让简家把女儿许婚嫁人。
第三十二回
许临风正是想让儿子领水利工程阅历一番增添晋升资本,自是无异议,回到府里,谆谆叮嘱,让许庭芳入朝领旨。
朱竮封了许庭芳河督之职,全称为“江南五州四府河道总督”,负责水患最频发生的济阳府、淮定府、安扬府、济洛府和余州、和州、滁州、潞州、平州的运河沿线引水灌渠工程,独立于六部之外,直接听命于皇帝,领五品俸禄仪仗。
另派工部原来负责河道水运的两名主事丁仰和宋平协助。
让简雁容随行一事,朱竮并没有明旨,连许临风都没说,怕横生枝节,只让陈擎给许庭芳和简雁容两人传话。
许庭芳听得传话,愣了愣,这几日借着受伤半步不出府门,亦不见严容来探,心中只道从此山高水长,后会无期,谁知却要一路结伴南下。
晚上灯下沉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辗转不安忐忑难宁。
陈擎在许庭芳处只是传了圣喻便走,跟简雁容说话时却不然,语重心长说了许多,讲朱竮对她寄予了多大厚望多么器重她,只差没说,大偃的半边天需要她顶起来。
把简雁容意欲冒死抗旨的话尽堵住没有机会说出来。
呜呜!人家不要做国之栋梁好不好!人家只想赚几个小钱,平平安定过一辈子。
何况,先前请皇帝帮她救简家小姐没坦言相告自己就是许庭芳要求娶的人,眼下再说亦不能够了,欺君之罪啊!
陈擎问姓名,简雁容纠结了些时,未敢实说,还报了化名严容。
又没要给她封官,只做个幕僚,陈擎也没细追问。
据他看来,严容既是程府的人,也算知根知底了,没细问的必要。
怎么办?便是敢冒着杀头之罪随许庭芳下江南,这一走快则半年一年,慢则两三年,程秀之那头亦无法推托。
简雁容哭丧着脸,在告假半月期满的前一天回侍郎府。
只能跟妖孽坦言,请妖孽帮她在皇帝面前说情禀知身份了。
侍郎府上房正厦面前新添了几块玲珑山石,山石缝隙栽了许多异草,牵藤引蔓,垂山巅穿石隙,味清气爽,非花香之可比,房子另做装饰了,绿窗油柱,比前少了精致多了清雅,粗粗看着,竟是有几分许庭芳居住的凌宵楼的味道。
妖孽这是怎么啦?受了打击要换心情?简雁容暗暗嘀咕,来到门前后小心翼翼先请安,未敢贸然入内。
程秀之在窗下案前拟奏折,猛抬头看到简雁容,握笔的手一顿,长长的一道墨痕在奏折上自上而下逶迤。
暖日当空照下,将简雁容乌溜溜的眼珠子映得灼灼生辉,程秀之脑子里突地便浮起“美人如玉长虹当空”一语,心道丽色不需珠钗衬,果然不错。
挨了板子鬼门关走了一回还能如此神采奕奕,这小子当真比坡上野草雪里青松还蓬勃。
程秀之不自觉地便生了忌妒。
自己何时也能像这小子一样每天快活无忧?
“给爷请安。”简雁容半日没听到回音,略略提高嗓门。
“嚷什么,进来。”有这小子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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