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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番话也有些莫名其妙,秦岳却是未曾深究。他只想好生努力一次,借着这次宴会让当今陛下能记住自己,如此,今后的路大抵是会平坦些。
如是想着,秦岳便看向一旁捧着锦盒站着的昭平。那锦盒里,是他花了大功夫才画好的画,依照记忆中冷府那满院琼花所画出来的画。
冷燕启看过这画,甚为满意,还亲自为这画题名为:忆琼花。
寥寥几笔勾勒出冷府的曲折回廊,细致刻画的是那大片无处不在的琼花,琼花林深处,好似隐约可见有人的身影。仔细一看,又觉是眼花,也不过是一株离的远些看不大真切的琼花。
到了要逞作品上御前前半个时辰的功夫,陆月白一脸灰头土脸的坐在不远处,跟焉了的茄子似的,好似如临大敌。
实在坐不下去了,便从那一堆官员里悄无声息来了秦岳与卫清平这儿。
“公务繁忙,许久不曾回府里看你们,你们可好?”
说着,自顾自满上酒,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又是两杯酒下肚。面上,满是愁绪。
秦岳很是难得见他这样,实在看不下去之时方出手拦下他:“大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陆月白喝的有些急,人也微醺,好歹还算清醒,闻言只一阵苦笑:
“秦岳,你不懂的。便是说出来,也是毫无意义的。你说,这世上,怎就如此多的不公平?”
卫清平也看不过去了,拦下他又要往口中送的酒:“大师兄,有什么说出来,便是不能解决,说出来也好受些,你又何苦憋着喝闷酒?若将我们当兄弟,你就别藏着掖着,痛快些,一句话的事儿。”
穿着官服的陆月白眼中一抹苦涩划过,更多的是无奈。因着秦岳与卫清平不是官家少爷,又不是朝廷官员,故而他们的桌子安置在角落里,倒也无人能关注到他们再说什么。
在秦岳与卫清平等了许久,都快放弃之时,方听陆月白满是惆怅的语气低低传出来:
“听秦邦说,陛下十分爱画,孤我也是选择的作画。画的,是一副骏马图。长华长公主身旁之人说,他家少爷,也就是秦邦的诗正好与我的画配得上,便拿了去了。”
说到此时,不顾秦岳与卫清平复杂的神色,陆月白又苦笑道:
“若是寻常时候,我自是愿意帮着他的,他也是我师弟。可这次我若不能博得陛下欢心,怕是要外放了。
而这上京城里,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还没做,我不能走啊。你们说,为何上苍就待我如此的不公平?
只差一点,我离我努力了那么些年的目的,就只差一点了,老天爷何其残忍,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我。”
陆月白要做什么,秦岳与卫清平都不清楚。
唯一明白的便是,长华长公主曾经牺牲了亲生儿子的性命,才让齐周度过了危机。她于整个朝廷的来说,分量决计是不轻的。她要什么,又是哪是旁人拒绝得了的?
“师兄,你拿我的画去罢。正巧,我这次未在画上题名,倒也省事儿了。”
三人一阵沉默后,秦岳终是开了口。他是想博得那人欢心,也想功成名就能有觊觎冷世欢的资格。可陆月白着实是无辜的,与其届时大伙儿一起承受冷燕启的怒意,倒不如现在就将事情影响缩最小化。
陆月白张口便要拒绝,卫清平却只冷冷道:
“大师兄,这个圈套本就不是为你设的,你无须推拒。你以为长华长公主为何拦下你要你的画?秦邦从来都晓得,此番老师命秦岳作画。”
陆月白不大明白,满脸愕然看着秦岳与卫清平,秦岳也只笑了笑,随后看着桌上的酒壶道:
“清平说的不错,师兄你不过是被牵连罢了。我不会看着师兄没东西呈上,恩师更不会允许。我秦岳何德何能,收拾我一个无名小卒竟是能让一国长公主出马。”
说完这些,自行饮上一杯,见陆月白仍旧一脸错愕,秦岳正要与他多说两句,便有一个不卑不亢的小太监过来。目光在三人身上环顾一圈后,尖着嗓子道:
“不知哪位是秦公子?咱家是长公主身旁的人,长公主有请,还望秦公子与咱家走一趟。”
秦岳跟着太监去了一处凉亭,却只能跪在凉亭外,隔着层层丝绸帘子听人说话,那个为国牺牲至多居功至伟的长公主的面儿,都没能见上。
“本宫知晓,你定是觉着本宫此举有失偏颇,不近人情了些。可你外京都的名声实在太响,叫本宫不得不怕,本宫不能容忍任何可能威胁到邦儿地位的人抢走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