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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长华觉着,不论是为□□还是为人母,自己似乎都是失败者。
秦时征对秦岳此举也是诧异万分,一阵震惊之后,忙开口:“骛儿,你在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先把剑放下来。”
纵使他不愿与长华重归于好,却也不代表他能容忍长华被人这般对待,尤其,这人还是他与长华的儿子。
秦岳仍旧目不转睛盯着长华,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大抵长华早已轮回转世了去。手中的剑不曾移动半分,秦岳脸上的绝望之色却越来越深,他对长华可以无情,对秦时征却是不能的,故而最终也只得冷冷道:
“你为什么会是我娘?你从来就不晓得,我有多希望你不是我娘。我娘,怎么能是这样的人。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你儿子的骨肉,对着一个胎儿尚不足三月的孕妇,你怎么就下得去手!”
越想越是恐慌,秦岳握着剑的手又紧了两分,可对着长华那满是悲戚的脸,又有秦时征在一旁,秦岳终归没能下得了手:
“昔日你放弃了我活命的机会,今日又来剥夺我尚未出世的孩儿性命。生我的那一场恩情,就此相抵了,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此后,你若再敢踏进她院中一步,再敢动他一分,这把剑就不是架在你脖子上这般简单的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长华和秦时征再糊涂,也能听明白秦岳震怒的原因除了冷世欢之外,还有一层孩子的关系。
是以,秦时征忙一把夺过秦岳手中的剑扔了出去,以免他控制不住自己伤了长华。而后又抓着秦岳的手腕,将他拉到一旁,与长华有了些距离后方关切道:“那丫头。。。现在如何了?孩子可是出了事?”
长华双目瞪得圆圆的,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是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故而死命捂着自己脑袋,不住摇头:
“不。。。不可能的!我怎么会杀了我的孙子,我明明是最期望能早日抱到自己孙子的人,我若是知道她有身孕,又怎么会因着怕她连累你而想要除掉她。”
长华自二十多年前对不住秦岳之后,便满心满眼的想要找回自己的儿子好好疼他。如今,又怎能接受自己害死这来之不易的长孙这事实。故而疯疯癫癫扑过来,扯着秦岳的手求证:
“骛儿,骛儿,娘没有,娘没有害死你的孩子。你告诉娘,孙子呢?我的孙子去哪儿了?不会有事的,我的乖孙一定没事的对不对?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害他,我没有!是他娘,对,就是他娘!他娘怀孕了为什么不说?是她,是她害死了我的孙子,我要去找她算账。”
明明便是自己错了,长华却总是能找到别人来顶罪的理由。望着长华近乎崩溃的双眼,以及她满脸的绝望,秦岳突然谄笑了。只是那笑意不带半点儿温度,残忍到叫人觉着畏惧万分:
“你的孙子没有了,就在你今天下令杖毙他娘的时候,被你让人活生生打死了。你瞧,你不但让我觉着恶心,连未出生的孙子都觉着恶心。为了不来世上见你一面,早早的便轮回去了。”
秦岳的这番话,叫长华彻底没了理智,啊的一声大吼之后,便软软的瘫痪在地上。瞧着,好似瞬间便老了十岁,一点儿生气都没有了。
秦岳还要再说些残忍的话来与她听,秦时征却是低低道:“够了,再怎么,她也是你娘。你便当可怜她罢,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再满是鄙夷的看了地上的长华一眼后,秦岳毫不犹豫的转身便走。回屋后冷世欢也早已洗漱干净了,躺在床上也不知再想什么。
秦岳上前,伸出手却又不知该搁在哪儿,最后缓缓躬身,隔着衣裳在冷世欢肚子上轻轻吻了下,便将脸轻轻贴着冷世欢肚子。脸色十分柔和,语气也温和到令人陶醉,还带了些小心翼翼:
“宝儿,我是你爹。”
先前口口声声说这孩子死了,不过是为了气长华,如今冷静下来想一想,却又觉着自己说错了话,故而惶恐不安的对着冷世欢的肚子轻声解释:
“爹方才在那儿说的都是气话,算不得数的,你不要生爹的气,爹比谁都期盼你到来。”
想了想。又不知道该怎么补偿,故而一时哑口无言,只得轻轻摸着冷世欢肚子,不停的叫着:“宝儿。”
宝儿是小名,他秦岳的掌中宝,取名自是马虎不得的。故而此时叫宝儿,算是乳名。
冷世欢见他说起来还没完没了了,心底一种异样的欢悦也越来越明显,想要摸摸自己的肚子,秦岳的手却是一直放在上面不舍的移开,故而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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