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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个骗子,他才不是骗子的儿子。
“没事没事,吃饭,不耽误。”黄州牧笑眯眯,“既不是,船客们怎么都说你是?”
“我真不是,我上船抢位置时认识的,她坐我旁边。我喊她阿娘,她就喊我傻儿子。”拾京实话实说,“可我不是她儿子。我有阿妈……”
“你叫她阿娘啊……”
拾京能品出她话里的意思:“阿娘就是阿娘,又不是娘。”
黄州牧:“你们坐船是要去哪?”
“京城。”
今时不同往日,黄州牧多了几分警觉:“去京城啊……去京城做什么?”
拾京回答:“找我阿爸的家人,找南柳。”
“寻亲啊……”黄州牧听他的回答,想再套点话出来,又问,“你那个阿娘和你一起去找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要去哪。”
黄州牧见他不说,笑眯眯转了话题:“你杀了五个人,割喉对吗?”
拾京皱了皱眉:“他们是江鬼,不杀他们我就死了。”
“江鬼不江鬼的我不知道,不过你手上确实有人命案。”黄州牧说,“依我《大同律》,你杀了人,是要吃牢饭的。至于有没有命吃,吃多少年,全看你。”
换作普通人,也就听明白了,但拾京听不懂,他想了好久不知道这个牢饭是什么,只好问
她:“……你们那个带火炮的船,也杀了很多江鬼。”
“官杀匪,合《大同律》,民杀匪,那就困难了,我首先得知道你杀的是不是匪,万一是民呢?”黄州牧暗示道,“至于是匪还是民,我们办案的人说的算,但具体还要看你自己。”
黄州牧给他时间考虑,转了视线,见他手中的琴,问道:“你阿娘的?”
拾京道:“我的。”
“我来看看。”
拾京把琴给了她。
黄州牧手指在琴上比划了一下,问道:“弦呢?”
“我抽了。”拾京道,“就用那个弦杀的……匪。”
听他说匪字,黄州牧以为他想明白了,轻轻笑起来:“哦,说说看,延半江想去京城做什么?”
拾京不懂她为什么又问这个问题,没有回答。
黄州牧来来回回打着官腔换着法子套他话,可拾京听不懂,看起来像不配合。
黄州牧一天公务也不少,根本跟他耗不起时间,无可奈何下,黄州牧把他暂关至州府,等衙役再来审。
衙役来州府提人时,发现门锁大开,人早不见了。
拾京不仅撬锁离开,还是正大光明从州府大门走了出去,到门口时,问了府兵在哪儿能坐船。
府兵是换岗后的新兵,未见他被人押送进来,只见他一脸平静的出,以为是来州府办事的普通百姓,好心指了路。
拾京就这样顺利坐上了北上的船。
不久之后,前朝旧党延半江干儿子的通缉令就贴满了整个江州。
南柳再次醒来时,终于想起了拾京,洗漱过后,把帕子给了宫人,问道:“高远把人安置到哪了?这些天都忘了,暂且不要住王府,跟景川侯府交待一声,先把人安排在侯府,让裴雁陵照看着,等宫中忙完我就去看他。对了,多做几件衣服,饭菜什么的,也问问……”
宫人接过帕子,低了低头,茫然道:“殿下……什么人?”
南柳一愣:“……这都几天了?难道高远还没回来?”
“殿下稍安,奴才这就去问……”
“殿下!殿下!”宫人匆匆跑进内殿,“殿下快去乾元殿!王妃她……王妃她跪在大殿外……递了和离书,要和储君和离!”
南柳大惊,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对的,我又要开始写论文了。
这是存稿箱。
仓鼠屁股后面,惹了一堆的通缉令,往京城奔去了。
现在听到的那些信息,等再次遇到老阿娘(老流氓)时,就都懂了。
啊,保命钱,谢谢林镜君,爱他明月好,北舟正乐呵呵的准备继续睡呢。
☆、第40章 命和道
南柳赶到乾元殿; 果见关山秋官服齐整; 站在殿外; 和离书已经递上,现在只等结果了。
南柳心躁,走到关山秋面前; 问道:“秋姐这是要做什么?”
关山秋面色平静,朝南柳一礼:“查案。”
南柳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