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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京嘴角一抽,把糖咬断,嘎嘣嚼着吞了,又埋头作图,看起来是吃味了。
傅居悠悠转出去,躺回床上。
过了一会儿,职业习惯作祟,想到自己临走前瞥的那一眼图纸,似是算的有错,又起身敲了敲拾京的房门:“傻,开门开门,你那口径好像画的不对!不是这么玩的!”
过了好久,房门才开,傅居嘟囔着怎么这么慢,在里头生孩子吗?
拾京浑身冒着水气,脸颊两旁的潮红还未全消,看他的眼神很是无奈。
傅居还未反应过来,问他:“你洗澡了?准备休息?”
拾京没好气道:“降温!”
傅居哦了一声,跟他说:“我刚刚回去想了想,琢磨了下,你这个口径……”
话到一半,傅居忽然反应过来拾京为何这个样子,脑中电闪雷鸣,大喊道:“不是吧!你有病?!我就提了南柳一个名字,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拾京深吸口气,又缓缓吐了出去,皮笑肉不笑的给他抽了下嘴角,把门拍上,在门那头说道:“你才有病,我是正常男人,我想她。”
傅居面对着门,忧愁的扒拉脸皮,把眼角拖得老长,拾京头上那根红发带睁眼闭眼都在自己眼前晃,他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折磨死。
半晌,拾京再次打开门,神色也正常了,拿着图说:“好像还真错了。带着你的通行令,我再去墨玉潭看一眼。”
傅居一个脾气很好,把懒奉为人生中心的人,硬生生被拾京逼的很想亲手打人。
傅居说道:“你真是有病!这都什么时辰了?!”
拾京精神百倍:“不行,我今天做不完这点就睡不着,都怪你,明天再告诉我南柳送东西来不就好了……”
傅居无话可说,认命。
两个人跟夜猫子一样,钻进林子里,在矿灯的照射下,摸到墨玉潭。
拾京绕着石堆,前后左右都看了,重新标了数据。
傅居提醒道:“石堆周围每天都在变化,他们虽然不把废石料往这里放了,但离这里也不远,你要提前考虑炸完之后周围会是什么情景,考虑会不会引起二次地形变化这些问题,总之不能急。”
拾京说道:“我们到崖上去,从上方引炸呢?”
傅居打了个哈欠,评价道:“拾京,你爹在潭子底下正笑你异想天开呢,你听见了没?”
“闭嘴,我阿爸才不会笑我。”拾京歪头看着后方的石堆,过了一会儿,补充道,“我阿爸只会罚我面壁。”
傅居好久没说话,拾京转头:“你睡着了?”
未料,一转头,见到的是一个他熟悉的人。
“溪清姐姐!”
溪清犹如游荡在夜色和丛林中的猎豹,站在三十步开外的林边,眯着眼看着他们,身上的银饰在盛夏的闷热中似是暖的,柔光闪烁。
危险,野性,还莫名带着母性光辉。
傅居的眼,看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居和拾京…………不是cp!!!
傅居和溪清,你们倒是可以猜是不是cp……
☆、第65章 一口茶
“溪清姐姐!”
这是回到云州后第一次见到族人; 拾京很开心; 完全忘了之前自己被驱逐出苍族的事。
溪清见他要过来; 斜飞入鬓的眉立刻皱了起来; 抬起手喝住了他。
拾京这才回忆起溪清之前放箭驱逐他的事,连忙停住脚步; 收了笑,刚刚想问她的话,现在也不愿说了。
溪清原本确实是本着公平和说到做到的原则; 让拾京离远点; 但她看到了拾京发间缠的红发带,忍不住好奇; 犹豫了一会儿,自己走了过来。
她光着脚; 脚腕上的银铃清脆作响,勾的傅居盯着她珠圆玉润的脚趾头看了好久,目光又流连在溪清线条有力的小腿上,溪清走近后,傅居才意识到自己太无礼,赶忙退后半步; 也不管她看没看自己; 先行了个礼。
溪清注意力还真没在傅居身上; 她走过来,在拾京慢半拍的反应中,伸手扯掉了他头上的红发带。
苍族人最了解自己族人如何编发缠红发带的; 这种红发带,从来就是为了好拆才想出的一种编发方式,比苍族人日常的编发更糊弄些,一根发带绕着头发到底,只要捏着发带尾端轻轻一抽,整根发带就被轻易地抽离,头发直接就散开了。
一般抽离发带,是为了下一步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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