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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了几句话后就告辞离去,却在行径谢初身旁时顿了脚步,轻笑着打了一声招呼:“谢将军。”
谢初看他一眼,没说话。
柳明眉头一皱就要上前,被顾审言身后的另外一人拦住:“算了算了,这位昭武将军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素来都是目下无尘的。走吧,再不走,怕是又要传一场闹剧了。”
顾审言也道:“明弟,走吧。”神情平静,没有丝毫的怒意与尴尬。
柳明尤不解气,对着谢初冷笑一声才拂袖转身,跟在顾审言身后离开了酒楼大堂。
等他们都离开了,谢初才抬起眼,缓缓看向正朝着这边走来的沈令月,慢悠悠道:“你就这么干看着?”
“我该做些什么吗?”沈令月有些疑惑。
“那可是你的青梅竹马,在我这里碰了个钉子,你不该替他讨回面子?”
怎么说话这么不冷不热的?
沈令月有些奇怪,但不过片刻就明白了过来,谢初曾在年初时被人参过一本,就因为他待人不给面子,那些言官就说他孤僻乖张、不与人言,想来她这个表哥因此而不喜欢和文官打交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明白了缘由,沈令月就释然了,同时也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心思,故意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道:“不错,是该这样。”又问他,“表哥,刚才顾大哥的那首书生辞你看了没有,怎么样,是不是很文采斐然啊?”
她说这话原本只是为了逗一逗谢初,没什么别的心思,没想到谢初却是面无表情地笑了笑,抛下了“狗屁不通”这四个字后就转身离开了酒楼,徒留她一人在大堂里站着,纳闷不已。
她刚才的语气应该还好吧?没有在嘲讽他啊,怎么却气得这么厉害?
真是奇了怪了……
第29章 污墨
被谢初面无表情地甩了狗屁不通这四个字; 沈令月又是纳闷又是不解; 还有点委屈; 觉得她这个表哥抽的是哪门子风; 她不过随口笑提了一句,用得着这么甩脸子吗?前几回她说玩笑话时他不都挺大度的,也没跟她计较过,怎么这回却突然生气了; 还气得这么狠?
就这么满怀疑惑地回了宫; 在鸣轩殿中闷闷不乐地坐了半晌,沈令月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索性就去了东宫; 把前些日子答应给小侄子打造的一套银饰送了过去; 顺道和沈跃提起了此事。
听闻此事,沈跃笑得差点把手中的折扇给抖落了。
“哈哈哈……你说什么?那谢初甩了一通脸色给你看?他也真是有胆啊; 哈哈哈哈……”
“大哥!”沈令月愠怒道,“我和你说这事是为了让你帮忙分析分析的,不是为了让你来嘲笑我的!”
“我也不想笑啊; 真的。”口头上是这么说,可沈跃面上的笑容却是半分也没有减少; “只是你让我说什么好?”他无奈地打扇摇头,“谁让你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每每都能拿话压得别人哑口无言,我还以为你真有颗七窍玲珑心,这世上没有事能难住你了呢; 没想到居然……居然在这事上这么白目,哈哈哈,可笑死我了,哈哈哈……我说三妹,你是不是装的啊?其实心里什么都门清,但就是不表露出来,有意要逗那谢初一逗?”
“你才白目!”沈令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就算要装,也只会在谢初面前装,在你面前装做什么?吃饱了没事干吗?”她边说边低下头对着正满榻乱爬的皇太孙拍起双手,手腕上坠着细小银铃的银镯随着她的动作清脆作响,直逗得那不满周岁的婴儿咯咯直笑,举着胖乎乎的小短手朝她伸来。
“好好好,是我白目是我白目,我们家三妹最聪明伶俐。那你现在明白了没有?”
沈令月没好气道:“我若明白了就不会过来问你了。大哥既然明白,那倒是说啊,那谢初怎么就忽然生那么大的气走了?还拂袖离去,从没有人敢这样不给我面子,真是反了天了他!”
沈跃气定神闲地一摇扇:“觉得他无礼不知趣,那就别跟在他后头跑了呗,咱们大夏最尊贵的长乐永安公主成天围着一个男人打转,说出去像什么样子。”
“要你管。”沈令月抬头横他一眼,“别转移话题,我在问你话呢!”
沈跃摇头,心道他这个妹子还真是魔怔了,往常若是有人敢这般落她面子,她非得把那人扒下一层皮来不可,也就谢初有这个能耐和胆色给她脸色看了,一边好笑地拿折扇敲了敲沈令月的头:“你还不明白?他那是吃味了!人家都说那顾家大公子是你的青梅竹马了,明摆着对那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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