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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大呵呵笑道:“池大当家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虽然我没法全权西石村一切事务,但是在我们家老爷面前还是能说上话的。”
一提到斐龚,池敢当就变了脸色,只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压制下来,然后咬着牙说道:“我希望西石村能先给我们十石粟米,当然这些粟米是要算作在我们的工钱之内的,不怕你笑话,我们真个是有些揭不开锅了,所以需要先问你们要粮食,这没开工就先要工钱,倒是有些失礼了。”
“哈哈哈哈,”斐大大声笑着,“别的事儿我还不敢说,但是池大当家这个要求我现下就能应承下来,那么你们明天就开工吧,明天赶回去我就差人把粟米送过来,绝对保证在太阳下山之前送到东石村。”
“够意思!”池敢当冲斐大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坐下开始天南地北的海侃了起来,两人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倒也是相谈甚欢,知道池鲁勇来叫两人吃饭,两人这才打住。
池敢当的元配早早就过世了,而池蕊又让他给赶出了家门,所以现在只有池鲁勇和田凤两个家人在身边,田凤与池鲁勇虽然婚配经年,却是一直未有子嗣,这让池敢当十分的不满,老怀孤寂下便是常常去逗弄小外孙小宝玩。
“来来来,粗茶淡饭的,也没什么好招待斐管家,倒是让斐管家见笑了。”池敢当朗声说着。
桌上放着一大锅的“馎饦”面条,池鲁勇那婆娘虽然泼辣,却也手巧,这么费工的馎饦做的是薄得很,其实斐大不清楚的是,池鲁勇从各家各户化来的粟米许多是碎而细,只得是磨成粉,做成了馎饦,虽说简单,却也不至于太过寒碜了。
田凤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可能落座的,便由池鲁勇给池敢当和斐大两人盛好两大碗的馎饦,这才给他自己盛上了一碗。
汤中带着点葱花,汤清如水,斐大先喝了口汤,淡淡的面香蕴含于汤中,汤清而滑口,再咬上一口馎饦,薄而滑口,却是好滋味,斐大赞道:“鲁勇,你媳妇好手艺啊!”
“呵呵,那婆娘做的菜还能入斐管家的口,却也是不错了。”听到斐大赞自己媳妇,池鲁勇心中也是暗喜。
池敢当冷哼了声,对自己媳妇,池敢当是没什么太大好感的。
吃着吃着,斐大冷不丁的问道:“池大当家的,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不知道池蕊姑娘抱着的那个小孩……”
斐大的话刚落下,池敢当便是勃然色怒,眼眶撑裂像是要择人而噬一般,被池敢当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但是斐大没理由不问清楚,毕竟他怀疑那孩子是老爷的,过了好一阵,池敢当的脸色才慢慢的回转正常,淡淡的对斐大说:“池蕊已经被我逐出家门,她的事儿你还是不要问我的好!”
“鲁勇,不知道你对这事儿有什么了解。”斐大锲而不舍的又问起了池鲁勇。
池鲁勇看着他老爹不善的脸色,只是低下头去,不敢回应斐大的问话。
看着池敢当父子俩的表情,斐大已经可以断定那个孩子就是小少爷,他也知道这事儿一时半会没法解决,便也不再问道什么,只是默默的吃着馎饦。
当天晚上,斐大就和池敢当就两村合作的大致内容商讨了下,由于东石村比较急切,所以被斐大狠狠的压了价,他便是以大概足以养活东石村人半年的粮食换取东石村这半年内的石料供给,以及两百的轻壮劳力供西石村使用。
次日一大早,用过早饭后,斐大未做逗留,辞别了池敢当和西施村人,便风急火燎的赶回了西石村,原本需要四个时辰的路程,他三个半时辰就赶了回去,差点没把斐大累个半死,一赶到,斐大扔下行囊,立马扑向大堂去找斐龚。
当斐大来到大堂的时候,斐龚正逗弄着那些个小狗崽子玩,石头和吴良心在旁边伺候着,倒是没有别的人。
“嘿嘿,斐大,怎么慌慌张张,满头大汗的,东石村的事儿谈得怎样了?”斐龚抱起一只黑毛小公狗,微笑着对斐大说。
斐大抹了把满头的大汗,这才长长呼了口气说:“老爷,一切都还顺利,有个事儿我想要向老爷禀报。”说完斐大瞄了瞄斐龚身边的石头和吴良心两人,斐龚见到斐大古里古怪的,也是搞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事要向自己禀报,便将竖起耳朵想要听八卦的吴良心和门神一般杵在一边的石头给支使开去。
待得石头和吴良心两人走了,斐龚皱着眉头说:“斐大,有啥事啊,怎么神神道道的。”
“老爷,您有个孩子!”斐大沉重的说道。
“啊!”斐龚的嘴张的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