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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第三个第四个,到第五个和第六个她已经不期待了,或许她就不是生女儿的命,偏偏,这种事还不好堂而皇之拿到外边说,大户人家看重子嗣,尤其是嫡子更是看重,试想她大大咧咧抱怨生不出女儿,不是存心气人吗?
有些心酸只有往心里咽,外人体会不到的。
夏姜芙不是爱热闹的性子,南园的日子于她来说无聊得很,用过午膳,待在屋里看了一下午的话本子,日落西山,晚霞红彤彤的照着西边花草,墙角的花蒙上了淡淡的光晕,厨房的丫鬟端着新做的玫瑰糕来,夏姜芙尝了口,玫瑰香味满齿留香,不甜不腻,好吃得紧,她贪嘴多吃了几个,半夜闹起肚子来。
偏她丢不起脸,无论如何都不让请太医,抓着顾泊远的手,不肯他请太医。
顾泊远坐在床沿,脸黑成了猪肝色,半晌,察觉她手心开始冒汗,脸色微变,“秋翠,拿我的牌子找太医,就说我的吩咐。”
“不准,秋翠不准去。”夏姜芙肚子疼,方才肚子咕咕直叫,此刻只剩下疼了,疼得她满头大汗,身子蜷缩成一团,脸色苍白如纸,顾泊远冷眼扫过秋翠,“还不赶紧去?”
屋里灯火通明,惊醒了厢房的顾越皎他们,顾越涵进屋瞧着夏姜芙脸色,脸当即沉了下去,“父亲,母亲别是中毒了。”
顾泊远没吭声,但看脸色,心头怕是早有数了。
养大了六个孩子,闹肚子的事时常有之,顾泊远不至于分不清楚,最先夏姜芙如厕的次数频繁,她又好面子,顾泊远没往心里去,但闹肚子不至于浑身哆嗦冒汗,除非是中毒。
顾越流双腿发软,脸色煞白,抓着顾越皎衣衫,咬着齿贝说不出话来。
晚膳后他娘还抓着他们三兄弟敷脸,一个多时辰的工夫怎就中毒了。
顾越皎甩开他的手,如利箭飞了出去,声音隔空传来,“我找太医。”
南园不准大夫出入,好在帝后出行,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来了,顾越皎健步如飞,驾轻熟路到了太医住的宅子,拎着轮值的太医就出了门,他动作敏捷,吓得太医三魂丢了七魄,灯光昏暗,看不清顾越皎的容貌,只感觉夜风呼呼拂过脸颊。
夏姜芙眉宇拧成了川字,起初还能跟顾泊远较劲,慢慢就有心无力了,指甲抠着顾泊远掌心,嘴里时不时溢出声呜咽,顾越流跪在床边,不知该做些什么,欲抓夏姜芙的手臂,但被顾泊远冷厉的眉眼吓得不敢伸手。
顾越涵不知哪儿去了,敞开的门吹来阵风,夹杂着阴寒之气。
“父亲,母亲会不会。。。。。。”他不敢说出‘死’字,因为他想都没想过有天夏姜芙会死。
顾泊远没吭声,脸色阴郁得可怕,“阿芙,你说说话。”
“不说。。。。。。累。。。。。。”夏姜芙闭着眼,身子冷得厉害,她拉着顾泊远的手往自己小腹去,顾泊远领会到她的意思,她冷,年轻那会,她来小日子便会如此,但多年的调理早已不会疼了,他手掌粗糙,搁着衣衫,轻轻揉着她的肚子。
顾越流鼻尖通红,抹了好几回眼泪。
“多大的人了还哭,娘没事,你回屋睡觉,熬夜老得快,趁着年纪小要。。。。。。”夏姜芙感觉得到身体的虚弱,说一长串话有些呼吸不过来,顾越流忙胡乱的擦了擦,“娘,您别说话了,我这就回屋睡觉。”
说着,竟真的站起身走了。
太医到的时候,浑身冷得直哆嗦,屋里只顾泊远和夏姜芙,他弯腰施礼,翼翼然瞥向屏风内侧的女子,红颜祸水,外人说起夏姜芙那叫个飞扬跋扈,除了怀孕时时不时去侯府给她把脉,太医还是头回看她这般虚弱的模样。
“李太医,还请为家母诊治。”顾越皎语气凝重,李太医心口一颤,顾不得自己形容狼狈,弯腰上前,只看到一张惨白的脸,他心下大骇,伸手探了探脉搏,“侯夫人这是中毒了。”
毒素普通,解毒极为容易,李太医开方子的时候心突突直跳,全京城,谁不知夏姜芙行事作风,连皇上都不敢和她争锋相对,谁敢公然下毒害她?看顾侯爷的脸色,抓到那人,非扒层皮下来不可。
顾越皎出门抓药,遇着听到风声赶来的皇上,看顾越皎弯腰施礼,他忙拦住他,“免了,顾夫人怎么样了?”
“李太医说是中毒,微臣先去抓药,父亲陪着母亲,还请皇上去偏厅等候。”解释完,匆匆忙和李太医走了。
顾泊远陪着夏姜芙,直到秋翠熬了药,他喂夏姜芙吃下才出了门,夜色渐深,走廊的灯笼随风摇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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