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页)
“有了这回,往后长点儿记性。你在东宫当值,又不是北宫的宫女,用不着随传随到。”说着冲太子揖手,“星河有时候毛躁,官场上也好,宫中也好,哪处都不容易立足,所幸殿下护着她,让她到今儿还能囫囵个儿。”
太子摆手,“我身边的人,谁敢轻易下手,都是和我做对。她在我跟前你放心,这种事绝没有下次,也请带话给家里太太,请她安心。”
星海道好,谢之再三,有些话原本想和星河私下交代的,既然太子在场,便换了个说法道:“简郡王和暇龄公主为高少卿的案子,找到我衙门里来了,大意还是要我想辙,请你通融。这事我没应,人也打了,气也出了,他们还想怎么样!”转头对太子道,“请控戎司早早了结此案,尘埃落定了,各自都太平。”
这算是借机站边儿,不论是真是假,好歹说了两句立场不显冲突的话。太子和颜笑道:“文书已经到了妞妞手里,等挑个时候送至御前就是了。”
接下来谈什么呢?谈谈过节?谈谈饺子?都不合适,星海道:“臣也没旁的事儿,就是来瞧瞧星河的伤。看样子没什么大碍,臣回去也好交代了。”说罢要行礼告退,被太子叫住了。
“楼将军在宿大人麾下任职?”
星河恐惧地看向他,不知他又要下什么绊子。星海见妹妹这眼神,料着总有说头,因此回话分外留神,拱手道是,“楼将军是睦公之后,十七岁从军戍边,两年前才调回京畿,现在臣手下,任右卫将军。”
“你们两家通好,祖辈里就有交情?”
星海愈发躬下身去,“是。”
太子嗯了声,慢慢点头,“他和妞妞是发小,我呢,是发小的发小,关系虽远了点儿,中间好歹有根线牵着。我瞧妞儿近来老说起他,说当初交情怎么好,越亭又是怎么照应她,如今他年纪老大不小了,身边也没个知冷热的人……”
星河干瞪眼,仔细回忆了下,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这些话。她急着澄清:“主子,我没有……”
太子转过头来,脸上笑着,眼睛里却透着凶悍,“你忘了,再想想?恰好我最近动了当媒人的瘾儿,等冬至过后替他踅摸个好姑娘,给他指门婚,叫他候着我的好信儿吧。”
这下星河被气得血不归心了,好好的,又要作怪!
星海看妹妹急赤白脸,愈发迷惘,但太子既然这么说,他只得领命:“臣也常说他办差勤勉,把终身大事都耽误了。如今太子爷保媒,准错不了的,臣这就回去,把这个好信儿……”
话还没说完,星河拉着脸子转身就走,太子匆匆追了上去,星海怔在那里,不明白他们究竟唱的哪出。
长街那么宽绰,空空荡荡一目了然,他的视线跟随出去老远。星河走得一身风雷,太子垂着两手边追边理论,结果那丫头抡起拳头给了他一下……远眺的星海心头猛地一抽,只怕她惹恼太子,又要出事。可太子挨那一下,打在棉花包上似的,没起半点水花。最后拉拉扯扯走远,进了承恩门,再看不见了。
第31章 阳台路迥
这么一来; 算彻底结下梁子了。星河恨他作梗; 已经吵了一路,“您为什么要这么干?在我哥哥跟前胡言乱语,说我操心越亭的婚事。他有没有知冷热的人和我什么相干; 要您去保那个大头媒?”
太子一针见血; “真和你不相干,你就不会和我闹。宿星河; 别和爷装样儿; 你分明没安好心,你想一女二嫁。”
她气得不轻,“我一回都没嫁过; 哪儿来的二嫁!”
太子看她横眉怒目,知道发怒的女人最不可控; 所以决定不和她吵了; 哂声一笑道:“我就是喜欢横刀夺爱,怎么的?”
千般万般,敌不过太子殿下愿意; 一句话终结了这场争辩。星河气得肝儿疼; 然而有什么办法,这就是两个身份不对等的人相处时最容易出现的矛盾,注定一个盛气凌人; 一个委曲求全。
越亭要被赐婚了; 她心里荒芜起来; 虽然有些东西从来没有属于她; 但乍然远去,也还是觉得遗憾。长长叹了口气,仰望穹隆,天是苍凉的蓝。不似春夏的清澄,这种蓝是空心的,倒扣在那里,冻豆腐似的,流淌不下来。
她揣着两手,喃喃说:“您打算挑哪家的姑娘?我看新来的女侍中就挺好。”
狼子野心,果然还是不死啊。上官茵的家底儿搁在谁手里,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把这笔财富拱手转赠宿家?她该不是以为他傻吧!
“那个耗子爪?”他答得随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