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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将手里热乎乎的糖炒栗子分给完颜亨的儿女们边任由羊蹄悄悄的勾搭着水叶子溜出去,洪过心中腹诽着,完颜亮就是个有人微微反抗下才高兴的主,这完颜亨也是喜欢别人时不时的小小不客气下,怎么这对兄弟都是一个毛病?
吃了几口菜,喝了几杯酒,完颜亨犹自气哼哼的,对完颜宗尹和完颜乌禄领兵的任命并不服气。
洪过倒是没什么感觉,笑着说了句:“王爷还要着手对付北面的鞑子,听说草原上遭了白灾个冬天,广吉剌人可是难熬的紧北面没了王爷镇服,皇帝也心里不安稳吧。”
哼哼,完颜亨哼了几声,对那些草原部落很是不屑,也是时的蒙古高原上还是一盘散沙,大大小小的部族几百个整日里打来杀去,分分合合的背叛和结盟不断上演,哪里是强悍的金国的对手只要金人没把这些部族逼得太紧以至于不得不一起结盟对抗金国,女真士兵就有足够的力量对付任何一个部族,这样一个对手,完颜亨怎么会看在眼里。
当然,这些都是表面上的话,洪过话中最后一句才是关键,什么是皇帝不安稳,草原上的骚乱足以让完颜亮不安稳,完颜亨今天的地位和在军中的威望,怕也是个原因吧。
两人对坐喝了几杯,洪过这才试探着问了一句:“王爷认为,这一仗能打多久?”
完颜亨愣了下,随即皱眉思索一阵,摇着头,即便是在自己家中,还是压低了声音,用仅仅足够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道:“不好说,在我看,怕是不会少于半年,而且还要继续投入兵力,要降服高丽人,怎么也要十万,要灭国,至少二十万,用三万人,我看也就是个表个态,其余的兵力,会在明年开春继续追加。”
洪过悚然动容,二十万兵力,这可是金国二十年来最大的一次征伐了,他急忙追问道:“已经决定继续动员了?”
完颜亨没有说话,仅仅是点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完颜亮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兴师动众的征讨高丽?
从韩王府出来,洪过在路上一直思索这个问题,现在的金国,刚刚迁都到燕京,也就是中都大兴府,虽然借着一场政变将上京的贵族全部强行迁徙过来,可是仍然不能消除火烧上京的影响,女真贵族中间暗潮涌动,这样一个局面下,完颜亮贸然决定出兵高丽,而且动员的还是女真人士兵,这些都是出于什么打算?
回到自己商号,走下马车的洪过,不等人上来禀告,就看到了门口一溜的毡车,尤其是其中一辆是其余三四个大的巨大毡车。
一个中年管事恭敬的走上来,送上了一张请柬。
没错,就是请柬,西京段家的段天涯,邀请洪过上毡车饮酒。
洪过背着手走上那顶巨大的毡车,心里不住的惊叹段天涯的阔绰,这样一顶毡车,赶得上后世的房车了,光是拉车的马就要十六匹,而且还带着十六匹马备用,这要何等的豪奢?
走进了毡车,就见段天涯倒卧在几名仅仅穿着薄纱的小妾怀中,看到洪过的第一眼,这位西京第一大财东,突然出声道:
“洪改之,你好阴险。”
第一第一百六十九章 保州
过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起来,他这边还什么都没做了出来骂他阴险,这不是欲加之罪么?
对着段天涯拱拱手,告个罪后找了个凳子坐下,洪过这才笑着回应,不知老段这句话从何而来。
那段天涯继续躺在软玉温香中间,掰着手指计较起来,从宋国偷运大批宋货进来,用比市价低了三成的价格砸进市场,让几乎所有参与宋货买卖的大商家吃了个大亏,然后将金国数得着的大商家一股脑召集起来,装模作样的要竞价拍卖,明知道大家不会买账,却这样做作一番,让所有人吃个大亏,等着第二年吃独食大发横财。
听完这番强词夺理的话,洪过展颜一笑,拿起桌子的酒杯为自己倒上一杯葡萄酒,慢慢品上一口,闭眼状似回味一番,然后才叹口气道:“不管什么时候喝,这葡萄美酒都要数我的极西葡萄酿。”
段天涯撇撇嘴,洪过搞得那个噱头,只要是个商人就明白内里的弯弯绕,那点玩意也就能骗骗愚夫愚妇,不过他一转念,感觉洪过这是话里有话,似是在提点什么。
想到这里,段天笑起来,“洪先生还没到得意的时候呢,到了明年开春,洪先生再好生得意也不迟,那个时候,大金国南北东西几万里,只有洪先生一家的宋货大行其道,我老段今天提前祝贺洪先生了。”
洪过翻翻白眼,故作不解看向了段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