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页)
着,一边俯下身来,在固公子尸体上仔细搜索起来,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如此我就立即派人传令了。但公子身边却不能缺人,可否公子今晚暂时住在阐云寺中?那阐云寺住持玄尚法师是得道高僧,一身武艺非凡,若是能由他保护,自然万无一失,比之时夜下山好上许多。”阳武垂首道。
这固公子似乎知道此番剌杀阳天凶险异常,身上除了几两碎银以外,竟再无别物。让阳天好不失望,但听到阳武的话,他还是摇了摇头道:“事关重大,又是由我考虑不周所造成的,又怎能事到临头,我却只顾自身安危而做缩头乌龟呢?”
“施主能做此想,看来外间的传闻却非属实了。”正说间,却见一名长眉如雪,面若童婴的红衣老僧款步走来,对那地上的尸体却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双手合十,盯着阳天,一脸的慈祥笑意。
“在下阳天,见过大师!”阳天不用猜,都知道这僧人正是弦尚法师,难怪父亲常说这弦尚法师是化外奇人,今日一见,单看他七十多岁的年纪,还保养得如若四五十岁人一般,就可知绝非一般。
“阳老施主常说公子很是顽劣,但刚才老纳在外面听到的一席话,却实在是敢作敢当的义士,却是阳老施主过份要求公子了。”弦尚笑道。
“能得法师赞谕,阳天实在受宠若惊,只是不知法师此来是否有所指教?”阳天在这寺内待了大半天,却是一直没有见到这弦尚法师。而现在事情一出,这弦尚法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恰时而至,知道他恐怕是有话要说了。
“公子看来非单敢作敢当,更聪慧过人,老纳虽然不才,却愿助公子一臂之力!”弦尚不吝赞谕地说道。
“如此,阳天更要谢过大师出手相助!”虽然觉得自己有数千兵士,就算那些南唐之人再过厉害,也总是抵之不过的。但多一份助力就多一份助力,听阳武说这弦尚法师武艺高超,自己正好准备下山,沿途难免有众多危险,能有他随护左右,岂不是更为安全一些?
寂夜的山道上,四周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物事,只有众家将手中的火把和灯笼,照着山道不足丈余的范围,不能及远。
现在南唐人已知道了自己的打算,再没有了隐瞒下去的必要,阳天就与弦尚法师一起坐在了宽敞的马车里,听着那吱吱喔喔的车轮声,阳天心急如焚,直欲插上翅膀,飞到南京城去!但山道崎堪不平,任凭阳天如何催促,这马车也快不得!
“吁!”前面探路的家将忽然跳下马来,把手中的火把往前一探,立即大惊失色,惶然喝道:“不好,我们派出去的人被杀了!”
阳天闻声掀开车帘看去,只见山道上倒下四五匹健马,那几名满脸乌黑,才死去不足半个时辰的黑衣骑者,正是他派下山向南京示警的阳府家将!阳天急得满头大汗,立道:“阳武呢?阳武也在吗?”
早有几名家将下马去翻看尸体,听到阳天的问话,一名家将回道:“此处毫无搏击的痕迹,似乎是中了敌人埋伏,而阳老大却不在其中,但愿他们赶往山下报信的能躲过此劫!”
阳天暗自舒了口气,正要吩咐家将抬上死者,继续前进,却被坐于身旁,一直闭目养神的弦尚法师拦住了:“公子,现在我们急于下山,若是再抬上死者,速度如何能快?再说保不准敌人就埋伏在这下山的道路上,还是轻车简行的为妙!”
阳天一听觉得有理,但这些家将是为自己而死,若是任凭他们暴尸荒野,却又于心不忍,吩咐几名家将留在后面暂将尸体用石块掩埋起来,其他的人继续前行,加快速度下山。
前行不足一里,前面探路的家将又是一声惊呼,只见那火把所能及处,七八匹健马倒毙在地,中毒死者又是阳府家将,却正是阳天派下山向纪雍示警的那一队。阳天的脸,在看到这一队人后,立即苍白下来。
“公子,阳老大不在其中!”上前察探的家将知道阳天心之所切,不等他出声,立即就说道。
“这里有搏击痕迹,看来是阳老大与他们打斗所留,这里还有一条血迹,不好,阳老大负伤而走,敌人向他追了去!”家将仔细看了一番又道。
“如此,我们快快下山,但愿能赶上阳武,救助于他!”阳天急声道。
“哈哈,阳天小子,你还想活着下山吗?”一声讥笑,如若夜之老枭,阴森森的,如同是从四面八方传递过来一般,听不出这人藏身何处!
“来者可是南唐越氏?隔山之音果然名非虚传!”弦尚垂闭的眼睛忽然睁开,耳朵坚起,冷声笑道。
“弦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