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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可儿高兴的拍起手来。
“潼关自古素有‘畿内首险,百二重关’之称,清代大诗人、书画家张船山《潼关》云,‘时平容易度雄关,拍马河潼自往还。一曲熏黄瓜蔓水,数峰苍翠华阴山。登陴版牌丁男壮,呼酒烹羊守吏闲。最是绿杨斜掩处,红衫青笠画图间。’党某在京事务已处理完毕,正好与了去大师一路同行。不但可以游山玩水,还能随时通报无灯大师的消息,可谓一举两得。”党大师呵呵笑道。
这样一说,有良便不好加以拒绝了。
听说有良和二丫要出门远行,憨叔憨婶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请众人一同吃午饭,为其饯行。
席间,媚娘始终警惕的监视着党大师,以防这只麝香大灵猫背后有什么阴谋。
傍晚时分,有良一行人登上了京城开往西安的火车,直奔潼关而去。
潼关史称“潼谷关”,扼晋豫陕之要冲,誉为“三秦镇钥”、“四镇咽喉”,自汉末设县至今已有两千多年历史了,为古来兵家必争之地。
松果山是秦岭山脉在潼关境内的最高山峰,佛头崖山势峻峭,直若刀劈,其间林木挺拔,郁郁葱葱,山径蜿蜒曲折如云梯般,俗称“十八盘”。
细雨蒙蒙,有良一行人缓缓攀上佛头崖,四下里望去,但见重峦叠嶂,云雾缭绕,田陌村舍,炊烟袅袅,极目远眺,黄渭滔滔,好一番景致。
雨丝淋在崖壁上,元代张养浩的那首《山坡羊。潼关怀古》仍是历历在目:“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相公,‘亡,百姓苦’还容易懂,可是‘兴’为何百姓也苦呢?”可儿不解的望着摩崖石刻。
党大师在一旁解释说:“元曲作家张养浩曾任元朝的监察御史,因评时政得罪权贵被罢官,为避祸而隐姓埋名。后关中大旱,朝廷重召其赴陕西赈灾,遂散尽家财尽心尽力救济灾民,终因操劳过度而殉职。这首《山坡羊。潼关怀古》便是其赈灾途中所作,抒发了作者对民间疾苦的无奈与感叹。”
“这是由封建王朝的阶级属性所决定的,朝廷无论兴盛与衰败,统治阶级都还是照样的搜刮盘剥百姓,以至于民不聊生。兴,权贵集团得利,亡,则更加变本加厉,所以受苦的总是那些最底层的广大劳动人民群众。”邢书记则是从马克思的阶级斗争理论学说加以阐述。
前面就是佛崖寺,有僧人见到雨中有香客上山,赶紧招呼他们入寺。
有位胖大和尚乜着眼睛望过来,不经意间认出了有良,于是幸灾乐祸的叫嚷起来:“咦,这不是咱们这儿烧火的释了去么?下山几年怎么弄得如此狼狈,又瞎眼又缺胳膊的?哈哈哈。。。。。。”
有良一眼便认出此人就是一贯对自己苛刻和恶语相向的伙房胖和尚,当年未渡老僧照顾自己双手残疾给了间单独的耳房,他始终一直心怀妒忌和怨恨。
数年前下山时,自己还是身无分文,而如今却是腰缠万贯。有良想到这里,不自觉的腰板挺起:“没错,就是俺回来了,现在的住持是哪一个?”
胖和尚脸色一板,不屑道:“哼,你这臭小子的口气好大啊,未渡法师早已圆寂,你就甭想着再回到寺里了。”
有良毕竟已在江湖上日久,对其嘲讽根本无视,遂问旁边的僧人:“师兄,劳烦请通报一声,释了去有事求见住持。”
“别理他,”胖和尚蛮横的撸起袖子双手插腰,恶言相向道,“要想见住持,得先过了贫僧这一关。”
“俺不想同你打架。”有良淡淡说道。
第96章 围猎
“嘘”的轻微一声响,党大师吹出一丝细细的气流,隔空钻进了胖和尚的鼻孔中。
胖和尚面目表情略一呆滞,随即双眼斜乜,一手掐腰,一手作兰花指,粗壮的水桶腰笨拙的扭动起来,旁若无人,仿佛很陶醉般。
众僧俱看得目瞪口呆。
“噗噗”胖和尚一面扭动臀部,一边放屁,惹得僧人们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有良转头目光一瞥,党大师微微一笑:“略施援手,小意思。”
有位执事僧人带着有良等人入寺直接来到大殿前,然后入内禀告。
蒲团上打坐的一位白须老僧站起身来,立于殿门口淡淡一笑:“老衲佛崖寺住持法心,请问施主有何贵干?”
有良上前单掌合十,说道:“弟子释了去,原是未渡师父弟子,今筹得一笔善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