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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建中道:“戴大庄主就这样听命于他,此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戴天行道:“说来惭愧,二十年来,老夫表面上是一方霸主,实则受役于人,这人是谁?老夫始终不得而知。”
常慧好奇的道:“你没有见过他?”
“没有。”戴天行道:“老夫只知此人自称城隍爷,每次传命的人,都毫不相干,有时是街上乞童,有时是酒楼跑堂,有时是街上的卖花姑娘,缝衣老妇,送信一次,老夫就得付他们一两银子,问他们遇上的是什么人?也言人人殊,有的说是读书相公,有的说是虬髯壮汉,有的说是游方道士,总之,每次都不一样。”
他不待丁、常二人再问,接着说道:“此后要老夫和任老二等三人结义,和江湖上把咱们四人,称为四天王,都出于此人所授意……”
他这段话,虽然说得简单,但丁建中自然听得出来,此人虽然幕后主使,要四天王听命于他,好像是受人胁迫;但四天王在江湖上能有今日显赫声势,多半也出于此人所赐。
丁建中道:“戴大庄主是说当年围攻义父,也是此入指使的了?”戴天行道:“不错,正是城隍爷下的令谕。”
丁建中冷笑道:“戴大庄主编了一大套故事,原来只是想推诿你不是杀害我义父的主犯罢了!”
“不!”戴天行脸色一正,坚决的道:“老夫说的句句是实,何况老夫已经承认当年围攻常大侠,有我一份,血债血还,老夫并不想抵赖。”
常慧接口道:“你不是说,你们事先并不知道去围攻什么人?那么我问你,他命令是怎么下的?”
戴天行苦笑道:“这一段话,姑娘就是不问,老夫也会说的,事情是这样,那是十八年前的春天,好像是二月初头,老夫接到城隍爷的令谕,要老夫限日赶去蒙阴,听候后命,老夫依限赶到蒙阴,在一家客店中遇到了任二弟等三人,他们也均是奉命赶去的,只是大家都不知此行有何后命?直到晚餐过后,店小二捎来一封密柬,交给老夫,柬上指令咱们四人,初更时分在蒙山南麓伺候……”
常慧道:“柬上没说要你们去围攻什么人么?”
戴天行道:“老夫说过,事前确实并不知情。”
丁建中道:“那么密柬上怎么说呢?”
戴天行道:“事隔多年,柬上字句,老夫已经无法记忆,大意是要咱们在山径上伺候,三更时光,必有四个人从山上下来,那四人一个是姓孙的道人,一个是佩剑少妇,一个是持剑壮汉,一个是空着双手的青衫人,一律以暗青子招呼,那一袋暗青子也是城隍爷送来的,而且柬上还指定咱们四人,分别把四具尸体,达往指定的地点……”
常慧奇道:“有四个人!那还有三个是谁呢?”
“不知道。”戴天行接道:“密柬上只指定老夫把青衫人的尸体,送往九女关,其他三人由任老二他们分别送往指定地点,事后谁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因此老夫一直不知那三个人是准?”
常慧含泪道:“那青衫人就是爹了。”
丁建中却关心着其他三个被害的人,忍不住问道:“你一直没有问过他们?”
戴天行道:“没有。”他口气微顿,续道:”但据老夫事后再三推想,也只能想到两个人。”
丁建中道;“那两个是谁?”
戴天行道;“背剑道人,可能是华山流云剑客孙景阳,持剑壮汉就是虬髯剑客杜鹏飞,两人都是当年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剑术名家,这虽是老夫臆测,但也八九不会离十,因为自从那年春天之后,这两位大剑客就没有再在江湖上露过面,大家谁都不知道他们的去向?只是那佩剑少妇是谁,老夫始终想不出来。”
常慧道:“你还没说出如何害死我爹的经过来。”
戴天行望望两人,苦笑道:“当年常大侠出道江湖,虽然不过十年。但他名气极响,大家都说他武功出自昆仑,因为昆仑派的人不在江湖走动,已有百年之久,有人传说,昆仑派的武功,已经失传,但不管怎么说,常大侠的盛名,可说如日丽中天……”
他微微吸了口气,续道:“但那时老夫和任二弟四个,在江湖上,只不过是个二、三流的角色,论武功,咱们四个加在一起,也不是常大侠的对手,何况和常大侠一起下山,还有三位大名鼎鼎的剑术名家,老夫虽然不知那佩剑少妇是谁?但她和常大侠、流云剑客、虬髯剑客等人走在一起,自然也是名家无疑……”
常慧望望丁建中,说道:“我娘也是这么说咯!”她忽然切齿道:“但你们趁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