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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皇上是多情之人,这些年她们相争无数,若不是您的纵容又怎会走到这一步?既然如此,为了日后大彝朝堂的稳定,这事就让臣妾来做吧。臣妾有罪!”
九姬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后宫和朝堂从来是不分家的。
“你……”
宣帝能说什么?从伍子曦对他细数事情的来龙去脉开始,他就已经没有了那些意气风发,此时皇后所作所为无疑在他肋上又横插一刀。可不得不说的是,皇后说的非常对。这些年他有意纵容妩贵妃和丽贤妃后宫里的明争暗斗,他说是为了制衡,为了有一日能一举消灭两大世家,可除却了她们身后的伍家、季家,对于她们,他是有感情的。
目光在殿内几人身上流转,他宠爱的儿子是阶下囚,他疏远的儿子是大赢家,他信任的臣子是帮凶的狼,他一直以为无害的皇后也是心有千秋,还有他那没出现的帝师更是早倾向了别人。他可真是输的好个干净!忽然,心中一阵绞痛,“哇”的呕了一口血出来。
宣帝三十三年的宫变,以宣帝的昏迷诡异结束。
《大彝外史》,宣帝三十三年二月初一,宸王谋反,宣帝密令朔王回京勤王,宸王败于殿前。
《大彝外史》,宣帝三十三年二月初一,长安伍氏、季氏助宸王谋反事败,伍氏满门贬为庶民抄家流放,季氏满门抄斩。
《大彝外史》,宣帝三十三年二月初十,晋王谋反被平,押送还京。十一日,晋王自尽。
《大彝外史》,宣帝三十三年二月二十,宸王谋反牵连吏部、刑部、兵部众人,中书令陆海革职斩首,陆家其余人贬为庶民。
《大彝内史》,宣帝三十三年二月初一,宣帝昏迷,一病不起。
《大彝内史》,宣帝三十三年二月初一,妩贵妃、丽贤妃双双暴毙。
《大彝内史》,宣帝三十三年二月初九,宣帝病重,偶有清醒,时日寥寥。
各退步同求皆欢喜
一夜之间,天下易主,莫怪是人人自危,连带的去郊外踏青享乐的人都少了。不过,曲水金钟亭内却仍有人拂曲欢歌。
“原来涂归大人的琴弹得如此之好,之前都没听过呢!”
亭中的不是旁人,正是伍子曦和九姬、小蝶等人。难得的还有心情在时局不稳之时外出游玩,一副惬意非常、有酒当歌的样子。
“阿九何时能对少元的事上心,少元才阿弥陀佛了呢!”
琴声铮铮,如流水穿指而过,带过丝丝凉意。
九姬有一下没一下的将手中糕点捏碎了撒入水中喂鱼,对伍子曦的“委屈”只当不见,含笑的说:“尘世繁华,涂归可千万别阿弥陀佛。”
伍子曦闻言,险些弹错一个音,摇头叹息道:“若是有阿九常伴身边,少元自然舍不得啊!”
“呸!倒是占便宜占习惯了是啊?”眉眼一瞥,霎时的流光溢彩。唇角含笑,埋怨却是当不得真的。
一曲终了,伍子曦丢了琴凑到九姬身边,笑着打趣,“我倒是真想占便宜,可是到现在没得逞呢!”说着就要往九姬身上欺去。
九姬一个错身闪开,丢了个白眼回去,心道这人越说越起劲了。忽想起一件乐事,说:“那年曲水流觞,涂归大人少年英姿,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想起来真是意气风发啊!”
字里行间,无外乎是嘲笑他,今时不如往日了。
伍子曦故作捶胸顿足之势,哀叹一声,说:“是啊,想当年少元游戏花间、美人在怀,多么的逍遥自在,可惜啊可惜,早就被阿九勾走了心魂喽,结果有人还不带理睬少元的……”
九姬抿嘴,好个油嘴滑舌的家伙,绕了一圈又绕回来,白的又给他占了便宜。冷哼一声,转头不打算理他了。
伍子曦暗笑,若是日后能与她长相厮守,哪怕是闲来无事斗斗嘴都是乐的啊!只是她的心思忽好忽坏,到现在他也不知个准儿。每每拿话探她,她便顾左右而言他,他又总不忍逼她,也就每每不了了之。可如今,朝局不稳,他不欲长留京中,总要明白了她的心意好做打算。也不是没想过,是不是他离开那日绑了她一同,落得干脆。
“阿九,可还记得我曾问你的话?若是哪日事情了了,可愿与我一同离开,山高水阔,相伴相随!”
九姬心底猛的一颤,那个“愿”字只差脱口而出,却还是咽了回去。她在人间的事情已结,算是彻彻底底的打乱了原本的任务,毁了天界设好的命定。怕是再拖下去,迟早被找上。若是早早的退回白芒山,或许能躲过一劫,可她一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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