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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会有一天彻底弄清。
殿中央站着的四名老臣喋喋不休完后,发现坐在宝座上的帝王显是难得一见的走神中,四位老臣相互看一眼,手执玉笏垂下眼帘恭谨唤道:“皇上……皇上?……”
“嗯?吴卿还有事奏吗?”这帮老臣思想瞑固,今日一上朝又讨论到后宫子嗣上来,如今宫中只有郁离得一女,其他皇夫几年过后依是没有动静,皇夫们急,我也急,还有一帮子老臣跟在屁股后急。
我急的是因为爱人们急我才急,要依我来说,有紫君一女即可,再来紫君生性聪明伶俐,做事更是举一反三。去年年夜群臣宴内,紫君以幼儿口才驳群臣,上至古今,至下常伦无不精彩纷锐,驳斥到群臣哑口无言。
吴御史以玉笏遮眼,不敢直视帝颜,低垂头恭肃道:“皇上,如今天下已定,四海升平,然皇上后宫仅纳后妃九名,臣等建议,皇上开初春时节纳良家男儿充盈后宫,延我吾皇子嗣。”
静静等老臣说完,虚凤眸冷冷而道:“朕已立太女,而太女更是深得朕意,朕子嗣也已有,为何还需纳嫔妃呢?”正是因为现在天下太平,朝中一些大臣意欲送子入宫,好尽享荣华富贵。在位四年,深知守业更比创业难,好在朝中苏澜等一干臣子忠心护业,才得以我肩上重担轻松不少。
吴御史后身四位老臣亦齐并列,敛首而跪下,语重心长诚恳而道:“皇上,皇朝天子历来后宫嫔妃无数,子嗣盛况,然皇上登基四年迟迟不肯册立嫔妃,延吾国血脉,臣不敢苟同,还请皇上以社稷为重,江山为重,延吾皇血脉,江山方得福祚绵长。”
“原来众卿说朕子嗣太少,江山不能长久。”凤眸尤的寒冽,清利的目光凝看众臣,冷冽的声音荡在大殿似是密密细细的冷箭射入众臣身内,“那四位卿家认为哪家男儿德才兼备,可纳入后宫呢?”
修眉一挑,噙着薄笑眸光幽冷看着顷刻间不刻出言众臣,站起身,头上金冠金玉叮咛,冷哼一声,拂起及地广袖,“再让朕听众卿提及后宫之事,以乱朝纲罪论!”
冷汗淋淋的大臣急急下跪恭送乍然凛冽天子背影消失杏角垂帘,慌张敛回惊骇的心神,擦拭额前冷汗急急退朝,那敢再提纳嫔妃一事。
回到勤永殿,俯首在一堆奏折来细细批阅起朝臣奏事,直到挑灯时分,我被突然其来的两个惊喜高兴到彻夜难眠。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四十章 迢迢银河眺看谁人
昏昏沉沉的睡着,很不甚安稳。梦魇纠缠扰的自己似是陷入一场迷离梦境,永无止境的走,永无止境的白雾,空旷的梦里只有自己一个趔趔趄趄的跑,不断的跑,喘着气的跑。
人在清醒的时候可以欺骗自己活下去,却在最脆弱的睡梦里依是无法挣脱种种桎梏。很悲哀,亦很无奈。
一下子惊醒的冰眸是空旷无神,紧紧颦蹙的眉心似是座座压在心上的愁峰,像覆有一层薄冰色的唇紧紧抿成一条脆弱直线。骤喘惊气的胸口慢慢平复,把手放在跳动的心口上,薄冰色的唇扯出一抹浅笑,呵……只有捂住跳动的心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往日种种的记忆亦像是成了皇宫珍阁楼用细细的麻绳装册成一本本泛着黄同虫蛀的书一般。都说回忆是人一生中的珍书,老了时偶尔翻翻回忆亦会是回味无穷,思念久久。然自己的记忆装册成泛了黄,起了虫蛀不说,还有一阵阵湿霉气,你说谁会愿意翻这样的书呢?呵……连自己都不愿意翻开,更何况他人呢。
烛台上的灯火已熄灭,身边的侍从在外屋榻上合衣甜甜入睡,他甚至可以听到侍从浅语的梦呢,少年真好,纯真真好,无忧无虑真好。自己亦像是经历沧桑无垠,连自身是死是活都要捂住心胸口才能知道答案。
寒眸从朴素的床顶慢慢转眸,窗外……月如凉水,垂在窗棂的流苏随着晚风轻轻摇曳几下,淡淡的月辉倾了房间一角。侧身坐起,披着一件单衣站起身时,身形突地一顿。单衣落地,赤足便向院落里跑去。
沉沉月色,淡淡清辉,院中几枝垂柳垂着嫩绿的叶子在月色里映了淡淡薄光,一人玄衣金冠,金纹缎面靴底泥泞站在一口泥水里,凤眸斜飞,如似墨勾,额头碎发水露打湿,再看衣裾半湿,俨然是在院内伫足良久。
两两相望,相对无言,亦有种无法语言的东西如同阳春三月里的溪水缓缓流淌在两人中间,几步距离亦是隔迢迢银河,只能对望不可相拥。
阳春的晚风徐徐飘来,清沁的花香为两两相望的人空气间加了点异样,本是清冷的月辉如同是添了柔和笼着两人。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