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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即墨玄轻轻握住她的手。她无力地靠在他身上。等着炎月的回答。难道这一切是她做错了。
炎月呐呐道:“我想过要把自身的神力渡一些给她。再让她吃几粒丹药。维持她的寿命。她学法术没有什么天赋。所以是不可能维持永久生命的。只有让她当空山城主。四长老才会和我一起耗灵力护持她但我不知道我这么爱她。”
他确实从来没觉察到蓝筱依对他的不可或缺。抑或是。如果她没有死。他一直都不知道他居然这么爱她。爱到不能失去可是她死了。已经死了。
知道他的意思。包包扯起红衣抹一把脸。道:“那贝壳里的话。你若是不听。就把贝壳还给我。”
炎月动了动几近简僵直的手脚。把贝壳抛向空中。同一时刻他肩头有干枯的鸟粪掉落。
即墨玄皱皱眉头。拉着包包走开了些。
一个月来。炎月就像是一个石雕。任风吹雨打。即便是鸟儿在他头上肩膀上栖息。他恍若未觉。一身白衣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但随着他的动作。彷佛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白衣瞬间洁净如新。邋遢憔悴的他也瞬间容光焕发。
包包一愣。
即墨玄却微微一笑。他懂炎月。因为深爱。即便是听对方的声音。也想展现自己最好的面貌。
蓝筱依的声音从悬在空中的贝壳里传出:“包包。这一生能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快乐。我一直都把你看成是亲妹妹。其实从和世勒翌说我能救你的那一刻起。我便决定救你。没有任何条件。所以你别怪炎月。我并不是因为他。那么说是真的无法在面对他。我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有人说。只要炎月受到强烈的刺激。他的情丝便会重新焕发。再不会无情无义无喜无悲了。”
“希望我的离开。能让他以后活的更开心快乐些。活的不那么刻板无趣……”
下面便是蓝筱依叙述和炎月在一起的时光是多么多么的无趣。然而。她是用欢乐的语气说的。彷佛是在回忆过往。又彷佛是在表达某种她不好意思直接出口的心愿。她的言语是对炎月的千般嫌弃。她的潜台词却是在替炎月向包包求情。
她诉说的事情很大程度上涉及到了卡瓦格博对缅茨姆的伤害。想来是给她说故事的那人。存了自己的算计。
包包不知道她所谓的别人是怎么跟她说缅茨姆与卡瓦格博的事情。但她不知道。对包包而言。蓝筱依永远比所谓的任何过往更重要。而且。炎月不是卡瓦格博。她也不是缅茨姆。
听着听着。包包痛楚万分。却在蓝筱依最后一句“你们一定要开心快乐的活着”时。又想起一事。仰首对即墨玄道:“依儿魂魄散去前还念念不忘你灭了她的族。她说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你。”
即墨玄微微一怔。
炎月离开的时候。朝阳初升。他驱云而去。再无留恋。天边朝霞满天。映得他白衣都晕染上一片微红。他身姿轩昂。回首最后看一眼包包的时候。凝视之姿俯瞰苍生。
包包想说:“珍重。”然而一句简单的道别竟然迟迟不能说出口。这一别。也许就神人远隔再无相逢时。
不知为何。包包由空山城想起了压着白娘子的雷锋塔。当下对炎月身上穿的白衣生出无尽的怨忿来。琢磨了一会仍旧不得解。她转头对身边红衣翩然的男子道:“玄哥哥。你会穿白衣吗。”
即墨玄刮刮她的鼻尖。一语戳破她的小心思:“你放心。我不爱穿白衣。也不会让你穿的。”
包包摸摸鼻头。嘿嘿笑了两声。看着那静静竖立着的墓碑。眸光微微黯然。继而却又笑了起来。世事无常。人生不过一场缘起缘落。过往朝夕晨昏。花开花落生老病死寻常事。不以其悲。不以其喜。
依儿。我等着。再次遇见你。
出谷去探听消息的苍七海在半个月后带来了李公公。
武宗帝颁布诏书:司马氏意图谋反。被灭。南宫大将军舍命救驾有功。特封其遗孀镇国公主心兰避居封地。并肩王即墨玄忠心为国。其心可见。因他已居最高位。故赐黄金千年。美女十名……
当李公公因为宣读圣旨过于紧张而把最后的一颗牙齿一口气吹落在地的时候。不多不少正读到美女十名。
原本正悠闲喝茶斗蛐蛐的即墨玄差点被一口茶噎死。脑子嗡嗡作响:和世勒翌还真是贼心不死。他装作不经意地看向身边趴在榻上拿跟草梗赶蛐蛐的女子。看到她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心却又莫名地失落。
这丫头。到底爱不爱他。看来得尽快举行大婚。好趁早断了皇座上那人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