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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哉!善哉!”
无根禅师双手合十,低沉的道:“隗掌门人原谅,老衲还是听不懂。”
丁天仁依然听不懂。
师傅说出已成残废的师叔姓名,怎么会由公化私,与两派无关了呢?
隗通天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朝身后招了一下。
他身后立即走出一个一身劲装,年约三十五六的精壮汉子,朝隗通天躬身一礼,就站到边上。
隗通天目光一抬,吩咐道:“上去见过无根禅师。”
那精壮汉子依言走上三步,抱拳施礼道:“雪山派门下第八代弟子陆继雄见过老禅师。”
隗通天是雪山派第七代掌门人,他自称第八代弟子,那是隗通天的徒弟了。”
无根禅师连忙合十还礼,一面朝隗通天问道:“隗掌门人,这位施主……”
“哈哈!”
隗通天大笑一声道:“他就是我师弟陆晓天的儿子陆继雄,老禅师说出令师弟姓名下落,父仇子报,就是他们两家的私事了,他报得了仇,报不了仇,甚至报仇不成,被杀而死,都与峨嵋派、雪山派无关,两派门人也不准再参与其事,岂不和老禅师的主张正好相合了吗?”
无根禅师连念了两句“阿弥陀佛”,才合掌当胸,正容道:“隗掌门人原谅,老衲实在无可奉告。”
“老禅师不答应?”
隗通天追问道:“老禅师一再表示,希望贵我两派化干戈为玉帛,但老禅师却连令师弟的姓名都不肯说出来,那是根本不想化解咱们两派的恩怨了?”
“啊,不,不……”
无根禅师连连摇手道:“老衲不是这意思。”
“嘿嘿!”隗通天冷笑了两声道:“江湖武林,讲究恩怨分明,难道我徒儿为父报仇也有什么不对吗?”
“阿弥陀佛!”
无根禅师望着他咄咄逼人的言词,不禁苦笑道:“隗掌门人,敝师弟手太阴经因伤成残,已是一个老病废人,三十年前的事,落得两败俱伤,也已成过去了,贵派何以不肯放过一个垂死之人……”
陆继雄浓眉掀动,嗔目喝道:“老禅师,佛家首重因果,有昔日之因,才有今日之果,你应该懂,你师弟以重手法杀死先父,我身为人子,替先父要回公道,难道不应该吗?现在我不是要你交出杀死先父的凶手,只是要你说出凶手的姓名,这要求也过份了吗?”
他口气越说越激愤,继续大声道:“雪山、峨嵋两派三十年来,因这场梁子,已经有过几次拼搏,双方互有伤亡,结下不解之仇,为的就是老禅师庇护一个伤残垂死之人,我试问老禅师值得吗?”
无根禅师合十道:“陆施主,令尊和敝师弟,当时是非,且不去说它,因一时误会而动手,双方也只是两败俱伤之局,敝师弟当时不过计六岁,‘伏虎掌’只有三四成火候,纵或内伤,还不至于夺命……”
陆继雄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诬赖了你们不成?”
无根禅师道:“陆施主请歇怒,令尊去世,这是意外,因为出家人不打诳语,否则老衲也可以说敝师弟中指之后,伤及手大阴经,不治身亡,岂不就没事了?陆施主……”
“不用说了!”
陆继雄切齿的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晚老禅师若是再不肯说的话,那就是峨嵋派存心和雪山派过不去,在下就会把贵派视作杀父仇人,只要陆某有一口气在,不会放过峨嵋派任何一个人的。”
监寺无尘法师合十走上两步,说道:“陆施主这么说,不是太霸道了吗?敝师兄只是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而且双方同是武林一脉,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那是最好不过。”
“哈哈,你们说来说去,还是不肯说出令师弟的姓名来。”
隗通天一手捻须,大笑一声道:“继雄,老夫会支持你的,也可保证峨嵋派最后一定会说出来的。”
无根禅师坚决的道:“老衲不能出卖师弟,尤其是一个伤残的人,因此老衲对隗掌门人深感歉疚。”
隗通天依然一手捻须,微笑道:“老禅师很会说话。”
他好像胸有成竹一般。
无根禅师微怒道:“隗掌门人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来,峨嵋派决不受人威胁。”
“那好,这是老禅师逼隗某这么做的了。”
隗通天脸上闪过一丝诡笑,拍了下手,喝道:“带上来。”
这话听得无根禅师和无尘法师不期一怔。
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