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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天仁听得奇怪,那三个汉子被人重手击死,明明就躺在门口地上,再往门口看去,却果然不见三人。(他不知青袍老者弹在三人尸体上的是“化骨丹”,尸体早已经化去了)
青袍老者道:“在下没看到什么人?”
来人走到篱笆门口,就站定下来,迟疑的道:“小徒三人留下的记号,明明是朝这里来的……”
他这一走近,丁天仁就认出来了。
这人中等身材,脸型略扁,下巴留着一排短髭,双肩较阔,穿着蓝布大褂,正是昨晚站在隗通天右首的那个人。(他不知道这人是隗通天的三师弟司达)这就回过头去,悄声道:“他是雪山派的人。”
布衣少女听了也赶快转过头来问道:“你认识他?”
两人一左一右靠近木格子窗朝外偷看,她这一转过脸来。两张脸就相距极近了,四目相投,布衣少女粉脸蓦地红了起来、急忙避开他的眼睛。
丁天仁只觉她说话时,隐隐可以闻到香泽,他从没和姑娘家说过话,俊脸也是热烘烘的在发烧,一面悄声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昨晚他就站在隗通天的右首,好像是隗通天的师弟。”
布衣少女偏脸问道:“隗通天是谁呢?”
丁天仁道:“隗通天就是雪山派的掌门人。”
布衣少女好奇的问道:“昨晚上?你在那里看到他们的?”
“伏虎寺……”丁天仁忽然“嘘”了一声,低低的道:“快别说话,他们动手了。”急忙凑着眼睛朝外看去。
司达打量着青袍老者,过了半晌,问道:“阁下隐居峨嵋后山那是峨嵋派的人了?”
青袍老者微哂道:“住在峨嵋山上的不下千人,难道都是峨嵋派的人吗?”
司达一手摸着颏下短髭,嘿然道:“老夫三个徒儿,一路都曾留下记号,但到了这里就不再有记号,而这里恰巧是阁下居住之所,令人不无可疑,因此老夫要进去瞧瞧。”
他正待跨入篱笆门。
青袍老者已经迎着走出,挡在门口,冷然道:“老夫和阁下素味平生,阁下并未征得主人的同意,怎可乱闯?”
司达大笑道:”老夫说要进去瞧瞧,就非进去瞧瞧不可,你给老夫滚开!”
左手挥起,袖风如刀,使的是一记“铁袖功”。
青袍老者沉哼道:“未必!”
同样左手扬处,挥起大袖,朝前迎出。
双袖乍接,声若裂帛,两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了半步。
青袍老者这一使劲,牵动真气,忍不住引起一阵咳嗽,他一经咳嗽。就咳得很凶。
司达看得目中连闪,大笑道:“你果然是峨嵋派的人,哈哈,峨嵋派的人,要隐姓埋名躲在后山,那准是三十年前杀害我师弟陆晓天的凶手了,哈哈,咱们找了你三十年,这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青袍老者突然腰骨一挺,目射精芒,沉喝道:“住口,易某隐居后山,乃是奉掌门人令谕,也为了减少两派纷争,并不是怕了你们雪山派。”话声一落,又起了一阵强烈的咳呛。
布衣少女悄声问道:“干爹怎么会杀他师弟的呢?”
丁天仁道:“我也不知道。”
“哈哈!司达大笑一声道:“这么说,你承认是杀死陆师弟的凶手了。”
青袍老者沉哼道:“当年易某中了你陆师弟一指,你陆师弟也中了易某一掌,落得个两败俱伤,谁也怨不得谁,何况易某那时掌上只不过练到四成功力,也未必能够一掌就要了令师弟的命,但令师弟的一指,却使得易某终生成残,凶手?哈哈,你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三十年来,你们一直追索易某下落,屡次向伏虎寺挑衅,真的是为你们陆师弟报仇吗?”
司达怒声道:“陆师弟死在你掌下,难道替他报仇有什么不对吗?”
青袍老者咳呛着道:“是否如此,你门心里明白。”
司达一脸俱是怒容,大有立时和青袍老者动手之意,但他还是忍了下去,问道:“老夫三个小徒呢?是不是阁下把他们食下了?”
青袍老者道:“易某已经说过,没有看到。”
司达双手紧握拳头,厉声道:“老夫不信,你让我进屋去瞧瞧。”
“要进屋去搜可以。”青袍老者道:“但阁下先要胜过易某才行。”
司达怒笑道:“好,咱们迟早总要放手一搏的,先解决了也好。”说话之时,立即往后退去。
青袍老者跟着走出篱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