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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却能神通百变游历四方,师兄可不要欺我眼盲!”
“这话何解?”
“如今只凭青蚺,岂能伤我分毫?”
“原来师弟受了伤,今夜是来求药的。”
“我只来跟师兄叙旧,并非质问你因何要屡屡暗助青蚺。”
“叙旧?”
“没错,叙旧,想跟你聊聊五百年前的旧事。”
“师弟,你确定要谈?”
“你终忍不住对她做了错事,我总该表明一下态度。”
“错事?”
“你不该给她喝那坛醉生梦死。”
“我料定你会前来,纵使不来,我也绝不会叫她有事。”
“你虽旨在试探,但我不能容许任谁对她有丝毫不利!”
“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
“我早就知道一切,关于你的一切。”
“是。。。。。。师父对你说的么?”
“他一心度你,怎会告诉我这个大秘密?是我自己挖掘出来的。”
“挖掘世人隐秘正是师弟的专长,你真有心了,多谢。”
“我自己知道了尚好,世人全都知道也没什么要紧,若是对你恨之入骨的神帝也知道了,他会让你偿还前债,会向师父寻衅,会迁怒到玄清一派,甚至整个仙界,那其中有我在意的人事,所以,我才一直保守那个秘密。”
“。。。。。。你如今想要怎样?”
“我想怎样你难道不懂?她一直都将你看得很重,重到谁都无法同你相比,我明明提醒过她,她这几日却在你面前真性流露,不设防备不耍心机,如同往日相处时一般无二,只因不能见你有丝毫改变,刚才会毫不犹豫抢先喝下那酒,也定是为了让你放下胡乱猜忌,安心压制心中魔障。”
“我也不想胡乱猜忌,可是。。。。。。师父暗中派了那只神兽上山,明明是在防我。”
“这有什么奇怪?他再厉害总归也是位父亲,不会让自己的孩儿置身险境。”
“险境?真当我白修了功德,平生度人无数,却连自己的一点心魔都无法勘破?”
“无论怎样,她与师父都盼着你好,我怜你前世之苦,敬服你今世功德,自然也盼着你好。”
“。。。。。。你说的可是真话?”
“自然不假,但你若还要对她胡乱试探,还要怀疑师父的苦心,我便绝不留情!”
“师弟得了那十几路洞主的内丹,果然修为大增,在我面前可比过去犀利多了,但我素琴仙受师父数百年苦心栽培,胸怀六届于谁都心中无愧,如何行事也早有打算,纵使暗助青蚺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岂是你用一点前尘秘事便威慑得了?”
“胸怀六届,师父盼你能够如此,也盼我能够如此,你我如今虽有分歧,将来总得殊途同归。”
“将来。。。。。。莲知莲心苦,你我且共勉罢。”
“我查探到,师父这五百余年间已六入洪荒,越往后越是频繁,数日前又去了那里,只怕会有什么史无前例的大事发生。”六无君的语气十分凝重,隐含忧虑,素琴仙却轻笑一声走远了,倒又留下一句话来:“师弟,你还不如先想想今夜该怎么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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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琪做了一个真切无比的梦,一幕幕迤逦陆续展开,时刻都美妙到诱人沉沦,漫长繁冗到好似一生,明知那只是一个梦,她却宁死也不愿醒来,只因陪她入梦的是个情深似海的男子,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伤痛和嫌隙,能有的全是享之不尽的柔情蜜意。
但再怎么流连她总归还是醒了,合衣起身前先钻在被下仔细嗅了几口,然后神清气爽的下床梳洗,对镜时却忍不住回想起之前的梦境来,那些字字动人的笑谈关切,那些妙趣横生的相处,那些无比羞人的抵死缠绵,甚至那几个乖巧伶俐的孩子们,虽然都是黄粱梦中的虚幻,却样样都叫她忍不住羞赧窃喜。
风琪正将手指抚在唇上失神,忽听门外有人阴阳怪气的吟诗,皱眉开门一看,除了玉蝉还能是谁?那厮在几丈外负手而立,仿若不觉她正怒气腾腾的瞪视着,摇头晃脑的又吟了几首,句句不离花,句句不离醉,也句句透着深意。
待他念到“良宵更有多情处,月下芬芳伴醉吟。”时,她终忍不住哼了一声,咬牙斥道:“徒儿,你不赶紧去抄经典,何故学人间的浪荡才子?”玉蝉回身笑道:“回师父,弟子今早起来心有所感,实在忍不住诗兴大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