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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带颤,惶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段珠儿平日里虽是娇纵惯了,但心肠却是极软,这时瞧着她一脸惶急凄苦之色,心头极是不忍!
毕玉麟自幼听母亲时常提及五大门派,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尤其是华山派的半边老尼,武功辈份,都是五大门派之首,平日眼高于顶,从不和异派中人往来,这会怎会派她门下弟子,前来求见天琴子?这青衣少女伺以又显得如此惶急焦的?
心头正想之际,忽然听到头顶上,响起一丝轻微的衣带掠风之声,从崖上飞落一条人影!
毕玉麟急忙举目瞧去,月光之下,只见那人身穿一袭天蓝长袍,腰悬长剑,生得玉面剑唇,剑眉朗目,正是自己和珠儿两人,在路上碰到的那个骑红马的英俊少年。
段珠儿不禁轻“噫”了声!
那蓝袍少年飞落崖上,一颗心全在青衣少女身上,是以并未发觉!
毕玉麟慌忙用手轻轻碰了她一下,叫她不可出声。
段珠儿扭头朝他吐了吐舌头,依然回头往洞外瞧去。
青衣少女——韩清云身手相当俐落,听风辨位,娇躯一扭,向旁闪开数尺,皓腕翻动,呛的从肩头掣出长剑,目光就跟着剑尖瞧去,这一瞧,她好像微微一楞,粉颊上登时飞起两朵红云。长剑不觉微往后撤,恨声的道:“你一路跟着我作甚?”
蓝袍少年俊脸上满含笑容,不慌不忙的向韩倩云兜头作了个揖,道:“小生丁好礼,年方二十,自从在路上和姑娘相遇,惊为天人,因见姑娘单身一人,独自往九岭山而来……”
韩倩云柳眉一挑,娇叱道:“你当姑娘是好欺的吗?”
丁好礼惶恐的道:“姑娘天人,小生岂敢亵渎,小生因姑娘单身一人,涉险荒山,才暗暗跟了下来!”
韩倩云瑶鼻轻哼一声!
丁好礼继续陪笑道:“后来才知姑娘原来还是华山半边大师门下……”
韩倩云右手提剑,左手一惊鬓发,冷哼道:“你既然知道姑娘师傅的威名,还敢找死?”
“哈哈!”丁好礼俊目放光,仰天朗笑道:“半边大师声望威名在五大门派中,固然首屈一指,小生自极钦佩,但如论真实功夫,小生不敢夸口,普天之下,值得小生钦佩的,怕也寥寥无几!,’
段珠儿轻哼道:“毕大哥,这人好狂的口气!”
毕玉麟连忙摇摇头,叫她噤声!
果然,那丁好礼话声才落,韩情云脸露怒容,娇叱道:“姓丁的,你敢小觑我师傅?”
丁好礼摇手道:“姑娘不可误会,小生不是这个意思,小生不是说对令师极表钦佩吗?咳,姑娘请听小生说下去!”
韩情云瞟了他一眼,没有作声,丁好礼续道:“前晚小生见姑娘独自往七星岩下来,心头暗暗吃惊……”
韩情云道:“要你吃惊作甚?”
丁好礼瞧到姑娘脸色稍霁,心头暗暗高兴,忙道:“小生因七星岩天琴子,乃是出名的辣手仙娘,姑娘擅自进入她禁地,万一言语失和,姑娘武功虽高,恐怕也不是这女魔头的对手,才一直跟了下来,不想姑娘却把小生视作轻薄之人,一怒离去。小生既已知道尊师走火入魔,没有天琴子的万年温玉,难以恢复玄功,姑娘必然还会回来,是以一连两天,就在附近恭候,意欲替姑娘稍尽棉薄……”
韩情云莲足轻顿,冷冷的道:“姑娘奉师傅之命,远来七星岩,以礼求见,向天琴子老前辈求借万年温玉,用不着什么人帮忙。”
“哈哈!”丁好礼又是一声朗笑,摇手道:“姑娘已经见不到天琴子了!”
韩情云吃惊道:“你此话怎说?”
丁好礼轻笑道:“据说天琴子已经死了。”
韩情云听得一急,睁着一双妙目,急急问道:“你是听谁说的?此话当真?”
丁好礼安慰道:“姑娘别急,天琴子虽死,万年温玉可能成了她殉葬之物,仍然留在此问。因此岩深在壑底,上面二三十丈之处,已经阴寒刺骨,但此岩四周,即嫩草丛生,由此可见万年温玉并未被人取走……”
韩情云向四周略一打量,除了自己站立之处,是一座光滑悬崖,但崖旁四周,时在孟冬,果然还是嫩草如茵!心头一阵将信将疑,撇咀道:“你既然知道天琴子老前辈已经死了多年,前晚如何不说出来?”
丁好礼正色道:“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小生也是方才才知道的,大约在今晚天明之前,便会有人赶来,要盗取万年温玉的,恐怕还不止一个呢!”